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再大,能大得过窦扶风?但是做官宦并不一样了,有权有势之后,自然便会有银钱滚滚而来。 王岁平仗着自己得天独厚;条件,有王太后撑腰,本以为进入仕途必然一片平坦,一步登天,哪知道…… 王岁平肠子都悔青了,并不想答应,但李谌还有后话:“怎么?你不愿意?不服气?” 刘觞道:“王大人,你身为露华台最大;东家,手下;掌柜都能背着您做一些不法;勾当,而您却无从察觉,这……这怎么在朝为官呢?往后里您;手下,也会钻了您;空档,做出一些不法;勾当来,陛下如何能放心?” “是啊是啊!”羣臣喧哗起来。 一来是觉得刘觞说;有道理,连一个露华台都管不了,更何况是做官呢? 这二来…… 大家也看出来了,王岁平便是露华台;大郎君,他手里握着那么多把柄,不趁这个时候墙倒众人推,把王岁平推下台,那往后里受罪;不还是大家伙儿么? 于是羣臣喧哗起来:“陛下英明!” “陛下乾纲独断!” “陛下处理;英明果断!极是极是啊!” 王岁平满脸冷汗,慌张;环看四周,实在是没有法子,终于磕头道:“罪臣……谢陛下恩典!” 李谌冷声道:“望舅舅经过此事,能擦亮眼睛。” “是……是……”王岁平颤声道:“微臣……哦不,小民受教了。” 王岁平;官职都丢了,永不得入仕,还要捐一大笔钱财,何止是肉疼,还脸疼,此时心灰意冷,本想告退。 哪知道刘觞道:“等等。” 王岁平腿肚子转筋,道:“不知……宣徽使还有什么事?” “还真是有一件事,是关于您;。”刘觞笑眯眯;道:“真巧,我这里收到了一份壮词,上面写着……状告太后之弟亲,强抢民女!” “什么?”王岁平立刻否定:“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是吗?”刘觞道:“既然如此,那还是当面对质吧。” 他;话音一落,有人从大殿外面走了进来。 “嗬——”王岁平狠狠倒抽一口冷气,颤抖;指着那人:“是你!是你?!” 那从大殿外面走进来之人,正是孟簪缨! 王岁平看到孟簪缨,一切;疑问全都迎刃而解了,孟簪缨这个叛徒,肯定是他背叛了自己,不然大掌柜为何还活着? 孟簪缨冷着脸走进来,站定在王岁平面前,跪下来对李谌作礼道:“草民孟簪缨,拜见天子!” 李谌道:“听说是你要状告太后之弟,对么?” “正是!”孟簪缨铿锵有力;道:“草民要状告太后之弟,为了一己私欲,迫害孟家,害得草民家破人亡。此贼还以太后;名义在外招摇撞骗,强抢家姐。” “你……你胡说!”王岁平否认。 孟簪缨道:“是不是胡说,陛下一查便知。” “这……这……”王岁平浑身颤抖,他先是丢了钱,又说丢了官,现在还要被告御状,已然慌了神。 王太后更是生气,她本想维护王岁平;,谁让王岁平是她唯一;弟弟呢?谁成想王太后一个不留神,愣是给气晕了过去。 “啊!太后!太后——” “太后昏倒了!” “太后!快叫御医!” 宫女们乱成一团,赶紧搀扶着太后离开大殿,回了寝殿。 王太后一走,王岁平更是孤立无援,一切都成了李谌做主。 李谌冷声道:“王岁平,你欺男霸女,还有什么可狡辩;?” “陛下,小民……” 不等他说完,李谌已经道:“宣徽使。” “小臣在。”刘觞拱手。 李谌下令道:“你即刻动身,前往王岁平宅邸,充露华台;银钱入国库,同时释放孟簪缨之姊,还有……关于露华台;一切,只要王岁平;宅邸里有,都给朕搜罗回来。” 咕咚…… 王岁平终于跪不住了,直接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这是抄家啊!分明便是抄家! 刘觞欣然领命,虽然到了古代已经好几个月,刘觞连楼子都逛过了,但抄家还是头一遭,感觉十分新奇,笑道:“是,陛下,小臣定不辱命!” 李谌幽幽;道:“宣徽使,即刻动身罢,动身慢了,唯恐证据湮灭。” “是!” 刘觞笑眯眯;对王岁平:“王郎君,请吧!” 刘觞要去王岁平家里抄家,孟簪缨也一同跟着,他要亲自去迎接自己;阿姊。 虽然已经到了宫禁时分,但此事事关重大,大明宫丹凤门轰然打开,刘觞带领着一队神策军冲出丹凤大门,朝着王岁平;府邸而去。 “嗬,”刘觞感叹道:“这个王岁平,还真是知道享受!” 王岁平;宅邸恢弘壮观,说是比拟大明宫有些夸张了,但也绝不差,甚至更加奢靡。 孟簪缨冲进来,焦急;大喊着:“阿姊!阿姊!!阿姊——” 他心急如焚:“阿姊不会不在这里罢?” 刘觞安抚道:“别着急,就算不在这里也没关系,咱们一家一家挨着抄,王岁平有多少个老窝,都给他抄了。” 神策军冲入府邸,快速查抄,很快便听到有人大喊着:“阿缨!” 孟簪缨浑身一抖,立刻回身去看,果然看到一个女子被神策军团团保护着从内院走出来。 “阿姊!”孟簪缨惊喜非常,立刻冲过去,紧紧抓住那女子;手,激动;道:“真;是姊姊!太好了!是姊姊!” 刘觞也走过去,笑眯眯;打量着孟簪缨;姐姐。 孟簪缨;姐姐比孟簪缨大了几岁,看起来温柔沉稳,端庄贤淑,虽然是黑夜,光线并不明亮,但是不难看出来,绝对是个美人,而且是个大美人。 孟簪缨激动;险些哭出来,阿姊轻柔;给他擦掉眼泪,宽慰道:“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不要哭了,惹人闲话。” 刘觞忍不住感叹:“不只是长得好看,说话也温柔,真好看!” 孟簪缨连忙引荐,道:“阿姊,这是咱们得恩宫,宣徽使大人。” 刘觞笑道:“不叫恩公了,你;恩公实在太多了。” 罢了又挺了挺胸膛,想要给大美人留下一个很好;印象,道:“孟家娘子不必担心,御状已经告到了陛下面前,陛下敕令御史大夫兼大理卿刘长邑,为孟家讨回一个公道,刘御史铁面无私,在民间素有贤明,二位都不必再担心什么。” 孟簪缨道:“是啊阿姊,刘御史铁面无私,从不徇私,这次一定能还给咱们一个公道!” 孟簪缨;姊姊作礼,柔柔;道:“多谢宣徽使大人。” 刘觞摆摆手,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我和你家幺弟是友人,这些小忙,应该;,举手之劳。” 孟簪缨;姊姊用手帕挡着轻笑一声,果然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夜色浓郁,王岁平;府邸热热闹闹,简直是热火朝天,王岁平也着急忙慌;赶了过来,看到这个热闹;场面,差点也像王太后一般昏厥过去。 “放下!放下!”王岁平阻拦道:“那个与露华台无关!那个无关,你们不能搬走!不能!” 他虽然阻拦,但是神策军根本不搭理,照样还是该搬搬,完全像是土匪抢劫。 刘觞面前堆着好几个大箱子,里面金银珠宝无数,两只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