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刚开学时,他还向学生处递交一份助学申请书,说他家的房子,去年下大雨塌了一间,满屋子漏雨,非常困难,希望学校能免他一部分学费,学生处曾找我了解情况,我后来还看到过他们那里的教育部门发来的调查结果,情况虽然有些夸张,但基本属实,真的是一言难尽……”
“后来免学费了吗?”
“不值得一提,学校只一次性批了一百五十元贫困补助,就没下文了。”
“那你是同情他?就算同情他也不用以身相许吧?”
“当然不是了,贫穷可不是得到别人同情的理由。我觉得,他是块璞玉,而我就是那个可以雕琢璞玉的匠人,他那么有才华,不应该一直贫穷下去,如果不是遇上我,他可能就被埋没了。”
“哎呀,我的楚大小姐,就算你能帮他,那外因不还得通过内因起作用?家庭底蕴,对他能走多远,有时起决定性的作用。”范晓珊说。
“晓珊,我不否定你的话,但我觉得他一定不会一直贫穷,他会是个强者,嗯,至少,我可以帮助他成为强者。”楚琰认真地说。
“那,你那个青梅竹马的男友呢?就是国外留学那位,抛弃了?”
“谁说他是我男友了?青梅竹马就一定是男友吗?”楚琰有些不高兴地说,“能不能不说他,挺烦的,提起他就烦。”
“好好好,我不说,不过,我觉得他其实挺适合你的,长得帅,又和你门当户对,你们两家又是世交……”范晓珊握着楚琰的手,安慰她。
“以后不准再提这个了,我和他只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我把他当弟弟,他叫我姐姐,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变成恋人,那么熟悉的两个人,要发展那种关系,想想就尴尬,我可受不了。”楚琰说着,从上铺下来,回到自己的床铺上,读那几封留下的信件。
“那你家里人会同意你和林风在一起吗?”范晓珊又从上铺探下头问。
“不想那么多了,顺其自然吧,如果他没有上进心,就算我自己,也不会同意的。”楚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再无心看信,靠着床头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思索着。
“美术一班的楚琰,楼下有人找……”突然,广播里传来宿舍管理员老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