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次李谌找刘觞的时候,带着一股的酒味,也不道李谌是在用酒水麻痹自己,还是在用酒水给自己壮胆,酒水变成了他活下去的救命稻草。 刘觞在光禄寺良酝署这些日便发现了,良酝署的压力比三年前大得多,三年前李谌并不酗酒,他的酒量虽然好,只要不是遇到难过的事情,每次是点到即止的,并不怎饮醉。 但现在不同了,良酝署每个月的酿酒份额,比以前三个月还要多,大明宫中几乎不举办任何宫宴,全是为酿酒。 刘觞无奈的想,幸亏这年头的酿酒技术有限,酒精纯度不高,不然这喝下去,非要酒精中毒不可! 崔岑道:“陛下的胃疾已然不是一次两次,若是这饮酒不加节制,必然要出大事。” 刘觞蹙紧眉头道:“崔御医,有没有医治的好法?” 崔岑道:“医治的确可以医治,但是治标不治本,想要彻底根除胃疾,必须陛下戒酒才可。” 刘觞事重重的点了点头,请崔岑留下药方,因着李谌酗酒喝出了胃疾,崔岑早就准备好了水丸,是现成的,并不需要另药,直接拿了水丸出。 崔岑将药递给刘觞,便离了紫宸殿,他出紫宸殿,回头看了一眼黝黑的大殿,喃喃的道:“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相似之人?简直便是一模一样。” 刘觞倒出三粒水丸,坐在榻边上,轻轻晃了晃李谌,道:“陛下,用药了。” 李谌半睡半醒,胃疼折磨着他,让他睡得也不踏实,他眯着眼睛不耐烦的睁,“啪!”一挥手将刘觞手中的水丸打掉,冷道:“滚!谁允许你打扰朕燕歇?” 刘觞:“……”这中二病!二十岁了,中二病是不是有点迟到? 刘觞低头看着滚落在地上的水丸,耐着性又倒出三粒,道:“张嘴吃药,不要放弃治疗,有病就要治!” 李谌更是不耐烦,道:“朕让你滚,滚!” 刘觞白楞着李谌,道:“吃不吃药?” “不吃!”李谌一口回绝,态度十足坚决。 刘觞道:“我劝你老老实实张嘴,否则……” “否则如何?”李谌冷笑:“你要耐朕何?凭你?” 他说着,不屑的上下打量着刘觞。 的确,刘觞的身量实在太柔弱了,不盈一握的小细腰,弱柳扶风的身,五级风就给吹,比一般的还不如,简直活脱脱一个小娘炮! 李谌虽犯了胃疾,但真若是动起手,刘觞绝对没有赢面儿。 刘觞也不恼怒,对李谌露出一个甜蜜的微笑,挑眉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完,便三粒水丸放进了自己口中。 “你?”李谌看的迷茫,不他为何自己吞下水丸。 刘觞并不是自己吞下水丸,他只是含住了水丸,然后突然倾身过去,两只手分别扣住李谌的手腕,直接压在耳侧,低下头去含住李谌的嘴唇,将水丸一顶滚入李谌口中。 “唔!你!”李谌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目,他完全没想到刘觞会用这般无赖的法,加之胃疾的疼痛十分消磨精神,让李谌的反应慢了半拍,李谌后后觉,一推刘觞,劲擦着自己的嘴唇:“你做!?” 刘觞挑眉,无赖的撅了撅自己的嘴唇,笑眯眯的道:“喂你啊!你自己不吃,不就是撒娇想让我喂你嘛?” “你……你……”李谌气得浑身发抖:“你滚!!你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你!” 刘觞想,虽然谌儿变高了,变大了,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不过让人滚的样还真是一模一样,完全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刘觞拍了拍手道:“好吧,那我了。” 他说着,往外室而去,但是刘觞其实没有离,毕竟李谌也不让宫人伺候,他胃疾这严重,若是有个事儿,宫人无法发现。 刘觞只是到外室便停下,猫在外室偷偷往里看。 李谌气得呼呼喘粗气,平息了好一阵,这才重新躺回去,似乎是累得不轻,闭眼沉沉睡去。 刘觞确认他真的睡着了,这才蹑手蹑脚回,坐在李谌的榻边,仔细端详着李谌的面容。 “阿觞……”李谌蹙着眉头,即在睡觉,也死死蹙着眉头,口中梦呓着:“阿觞……回……不要,不要丢下谌儿……” 刘觞的窍有些发抖,轻轻握住李谌的掌,低道:“我在这里呢,我在呢,快睡吧,睡醒便不难受了。” 李谌感受到了刘觞的掌热度,反握住刘觞的手掌,不让他离,死死的攥住,喃喃的道:“阿觞哥哥……谌儿……好想你……” 李谌半夜还微微有些发热,刘觞着急的去找崔岑过,给他重新看诊,崔岑了汤药,李谌半梦半醒喝不下去,一喝就吐,折腾了好几次才饮下汤药,在亮之前终于退了热。 刘觞照顾了李谌一晚上,见他退了烧,狠狠松了一口气,简直精疲力尽,一个手指头也抬不起,便趴在榻边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李谌醒过的时候,就看到有人趴在自己的榻头,那人侧着头,枕着自己的手臂,动作有些难拿,黑色的长发凌乱垂下,将面容遮盖的半隐半现。 “阿觞……”李谌一时恍惚,是阿觞!阿觞回了! 他伸手过去,轻轻抚摸着刘觞的面颊,将他凌乱的头发别再耳后,一瞬间,李谌看到了刘觞耳后的齿痕,清晰又暧昧,那是……李谌留下的,每一个醉酒的夜晚,每一个癫狂的夜晚,李谌会在他单薄的身上落下这样的痕迹。 李谌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