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余地不是吗。
这是一份名副其实的婚前协议。
通篇读下去,总结起来只是一句话:结婚,她一无所有;离婚,她同样一无所有。
可是这些,她都不在乎。
她拿起茶几上的签字笔抬头看他:“你真的可以救出我弟弟?”
慕桪扬眉,眸子里泛出桀骜笃定的光:“七天,姜苇平安,我们领证。”
姜茵点头:“好。”
白纸黑字,落笔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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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桪的确神通广大,姜茵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总之,一周后,她接到姜苇电话,一切平安,只是后续公安局、学校、公司都有很多事情需要姜苇协作处理,一时半会儿不能离开北京。
而姜茵虽然非常想去北京看望弟弟,可如今已不能自主,只说工作太忙走不开,训|诫弟弟一番,又安慰一番。
姜苇问起是谁出手相助,姜茵只说是自己的一位老同学,人情的事情不要姜苇多管。
姜苇知道自己又让姐姐操心,内疚自责,加之刚刚脱离牢狱之灾,心绪未平,也不想再让姐姐忧心,便没有再多问什么。
明明有太多话想对弟弟说,如今只怕言多必失被弟弟发现什么,匆匆挂断电话,情绪还未及沉淀就接到慕桪的电话,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带上身份证户口本,一个小时后民政局见。”
慕桪的别墅在H市中心位置,占地面积五百多平,楼下有一个精致的小花园。
刚刚迈进大厅,一只奶油色的拉布拉多呼啸着飞奔过来,姜茵吓得连连倒退避开,脸色都白了。
而那只拉布拉多已经扑进慕桪怀里摇尾撒娇哼哼起来。
慕桪眉眼含笑地揉着拉布拉多的脑袋,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宠溺:“果果,今天乖不乖啊?”
躲在一旁的姜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还真是人不如狗啊,慕桪面对她的时候,即便唇角含着笑,眉眼间也是冷淡的,想不到他也有温柔的时候,温柔的对象竟然是一只狗。
慕桪像似知道她在想什么,抬头冷冷看了她一眼,她便急忙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开始环顾四周了。
慕桪勾了勾唇,露出带着一丝痞气的笑容,揉着果果的脑袋柔声说:“果果,爹地给你找了个妈咪,快去妈咪那里打声招呼,否则妈咪就不喜欢果果了。”
姜茵面色瞬间更白了,她从小就怕狗,从来不敢接触,她相信慕桪在选择跟她结婚之前就已经把她的祖宗十八代,加上有关她的一切都查清楚了,不可能不知道她怕狗,慕桪这个人简直可恶到了极点。
果果歪着脑袋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慕桪,然后扑腾一下就扑到了她脚下,她大叫一声向后退去,一不小心没站稳一个趔趄跌坐在地板上。
她想,完了,如果果果扑到她身上,她不晕厥也会被吓得精神失常,相比起来,她觉得还是晕厥比较好。
然而出乎意料,果果并没有扑进她怀里,反而耸拉着脑袋看着她哼哼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隐隐感觉果果的神情有些委屈,然后就觉得自己真的是精神失常了,竟然能看出一只狗的表情。
“真是没用。”
她听到慕桪明显不悦的嗓音,很努力地站了起来,才发现腿脚都有些发软。
“先生太太回来了。”
笑容温暖慈爱的曼姨从厨房走了出来,急忙接过姜茵带来的行李箱:“太太的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我这就把太太的行李送回房间,先生,晚饭在家吃吗?”
慕桪蹲下|身子安抚似的拍了拍果果毛茸茸的身子:“果果,出去玩吧,以后熟悉了,妈咪就会陪你玩了。”
果果哼哼了一会儿,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又回头看了看面色依旧惨白的姜茵,又哼哼了一声,兴高采烈地抬腿跑了。
慕桪站起身子:“我要出差一周,晚上八点的飞机,一会儿就走,晚饭按太太的喜好做吧。”
曼姨应了一声:“知道了。”拉着姜茵的行李箱上楼了。
慕桪自口袋里摸出一部手机一张银行金卡递给姜茵:“以后用这部手机,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工作辞掉,老实在家呆着,无聊了就出去逛街购物,司机丁浩会随时接送你。”
姜茵老老实实伸手接住,慕桪却没有松手,她诧异地抬头看他,慕桪目光沉沉盯住她:“我说的话你明白吗?”
姜茵忍不住勾唇,她又不是傻子,有什么不明白的,户口本身份证护照结婚证统统都在慕桪手里,何况还要被人时刻盯着,她即便想跑也跑不掉,她如今就是慕桪黄金笼里一只名副其实的金丝雀,除了温顺听话,她还能做什么。
慕桪挑了挑眉:“明白就好,我想我也不会娶个傻子回来。”
如果只当一只温顺听话的金丝雀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可惜,这只金丝雀过得日子似乎总是徘徊在被人随时拔毛煎烤的边缘。
慕桪出差回来以后变得很清闲,总是带着她跟着他的兄弟各种消遣,由此证明慕桪的确不是寻常人,因为他消遣的方式实在有些匪夷所思惊心动魄,让身为寻常人的她接受无能。
滑雪、攀岩、赛马、赛车、冲浪、潜水、蹦极……
一项又一项极限运动挑战着她的生理极限,即便她恐高到晕厥,呛水到窒息,晕车到狂吐不止,骑马摔伤脱臼骨折……陌生人都会产生的不忍怜悯,在慕桪的身上从未出现过,慕桪永远都是那句话:“怎么这么笨!”
虽然她明白他们之间不存在感情,慕桪娶她也绝不是因为喜欢,但她毕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她痛苦得不能自已的时候,总是会看到他愤然离去的背影。
每每那时,他的那些兄弟都会一脸同情地看着她。他们一定觉得她很可怜,她心里是明白的,可是,又能怎样呢?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的身心折磨,每一天她都惧怕天亮,因为她不知道天亮以后又会有什么极限运动在等着她。她曾经是那样一个自强孤傲的人,如今竟然每日都活得胆战心惊,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变得极为可笑。
直到她骑马摔伤左臂骨折,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