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有。”
“那么，看过女朋友的身体吗？”楚琰眨了眨眼睛，一脸坏笑地问。
“这……我……我还没有交过女朋友。”林风红了脸，显出拘谨的模样。
楚琰看他这样，笑的更厉害了，她边笑边说：“你这样挺可爱的，一说女人就脸红。”
“我……你呢？别光说我。”林风问。
“我也没有画过，我只在某些少儿不宜的电影里见过异性的身体。”楚琰很坦然地说道。
“什么电影？她不会……”林风吃了一惊，他想不到一个女孩子为啥会去看那种片子，他们宿舍的男生，倒是基本上都看过，记得有一段时间，卢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个光盘，大家在班长的电脑上反反复复地看了很多遍，直到看腻了，才消停下来。
“你是不是觉得女孩子去看那种片子是难以想象的事？那有什么？我们宿舍里不少女生连更过分的片子都看过。”楚琰漫不经心地说。
林风自然知道她说的更过分的片子是什么东西，虽然他从来没有看过，但从宿舍一些男生绘声绘色、口吐白沫的描述中，也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话从楚琰嘴里说出来，无疑刷新了他的认知，主要是想不到，女生也会在宿舍里看那些玩意儿。
“你也看过？”林风莫名其妙地问了这样一句话，不知道怎么，当跟楚琰讨论这种事情时，他感觉到身体里会产生一种让呼吸紊乱的东西，令人觉得整个气氛都变得暧昧起来了。他问出那句话后，突然很后悔和自责，很害怕会得到楚琰肯定的答复，影响楚琰在自己心目中刚刚改变的良好印象。
“我呀？呵呵，很遗憾，没有，我也只是听宿舍的姐妹们讲过，具体是啥样子，只能凭想象了。”楚琰笑的很轻松，她似乎没有林风那样紧张。
听到楚琰否定了，林风悬着的一颗心，则落了地，没看过就好，好像看过了那种片子，楚琰就不再是好女孩儿了，就得跟她划清界限了，但实际上，他很清楚，楚琰看不看，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而且也丝毫影响不了楚琰的品行，她都说没看是遗憾了，可见，还是想看的，何况，她竟然还是要想象……
“那你是否期待，即将到来的人体写生课？比如，可能会有一个美女模特，在你面前宽衣解带。”楚琰笑着问，脸上的表情很暧昧。
“不知道，但我觉得会不会是位男模特，或者干脆是个老头。”林风说道。
“不会的，一定是女模特，据说以前曾经有过男模特，但有很多女生，坚决不去画室，系主任去请都没用，后来，就不再找男模特了。”楚琰说。
“哦，那挺好。”林风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没男模特当然好了，他不敢相信，一个不着一缕的男人，被一群风华正茂的大学女生盯着看上几个月，那是多么大煞风景的事情，虽然这是正常的写生课，但总觉得不太雅观，尤其那些男模特再有些生理反应，岂不是非常地令人难堪嘛。至于女模特，那估计男同学和女同学都比较容易接受了，就算林风这样保守的男生，也不会视之为洪水猛兽的。
“要不，帮我看看我的画吧？”楚琰笑着邀请林风。
林风走到楚琰的画板前，欣赏楚琰画的大卫素描。她已经完成了构图和大关系，虽然并没有多少细节，但大的结构和明灰暗已经是跃然纸上，人物动势也把握地非常到位，但令林风哭笑不得的是，楚琰给完□□露的大卫全身像，很贴心地画上了小裤头，遮挡住了大卫那残缺不全的男□□官，似乎终于给他挽回了一些尊严。
“我觉得你画的已经相当到位了，构图和大的明暗虚实关系，处理得很到位，线条也很松动，不过人物各部分的结构上，还不够肯定，尤其是胸腔和腹腔的关系，腹腔和骨盆的关系，比较含糊，你看，你把这里肯定一下，才会更有力量感……”
林风耐心地讲着，楚琰则不时地点着头，虽然还没有上过人体写生课，但林风讲的这些，显然是对的。这说明，林风至少看过不少这方面的书籍和范画，对人体结构的把握更到位一些。等林风讲完，楚琰又走过去看林风的画，的确是这样的，那些自己没有注意的点儿，在林风这里，就做的比较到位，而整个画作的表现力，也自然更加强烈。但楚琰也看出了林风的画中，也有几个不足的地方，比如林风作画不够整体，在处理大关系的阶段，就把某个局部刻画过头了，影响了大的素描关系。林风也很礼貌地表示接受，两个人的交流非常融洽和谐，都觉得自己从对方身上，得到了比较正面的反馈。
“我觉得这种日常的写生练习，并非简单的照抄，抄光影，抄明暗，抄造型；我们要描绘的对象，总会有最打动我们的地方，我们只要把最打动我们的那种感觉，努力表现出来，就算成功了，并不需要面面俱到；无论是画模特、石膏像，还是静物和风景，都是一样的。”林风停下笔，说道。
“嗯，我的看法，跟你是一致的。”楚琰点点头，说道，“只不过，一旦画起来，就把握不住了，总是想每个地方都尽可能地画到位，而老师又在旁边说‘要整体，要整体’，最后，整体都到位了，却显得僵化了，如何让整体与局部统一起来，又能分清主次虚实，这还是不太容易的。
“所以，我们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对重点描绘的内容，做加法；对次要的，要尽可能地做减法，但这种减法，又不是没有东西，而是模糊处理，大面积概括。”
“嗯嗯，林风，我很喜欢你画画的那种状态，每次站在你旁边，看你画画，我总是觉得你很随意，每一次落笔，都好像不那么严肃，但又总是很到位，最后的效果，既有视觉冲击力，又很严谨，我模仿不来，自愧不如。”
“你高看我了，其实，我只是一直在按照自己的想法画画，也只有进了大学，我才有这样的自由，高考前的风格，和大家是一样的，只不过，大部分人，还是一股浓浓的应试风，而我，已经尽力脱离了那种千篇一律的应试风格了。我看你的画风，也在挣扎着脱离出来，只不过，你脱离得还不够彻底，所以，暂时形成不了自己的风格。”
“那你以后要多多指点我哦！”楚琰笑着说。
“你得自悟，我可不是好为人师的人。”
那天，林风和楚琰一边交流一边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