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娘泪眼婆娑的挡住慕行远要落下的拳头,“公子,这是妾身与孙郎之间的事,请公子手下留情。”望着眼前清俊的的少年郎,柳月娘心中一动,假若他还在的的话也会这这般护着自己吧。
慕临夏头戴幕篱,拉住自家哥哥的袖子,声音轻柔,“兄长,这是别人的感□□,我们走吧。回去晚了,母亲该着急了。”
慕行远,确实这是别人的私事,只不过看着眼前跟自己小妹一般大的柳月娘,慕行远还是轻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劝说,“姑娘,你听我一句劝,这人绝非良人。不值得你托付终身。”
柳月娘扶了扶身子,行了个礼,“多谢公子良言。只是妾已有身孕......”
慕行远一怔,无奈叹气和慕临夏上了马车,“多谢。”柳月娘对着远去的马车无声的道谢。
一旁的孙千旭哼哼唧唧的,“月娘......”
“孙郎......”
“公子,那女子当真是痴情的很啊,那男子委实有点不知好歹了。”远处的鸿兴楼,几位俊秀的公子哥正看着这一幕,都不禁乐出了声。长风看着那女子,忍不住感慨出声。
“不过,”长风幸灾乐祸道,“明天那孙府公子不能人道的事情怕就要传遍京都的大街小巷了吧,也算给那姑娘出口气了。”
“我瞧那女子身姿窈窕,如弱柳扶风,想来面纱之下当是个美人。我们长风怕是也想颜如玉,美娇娘了。”一旁手执折扇的的俊秀男子语带笑意的调侃道,男子端的是生的一幅好样貌,面如冠玉,意态悠闲,一炳折扇在他手中上下翻飞,端的一片恣意潇洒,说话却语带嘲弄,“我看祁禹,你也别耽误长风了,早日寻一个好人家,把长风嫁出去吧。”说罢仰天长笑。寻个好人家原本是百姓家中父母对子女的期盼,他这把长风好好一个七尺男儿比作待字闺中望嫁的闺阁女子,臊的长风满脸通红。
“公子我没有,我,我只是看那女子痴情可怜......”长风涨红了脸,急的拼命摆手。他这手中无措的样子把季宴礼都给逗笑了,“祁禹快让他去寻心上人吧。”
“阿宴,你别逗长风了,你明知长风不善言谈。”被他叫做祁禹的男子淡淡的放下酒杯替长风解释道,只见说话的男子,面容清俊,眉眼温柔,眉下一点泪痣更显他温柔。长风被自家公子一维护也有了底气,“就是,御史家的公子惯会取笑人。”
“哎哎,我怎么取笑你了,喻之你给评理。”季宴礼做为御史中丞的嫡子,向来引经据典,眼看自己一人说不过祁禹主仆二人,忙把一旁品酒的谢喻之拉入了战局。被他点到名的少年懒洋洋的抬头,俊美无涛,一身黑衣,英姿不凡,五官如刀刻般锋利,棱角分明,目光深邃,只见他薄唇轻启,“关我什么事,你自己挑起的,你自己解决。 ”
“好你个谢喻之,你居然不帮我说话,枉我新得了一坛桑落酒第一个就想着你。”季宴礼摇着扇子不满的指责谢喻之。长风更有理了,“谢小将军是帮理不帮亲。才不会被你一坛桑落酒收卖呢。”
季宴礼捏了捏长风稍显肥腴的脸,语带笑意,“小长风,你怎么学的和你家公子一样,口是心非的,老实说真的没有想颜如玉?”
长风被他说的面红耳赤的,口中争辩道:“我才没有,我只是觉的那个女子很可怜罢了,那么痴情却被孙府那个公子辜负。我可怜她吧了,若是我,若是我......”
“可怜?”季宴礼摇了摇头,那女子出身风尘,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尚书府公子以身相护,众目睽睽。到时候即使做妾,也是她为自己搏来的福气,只不过,那柳月娘出身低微,凭她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攀扯尚书府公子,也不知是谁给那女子出的主意。不过,季宴礼转向长风,“继续说啊,长风若是你怎样啊?”
“若是我的话,绝对不会让她如此难过!”长风语气坚定。一旁的祁禹点点头,他们主仆观念一致。
“啧啧,没意思,你们主仆俩太无趣了,喻之,你呢?”季宴礼摇晃着折扇问向边上沉默的谢喻之。
“若是我喜欢一个人,死生不负!”谢喻之语气坚定,令人无端的相信,他说的出,就绝对做的到。
“那你万一走了,岂不是还要你所爱之人守寡一辈子啊?”季宴礼提出质疑。
“我若先他而去,我不愿她铭记我一辈子,为我守寡,我只愿她再遇良人,保她此生无虞。”季宴礼沉默,谢喻之一向是他们三人中最为固执之人,认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更改。他说愿所爱之人锝觅良人就是希望她得觅良人,只不过若换成自己的话......
“若换成我的话,我可能做不到像喻之一样,若我先于所爱之人而去的话,我到是希望她能记的我一辈子......”季宴礼握着纸扇喃喃自语道。
......
......
害怕事情传的不够广,慕临夏还暗搓搓的派人传播,确保孙千旭不能人道,沾花惹草的风流名声传遍京都,务必要传到自家母亲耳朵里。不过就算没能传到自己母亲耳种,自家二哥看了今天这一幕向来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果然慕行远一回家就寻了自家母亲顾夫人,把孙千旭骂的狗血淋头,“母亲你是不知道,那姓孙的跟着一群无所事事的浪荡子弟,大白天的就出入秦楼楚馆,被我和阿夏当场抓了个正着,这样的人怎堪为长姐良配?”
“而且,”慕行远瞥了端坐一旁的慕云烟,附身在顾夫人耳旁私语。
“好恶毒的心思,”顾夫人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面前的碧绿茶几上,“她明知自家儿子什么情况,还假意与我交好,想与我结个儿女亲家,这事要是成了,我的烟儿嫁过去岂不是活活守寡?她好歹毒的心思!”
一旁的慕云烟聪慧过人,惊诧的望向慕临夏自家小妹胡诌的竟然是真的?
话虽如此说,但是,孙府毕竟是高门大户,与慕府不相上下,她要想想怎么怎么婉拒这件事。
“不嫁了,不嫁了。”慕老夫人高声叫嚷道,慕老夫人而言什么权衡利弊,什么文武结合都是虚的,自己孙女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看到这一幕,慕临夏心中一暖,她家人生性纯良,即使身居高位,想的也从不是拉帮结派,结交势力,从来都是忠君爱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