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虽说开上了百万豪车,但喜儿心里异常清楚,这车并不是自己的,顶多就是借来开几天,自己身后这个都可做自己父亲的丑男人,不算太坏,但也绝对算不上好人。好人在改革开放的初期是挣不到大钱的。那个时期不搞点歪门邪道,想挣钱,挣你妈的火钳。
这个丑男人之所以对自己大方,是因为他看上自己了,他觉得钞票能够换到他想要的一切东西,尽管他会背很多段子,也知道钱买不来很多东西,但在实际操作中,钱的确能买到很多别人不想卖但最终却卖了的东西,包括尊严、灵魂、名利甚至别人的生命。喜儿不会卖,她是聪明的女人,她会玩战术,她会利用人,而不是一上来就卖自己。
现在车瘾过得很足,以后进了大城市,实在想开车,就可以去开共享汽车,花销低,想用就去开,平时不用养,多好的事呀。如果不是大家都想证明自己混得好有钱,共享汽车应该比共享自行车还要火爆。
两个人前前后后地走着,东张西望地看着,同样也想着各自的心事。
喜儿想的与车有关。
李天棒想的与喜儿有关。
喜儿那美丽的身体就这么在李天棒的前面一扭一扭地走着,李天棒则不停地咽着口水,不想席梦思上的事还真不行,可这样的事,在金钱的威力发挥不出来的时候,李天棒也没有什么花招,逼急了,人家啥也不要,你就彻底没戏了,想这么近距离欣赏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李天棒只能把自己的想法和着口水一起咽进肚子里了。
终于逛了好一阵子,李天棒想给喜儿买点啥,喜儿都拒绝了,说:“自己啥也不缺,就不买了吧,等以后需要的时候再说吧。”
后来,喜儿又回到车上,这次开得更加熟练了。很快返回到了高院场。
喜儿在街上却一下停了车,对有些不解的李天棒说:“你的酒应该已经醒了,一会儿你自己开回你的李公馆吧,我要回土弯村了。”
李天棒还真被搞懵了,说:“啥意思,这车都送给你了,你咋不开回土弯村呢?我可以下车,你吃了晚饭再自己开回去吧。”
喜儿道:“你还生害怕我们土弯村不闹翻天吗?我在村里呆了小半年了,今天和你李天棒第一次见面一家伙就收下了这么显眼的家伙,回村后,村里那些留守老头老太正愁找不到龙门阵摆,看到了后会怎么说?你不替我的名声考虑一下吗?”喜儿没有说野人看到后会有什么感觉,而是抬出村里那些留守老头老太来。
李天棒一拍脑袋,说:“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娃子,想得真周到,刚跟我一见面就开车回村,的确给老头子老婆子们留下了无穷的添油加醋的空间,好吧,你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喊个摩的啥的。我出钱。另外,再忙也要吃饭塞,一起共进晚餐如何?”
喜儿已经下了车,说:“打车的钱我还是出得起的,何况我还有自行车呢,一直停在茶馆门口,你一会儿跟他们打个电话,叫他们晚上提进茶馆里去帮我看好,我下次再来骑,天要黑了,我这次就不骑了。其它的,就不必麻烦你了,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今天的热情款待,山珍海味我还是第一次吃,吃得多了一些,现在都还没有消化完,晚饭实在吃不进去了,而且,这好车我也是第一次开,也算体验了一把有钱人的生活,不管咋说,今天将载入我金喜儿的人生史册。谢谢李老板,下次再见。”
说完喜儿向场口走去,那儿有很多摩的面的,弄个代步工具并不难。
喜儿在村口下车时,夜幕已经结结实实地把整个土弯村装进黑口袋里了。
再晚点回来,估计野人死的心都有。喜儿还是想着野人的,作为过来人,她已经真真切切地感觉到野人是百分之百爱她的,比当初牛才爱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得早点赶回去,看看野人难受到什么程度了。
而野人已经在家吃过了夜饭,也听到了二老的解释。二老还悄悄给喜儿打了电话,想“串供”,可喜儿开车时不敢分神,电话用的是静音,所以二老并没有打通。为了不穿帮,金道河吃过晚饭,借口去村头的小超市买点东西,就悄悄溜到村头的庄稼地里蹲着,看到喜儿过来了,他便猛地从暗处射了出来。
把喜儿吓了一跳。
看清是自己老爹后,喜儿说:“爸爸,你再搞啥子名堂嘛,人吓人吓死人哦。”
“就是要吓一下你,你这女娃子胆子还不小,都敢开车了。咋个的,那车没有开回村来?”金道河笑着问。
“我开回来做啥,让全村老人提前过年?我还给李天棒了,等以后我和他真成事儿了再说。”喜儿道。
“这样也对,我们就是担心你开车回来,我们不好跟野人解释,那娃儿无家可归,特别在乎你,也把我们当亲人了,我们真不忍心伤害他,他晚上回来吃饭的时候,我们骗他说,你遇到多年没见的当初耍得最好的女同学了,你们一起去耍了,所以才没有跟我们回村。他听到后便一直低头吃饭,不再跟我们有说有笑,可他的眼睛红浸浸的,看样子可能感觉到啥了,很痛苦的样子。”
喜儿道:“唉,都是你的错,既然都这样了,你去惹那李天棒做啥嘛,那存单你回去就交给我,不要乱用,到时候说不定要还给人家,还是少惹事吧,我们也不算吃不起饭穿不起衣的穷人了。是不是?”
“车你可以不要,但这张纸轻巧,也没有人能看到,我干吗要退?我吃多了,还是你吃多了?暴发户的钱堆积如山,我们帮他花点算个屁呀!”金道河显然比喜儿贪财多了。
“我不管,反正提前给你打了招呼的,万一谈不成,如果李天棒不要就算了,要的话,你负责还回去。”喜儿说完噘着嘴,自顾向村里走去。金道河骂了一句:“你这死女娃子,翅膀长硬了,老子扳不动啰。”说完,还是跟了上去。
野人吃完饭后,正在院子里吹自制的竹笛,竟然吹的是《梁祝》,那个呜咽、那个凄婉,听得喜儿心中一震,这个野人,咋的啦?我一个寡妇,残花败柳之身值得他这样痴情吗?
喜儿进了院子,假装啥事也没发生,打着哈哈说:“我回来了,野人干吗不来村口接我呢?哈哈,有没有说我的坏话?”
野人笛声一下停了,夜幕中,喜儿像一束红色的火焰,一下就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