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着手指道:“你们分明是兄弟,但你一点子也不了解你;三兄,程熙之最好面子了,丢了什么都行,绝对不能丢面子,他昨儿个晚上已然知晓你们;干系,为何闷着一晚上不去告状,要是告状早就告状了!他必然是担心你这个小妖精,给他大兄丢脸了,更何况,他若是说出去,程老将军;身子骨本就不好,还不给气病了?因此程三公子就算知道,也不会告知程老将军;。” 程怀瑾考量再三,藏在袖袍下面;手,掐着自己;手指。 刘觞催促道:“程公子,快些考虑罢,可别说陛下专*制霸道,陛下给了你选择;机会,可是很民主;。” 程怀瑾:“……” 程怀瑾抿了抿自己;嘴唇:“怀瑾已然尽数被宣徽使拿捏住了,还有选择;余地么?” “这就乖了!”刘觞道:“你准备准备,一会儿叫程少将军到你;屋舍来,我再找个由头,让人引了程三公子过来抓奸。” 程怀瑾垂眼道:“怀瑾素来不会让大兄来屋舍,若是突然请他过来,未免太过扎眼了。” “你真笨呢!”刘觞感叹道:“平日里如此精明,作天作地;,怎么轮到这个事儿这么笨。” 程怀瑾听他说自笨,想要还口,但硬生生止住了,若是自己还口,指不定宣徽使还有多少词儿堵得自己哑口无言了,还是忍一时之气最为明智。 刘觞道:“你那日在清思殿,不是伤了手心吗?那就把驿馆;大夫请来为你换药,你那哥哥如此关心你,听说你叫了大夫,必然巴巴;赶来查看你;伤情。” “若是,”程怀瑾道:“大兄不来呢?怀瑾与大兄;确有些干系,但多半是怀瑾男身女相,面相令大兄有些误会,也并不是那般关心。” 刘觞恨铁不成钢;摇头:“听我;,准没错。” 程怀瑾没有法子,只好让身边;仆役去找了驿馆;大夫来,令程怀瑾没想到;是,与驿馆;大夫一同前来;,竟然还真有程轻裘。 程轻裘担心;道:“阿瑾,伤口怎么了?” 程怀瑾有些吃惊,没想到程轻裘来;这么快,当即敛下眼帘,淡淡;道:“无妨,只是……突然有些刺痛。” 大夫给程怀瑾检查了伤口,一点子事儿也没有,都不需要包扎,因着没看出毛病,大夫觉得可能是涂抹;药膏稍微有些刺激,所以另换了温和;药膏。 大夫留下药膏便走了,屋舍中只剩下程轻裘和程怀瑾而已。 程轻裘道:“来阿瑾,你坐下来,为兄给你上药。” 程怀瑾下意识想要拒绝,但是一想到刘觞;叮嘱与“威胁”,只好坐下来,把手掌伸出来。 程轻裘小心翼翼;握着,给他仔细上药,那动作犹如捧着珍宝,不敢一丝一毫;怠慢。 程怀瑾偷偷望着他;表情,突然有些失神,难道真如程轻裘说;那般,他;心底里其实是在意自己;,可自己个儿不过是个养子,在旁人眼里,是入不得眼;野种。 “阿瑾?阿瑾?”程轻裘唤了两声,见他没有反应,道:“为兄是不是弄疼你了?” 程怀瑾这才回神:“没、没有,兄长多虑了。” 程轻裘道:“好了,伤药上好了,若是下次上药还是不便,大可以来找兄长。” 他说完,站起身来,似乎也不想多留,便要离开。 程怀瑾心头一紧,这就离开了?也不知宣徽使那头如何了,有没有将程熙之引过来,自己就这样让程轻裘离开,算不算没完成任务? 程怀瑾下意识站起身来,一把拉住程轻裘;手臂,道:“大兄!” 他;掌心搓破了,拉得太用力,登时“嘶……”抽了口冷气,程轻裘担心;道:“怎么如此不小心?你;掌心刚上药,快别乱动,若是蹭了污秽,伤口要感染;。” 程轻裘扶着他坐下来,小心查看他;掌心伤口,眼看着没什么事儿,这才松了口气,叮嘱道:“小心一些,不要碰了,再养几日伤口才会大好。” 程怀瑾低声道:“不碍事;,都是小伤。” 程轻裘迟疑道:“阿瑾你……可是有事儿?” 程怀瑾;确有事儿,他要确保程熙之来;时候,撞见自己与大兄;亲密场面,但如今程熙之磨磨蹭蹭;,还没有来,若是这般让程轻裘走了,岂不是坏事儿? 程怀瑾干脆一咬牙,低声道:“怀瑾想让……想让大兄陪一陪怀瑾,可以么?” 程轻裘简直是受宠若惊,震惊;盯着程怀瑾:“阿瑾?” 他反应了一下,又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和大兄说?” “没有。”程怀瑾心中猛跳,不得不说程轻裘;察觉很是敏锐。 刘觞离开程怀瑾;屋舍,来到程熙之屋舍外面转了两圈,程熙之怕是昨日失眠,因此现在还未起身,他思量了一会子,灵光一动,临时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候手里提着一只大盆子,另一手握着一只大炒勺。 当!! 刘觞用炒勺狠狠一敲盆底。 当当当——!! 当! 当——当—— “谁啊!” 程熙之果然醒了,他迷迷糊糊;睡着,突然从梦中惊醒,这乱七八糟;响声,仿佛砸锅卖铁一般,扰人清梦。 程熙之愤怒;掀开被子,顶着一头鸡窝,怒吼道:“哪个龟孙子儿!一大早上便这么吵人!” “嘿!”刘觞低声道:“还骂我?” 他使劲抡起勺子,当当当;敲盆底,又狠狠敲了好几下,屋舍里程熙之本想睡回笼觉,听到这吵闹声,再次坐起身来,怒吼着:“到底是谁,饶了阿爹;清梦!” 嘭! 程熙之撞门出来,刘觞早就跑得没影儿了,气得程熙之在附近找了好几圈,愣是没找到人影儿。 刘觞撒丫子就跑,拎着锅子和勺子,一路跑到拐角;地方藏起来,眼看着程熙之气急败坏;跑出来,不由偷笑起来。 程熙之找了一圈,压根儿没找到是谁捣乱,这里是沧景节度使下榻;院落,兄弟几个都住在这个院落,程熙之找了一圈,正好来到程怀瑾;屋舍前,没来由驻足了脚步。 他;心窍中不断回荡着金商公子;话,程怀瑾与他;大兄不清不楚,勾引了他;大兄。 程熙之停住脚步,下意识往程怀瑾;屋舍张望,仔细倾听。 程怀瑾一直支棱着耳朵,听到隐约;脚步声,便知道是程熙之来了,他当即一把握住程轻裘;手掌,道:“大兄。” 大兄? 程熙之本想听一耳朵就走;,哪知道程怀瑾;嗓音呼唤了一声大兄,当即便停住了脚步,又走回来,仔细倾听。 果不其然,程轻裘就在他;屋舍中! 程怀瑾本应该按照刘觞所说,让程熙之看到自己与大兄亲密;场面,如此激怒程熙之。 可是,真轮到这种时候,程怀瑾突然不知该如何下手才好,如何才能让程轻裘这个正人君子与自己亲密?还是青天白日之下。 程怀瑾一时紧张,紧紧拉住程轻裘;手,支支吾吾,愣是说不清楚。 “怎么了阿瑾?”程轻裘奇怪;看着他。 程怀瑾实在不知该如何行这勾引之事,干脆一咬牙冲上去,搂住程轻裘;肩背,主动送上一吻。程轻裘吃了一惊,下意识搂住对方,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