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区区5个人,李天棒显然为了炫耀自己的经济实力,居然要了10个人也不一定能吃完的名贵菜肴,而酒水除了两瓶飞天茅台外,还专门给喜儿要了两瓶洋酒,一瓶XO,一瓶大将军。反正,午宴进行到后期,金道河已经吃得满嘴流油,白酒红酒都喝了不少,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黑里透着红,红里透着粉,显然,吃得很高兴很嗨了。而王媒婆更是吃得来连着三次松了裤腰带,把肚皮尽可能多地放出来,可那满桌子的山珍海味仍旧没有扫完,最后,大家都吃嗨了,王媒婆也不客气,看着满桌子没有吃完的山珍海味对李天棒说:“全都是些死了都想吃的好东西,我们既然吃不完,就让我打包回去吧,家里老的小的都没有见过,就让他们也开开洋荤吧。”
李天棒用牙签剔着牙缝,笑道:“没得问题,”然后冲包间外面喊,“服务员,多拿几根塑料口袋来,打包!”
金道河肚子已经装不下了,但还是有些心欠欠的,要离开包间了,仍旧不时回头,看王媒婆吃不了兜着走,在收获胜利果实。
不是考虑到面子问题,金道河岂能让王媒婆抢了先?!
吃好喝好离开了“安逸得板”酒楼,李天棒牙也剔好,把牙签往地上一扔还像踩烟头一样,踩上一脚再转上两圈,然后说:“王婆婆先回去,二老如果还想继续在高院场上耍,你们就尽管耍好了,凡是要花钱的地方,你们都不用掏钱,报我的名字就行,我到时候一并给他们算账。而喜儿暂时不能跟你们在一起了,我得教她开新车。”
金道河走路都有些偏偏倒倒了,含混不清地说:“李大老板,我们就不在街上耍了,我们倒是吃饱喝足了,屋头的猪还饿起的,要回去给她们弄猪食。你们慢慢耍,好好开车,注意安全哈。”
王三娘赶紧上去搀着金道河,怕他一下跌倒了。
李天棒不再强求,迅速掏出手机来打电话,不一会儿一个膀大腰圆的小伙子跑了过来。李天棒对金道河说:“这是我的司机,你们等一下,他马上去开车来送你们回土弯村。就不用你们再走路回去了。”
小伙子点了点头,又跑了,不一会儿就开着李天棒的宝马车过来了。此时的街上,赶场的人已经越走越少,一般乡场只当半天,到了吃中午饭时间,人都陆续散了。下午街子一下就空了起来。
二老坐上宝马车,向李天棒和金喜儿一挥手,宝马车“爹爹”叫了一声,就向场口驶去。
然后李天棒和喜儿一前一后向李公馆走去。
此时的高院场已经非常清静了,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村民,又牵线线般向四面八方散去,半天场往往是乡场的特征,虽然很多商铺还开着,但门前已经没有人了。此时的街上像狂风卷过般,黑压压的人群被吹得空空荡荡,反而让李天棒和喜儿一前一后走动时显得更加醒目和突出,所有开铺子的老板没有不认识李天棒的,都从铺子里站起来,有的甚至跑出门市,向李天棒点头哈腰地打招呼,甚至不惜把自己都舍不得抽的好烟拿出来散给李天棒,顺便也看一下李天棒的“新客”,自然都被喜儿的容貌惊呆了,连连说着恭维讨好的话,李天棒已经习惯了这种万人朝奉的日子,谁他给打招呼,他都点头回应,谁给他散烟,他都接过来,然后把自己一百多元一包的软中拿出来,反散回去。这么一来,李天棒和喜儿就走不快,喜儿已经习惯了所有男人投过来的湿漉漉的目光,但还不习惯这种舔钩子的目光,见李天棒走不快,她跟在后面也只好放慢了脚步,好在高院场比较小,折腾个数分钟总算走出了场口,往附近的小山坡上走去,远远地,那幢亮华华的三层小楼上,赫然挂着三个鎏金大字“李公馆”,字是行楷,旁边的落款居然“仿启功,何洪金书”,西充高院一带姓何的比较多,喜儿不知道启功是谁,也不知道何洪金是干什么吃的。便问李天棒,李天棒好在还是弄清楚了,不然也不敢往自家别墅前面挂了。他说:“启功是大书法家,清朝皇族的后人,全国都很有名的,何洪金是西充县一个很有名的书法家,大半个西充城的招牌都是他题写的。他最擅长模仿各大书法名家的字迹,常常以假乱真,但他有自知之明,模仿就是模仿,所以,他写的字往往会在落款上注明模仿的是谁,然后才署上自己的名字。虽然是仿写,但这字的确写得漂亮,至少把我李天棒打死我也写球不出来。我给了他三万块钱,一个字一万,这还是好朋友的价格,要按市场价,何洪金那家伙真的是一字千金,这三个字换了其他人求他,30万他也不一定写。”
喜儿听了大开眼界,说:“居然写个破字还这么管钱,这钱未免太好赚了。”
李天棒道:“你外行了不是,这年头,老百姓不愁吃穿后,开始追求精神上的享受,尤其是有钱的老板,哪怕脸盆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比如我,但都学会了附庸风雅,不光请名家题写字画来挂起,还在自家的豪华别墅里,拿出最大的房间做书房兼办公室,里面除了办公桌,最醒目的就是四五个实木大书柜了,里面摆满了数千册书,完全不重样的,凡是有名气的书都买,尽管看不懂,也不看,但人往书房一坐,我们一下就变成有文化的儒商了——儒商你懂不懂?就是说话慢条斯理,做事拖拖沓沓,动不动就是老子说孙子说儿子说,反正都是那些名人说过的话,我就搞球不懂了,那些名人充老子还可以理解,那是占便宜,但为啥有人自称孙子儿子呢?搞他妈不懂,估计是占便宜占够了,想装一回孙子了。”喜儿已经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这个李天棒,居然还想装儒商,球文化没得,糟蹋那两个字了。
“你笑啥?我说得不对?”李天棒听到喜儿吃吃的笑后问。
“你说得很对,我笑是因为你说话很幽默。”喜儿当然不能直接指出来。端人碗听人管,至少现在喜儿还想和李天棒和平共处,不想让事态升级。
“那就好,我好歹也买了上百万元的书,虽然看球不懂,但还是间接支持了那些写书的人,他们应该感谢我的。我也顺便沾点书卷气。”李天棒和喜儿说着话,人就已经来到了李公馆的楼门前,那楼门居然是智能的,看到李天棒后,有语音系统问话:“李老板,欢迎回家,请问你要去书房吗?我马上开灯和空调,并放你最喜欢听的韩宝仪的情歌。”
李天棒点了点头说:“不错,就这么办。”
门打开了,语音系统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