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麦克风开始带着所有人嗨歌,内心完全麻木。
如果只是这个,见多识广的我不至于惊讶,问题是我发现所有人都跟着群魔乱舞起来,更甚者已经抱着亲起来——
有男男,有女女,极少部分是男女。
草。
我在内心破口大骂。
这特么是个规模超大的gay吧!
我对同性恋没有任何成见,真的没有,相对来说,我希望被我推开的一个又一个小姐姐不要再用怨毒的目光看着我……
我之前根本不知道啊啊啊!
刨除所有超出意料的情况,冷静下来以咒术师的眼光看这个局面,很容易就发现了不对劲——人们的情绪过于高涨了。
或许酒精会让人上头、做出不合理的举动,但有的人行为举止已经超出常人失态的可能了!
说是百鬼夜行也不为过。
唯独在舞台上操纵一切的人看起来那么高高在上,灿烂的笑容中不知有多少是对无知观众的嘲讽。
“时间也快了。”
我在心里默念。
此人的咒术是通过声音煽动情绪,根据先前的案例来看,只敢借助咒物说明本身战斗能力不强,更喜好躲在幕后——如果说在表演最前线伪装成无害之人也算是的话。
几秒钟后,酒吧里所有的灯骤然熄灭。
夜色最深的时候,恶意在黑暗里发酵,吸纳人类的丰富情绪迅速成长。
三级,二级——
不能等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面,只有应援的荧光棒还能起到照明的作用,正和朋友玩的不亦乐乎的金发女孩疑惑地抬起手里绿色的荧光棒往前照了照,黑色的舞台莫名多出了湿润的质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的酒水泼了。
“呀——”她被混乱的人群推到地上,索幸没有发生踩踏事故,扶着舞台的边缘勉强站起来,摸了一手的腥黏。
惨淡的灯光照亮她的手的同时,黑暗中的怪物也被吸引,向她张开了獠牙。
生死之际被激发天赋看见了怪物真容的女孩并不觉得自己幸运。
“啊啊啊啊啊——”
在黑暗中隐匿身形的翠色出鞘,犹如卷着三月柳絮的和风,温柔掠过诅咒的脖颈,原本的恐怖场景伴随着戛然而止的高涨情绪一起悄无声息地逝去。
“嘘,怕就快逃吧——发挥你全部的力量和恐惧,逃吧。”
似乎有一只手在她头顶安慰般地抚了抚,把荧光棒捡起塞回她手里的同时,用一股巧劲把她推出了拥挤不堪的人群。
站在酒吧门口,原本的声色犬马都暂时远去,女孩在原地呆愣愣地站着,情不自禁地在夜风的吹拂下抱紧双臂,慌慌张张地给家人拨打电话:“爸爸,妈妈!我……”
这可不像上次在警局那么好解决。
不借用术式进行强有力的输出,我很难短时间内祓除所有咒灵。
“算了,总该干点特级该干的事情……啧。”估摸着今天晚上是完不成金主老板的单子了,我叹了口气,拔起钉在地板上的蝴蝶双刀之一,借着黑暗的掩护把两把短刀舞得虎虎生风,喝多了又跳了半天舞的人顶多觉得有一股厉风刮过,怀疑空调性能的同时不会发觉潜藏的危险。
“铮”的一声脆响,双刀擦过咒灵和小太刀相击——对方先我一步祓除了咒灵,看来我好死不死碰上了同行。
“你……”
“里香,等等!”
我感受到陌生又熟悉的咒力流——咒力总量和我不相上下,是和我一样的特级?!
“呃……官方的咒术师?”
对方一阵手忙脚乱,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按亮手机屏幕,我努力检索大脑,这张过分年轻的脸终于从记忆里浮出水面:“忧太?”
“七月前辈!”
我:“……”
还真是你啊!
作为咒术界知名牛马(不是),乙骨忧太打破了五条悟最早认证为特级的记录,年纪轻轻就勤勤恳恳地执行任务,高专没读完就被忽悠去天天打工,像一只兢兢业业的老黄牛,是和九十九由基这个反面教材截然不同的劳模!
重点是……他今年只有十六岁。
“那帮人渣已经人手不足到连你也征召来了吗?!”我震惊得再起不能。
乙骨忧太哭笑不得:“哪里的话,我是特级,多接一些工作才能尽早给里香解咒……而且也能帮五条老师分担一下。”
我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回去我帮你揍那个压迫未成年的人渣——这里你先顶上,老师去赚个外快就回来!”
乙骨忧太条件反射地砍了一只扑过来的四级咒灵:“老师?前辈你……”
【咒术·风灵】!
我狞笑着穿过人群锁定了B先生的位置,正义之刃从天而降,两把刀呈十字交叉卡在他脖颈边:“解除你的术式,B先生。”
他满脸无措:“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呜呜呜呜我不知道那是谁啊!”
我:“……”
忘了这代号是我随口起的了。
不重要,我也懒得回想他的真名,一脚踹在他膝弯上,两把短刀分别贯穿了他的两只手,咒物掉出来散落一地。
“啊啊啊啊啊啊!”他的惨叫声被人群的嘈杂声淹没,此时除了我无人发现这个小小角落的异样。
“最后一次——他们没说一定要活的。”我冷冷地把刀横在他的脖颈上。
B先生痛哭流涕地解除了术式。
然而,异变陡生——
不知道谁触发了消防开关,水阀洒出的水花冰冷而沉重,把沉浸在疯狂里的人们彻底唤醒,推搡着往酒吧外面涌。
此时酒吧里除了我、乙骨忧太和B先生,只剩下一位不速之客
“小次郎,回来!”
形似雨燕的长鸣声在黑暗中响起,我面无表情地一脚踩断了蠢蠢欲动之人的脚踝,手臂莫名地使不上力,原本高涨的战斗热情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夜雨浇熄了。
“请问在场的几位——啊,那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