门口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我就为你着迷了。” 怀姣不确定自己还需不需要继续装醉。 如果他不那么清醒的话,可能就不用如此直白地面对眼前这诡异的一切。 “但是你最漂亮的时候,还是马戏团的那个夜晚。” “那晚是谁给你画的妆” “圣迪辛拉的纽约化妆师吗。” 怀姣想回答他不是,那晚的妆明明是小丑给他画的。 但是他现在的状态好像并不适合回答这样的问题。 阿戈修斯的别墅地下室里,摆着一个比入口的木门还要大的化妆台,手工雕刻的花纹浮雕上,镶嵌着清晰明亮的玻璃镜面。 怀姣就坐在那上面,背靠着后背冷冰冰的镜子。 面前的男人双手捧着他的脸,微微弯下脊背,凑近他,对他道“他一定没我画的好。” 怀姣装不出冷静的样子。 事实上他已经忍不住要发抖了。 “阿戈修斯” 身体里残余的酒精,让怀姣难以做出太大的肢体动作,他不敢反抗,也害怕惊扰男人。 只能眼看着面前眉目英俊的棕发男人,将手伸向他的衣领。 骨感修长的指尖,轻搭着他的衬衣纽扣,阿戈修斯抬眼,克制而又礼貌地向他询问道“要我帮你换吗” “我为你准备了,非常漂亮的裙子。” 那应该是一套为玩偶准备的衣服。 没有很夸张的复杂花样,外层是浅淡的丝绸一样垂质的湖绿色裙面,一字肩,领口很低,坠着翻褶,流光垂顺的裙摆底下,是层层叠叠繁复堆叠的纯白色蕾丝裙撑。 怀姣捂着领口,细长的脖颈,和整个白皙圆润的肩膀都露在外面。 他不会穿玩偶的衣裙,连内衬都没有穿好,神情惶恐地抬眼望向眼前的阿戈修斯。 他想说很奇怪,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 怀姣看不到后背的镜子,但他知道自己留着黑色的短发,没有戴假发,也没有化妆,穿着这身衣服只会像个不伦不类的古怪异装癖。 “好了,好了,很漂亮”可是阿戈修斯的表情却做不了假。 男人一副面红耳赤的荒唐样子。 在怀姣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握住他垂吊的腿,折起来,抬高踩在梳妆台上 “干什么”怀姣差点叫出声,从被握住的脚腕开始,身上一阵一阵的鸡皮疙瘩直起。 怀姣觉得这一切都荒唐的不行,他在阿戈修斯的别墅地下室里,坐在巨大的梳妆台上,被打扮成了玩偶的样子。 “你穿吊带袜了吗我给你准备了袜子。” 这个在见识广泛的威廉团长口中都能被称为老派贵族的英俊男人,此时正抓着怀姣不断打颤的小腿肚,试图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他层层叠叠的裙摆里,检查他有没有好好穿吊带袜。 玩偶的裙子应该是有灯笼底裤的,怀姣不懂这些,男人也没给他拿,于是他就没穿。 这其实无伤大雅,毕竟任何一个绅士都不会去撩开淑女的裙子。 但很显然阿戈修斯并不是什么绅士。 阿戈修斯的心脏都快跳出来。 玩偶店的店主有很严重的娃娃收藏癖。 而这个黑头发的小鬼,那张漂亮的小脸蛋,在美国西海岸金发碧眼的洋人堆里有种独一份的乖。 这让他着迷得要命。 只可惜怀姣挣扎得实在太厉害了。 他连裙底都不愿意让别人看。 阿戈修斯有些郁闷地被他一脚踹到了脸上。 他有点恼怒,正要说句什么时,地下室大门敞开的屋外,地面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道泊车声。 怀姣清楚看到,方才还举止荒诞的阿戈修斯,一下子变了脸。 “嘘,嘘,不要出声。”怀姣大睁着眼睛,被阿戈修斯快速捂住嘴。 “听着,在我回来之前,你不要发出任何动静。” “我那个讨人厌的弟弟回来了。” 也许是怀姣的表情太过紧张了,阿戈修斯故作镇定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安抚他一句。只他说出来的话,落在怀姣耳朵里,并没有任何一点安抚作用。 “别害怕,他是大老粗,分辨不出玩偶和真人。” “只要你,不要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