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刘觞今日在良酝署收拾了东西,便准备去中门下报道了,他将所有的良酝署东西都交接给李涵,笑眯眯的道:“以后你便是良酝署令了。” 无错,李涵也升迁了,他在牢房住了小一个月,旁人论功行赏,连升三级都打不住,李涵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竟然只是副令升为良酝署令,分明便是李谌故意的。 李涵没好气的道:“年本殿下在户部那也是混得风生水起的。” 李涵曾经在户部做尚,将户部打理的井井有条,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的户部尚是程熙之。 李涵道:“户部那些人,看人下菜碟,你一个小吏升迁成户部侍郎,是我大唐开国以都未曾有过的事情,你可要小了!” 刘觞笑眯眯的道:“你关我啊?关我直说嘛!” “谁、”李涵反驳:“谁关你?” 刘觞拍着他的肩膀,道:“放好了,我不会被人欺负了去的。” 李涵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肩,道:“都说了,我不是关你,你快点,真碍眼!” 刘觞挥了挥手,便出了良酝署,往中门下去。 中门下是大明宫中,“正经官员”办公的地方,那自然是高大上的地方,其实以前身为宣徽使的刘觞经常中门下,一点子也不怯场。 他进政事堂,户部的官员都在上下的打量他,没有一个主动搭话儿的,果然正如李涵所说,人下菜碟。 “你了!”在此时,一个颇有精神的声音朗声道。 是程熙之! 自一处赈灾之后,程熙之对刘觞大有改观,政事堂内里迎出,热情的道:“听说你近日交接,没交接的那快,今儿个便述职了?” 刘觞道:“也没什可交接的,毕竟在良酝署,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李涵在管。” 刘觞说的十足自豪,没错,他在良酝署啥也不会,是个甩手掌柜。 程熙之道:“良酝署那个地方,不适合你,但是我这里不一样,你肯定适合这里!上次赈灾的时候,咱们合作便不错,你做这个侍郎,我肯定放。” 程熙之将他引席位上:“以后这便是你的席位。” 户部的部员们一看,尚大人对新的器重有嘉,众人立刻围上,七嘴八舌的开始恭维刘觞。 程熙之道:“今日是你升迁的大喜日子,怎样,出去喝一杯?” 自古以,这上任之后喝两杯的习惯是改不了的,在现代也是,但凡进了公司,不和同事们喝两杯那是搞不好关系的,刘觞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刘觞没有拒绝,道:“好啊。” 部员们一看,也全都应和下,准备散了班之后一起去喝两杯。 刘觞抽空去和李谌报备了一声,和新同事去喝酒,门禁之前一定会回,李谌虽然不愿意,但是这些程序是少不得的,他身为天子,也明白这个道理,如是不和户部的人相处融洽,往后吃亏的还是刘觞。 刘觞报备之后,便和大家集合,一起出了宫,程熙之约定的吃酒之处,也是刘觞熟悉的地方,便是长安城里最有名的酒楼——月灯楼。 这里乃是大唐收服窦扶风的酒楼,他们一进门,正巧看了窦扶风和窦悦。自刘觞回之后,还没与窦悦正经说过话,毕竟一个良酝署,一个工部,根本没有交集。 “窦悦!”程熙之挥手道:“真巧啊。” 窦悦比三年前更加稳重了,也没有那怕生,与程熙之作礼道:“程尚。” 程熙之笑道:“我们饮酒,怎样,你也喝一杯?” 窦悦有些迟疑,看了一眼窦扶风,窦扶风微微点,道:“不要饮醉,伤了身体。” 窦悦道:“知道了,阿爹。” 众人进了二楼的雅间,窦悦是第一次这近距离的观察刘觞,不免偷偷多看了几眼,刘觞发现了他的目光,一转,两个人的眼神撞在一起,窦悦虽看起稳重多了,但还是怕生,被刘觞冷不丁抓住眼神,赶紧缩回,装作根本没有注意刘觞的样子。 刘觞笑眯眯的道:“窦尚,我是户部新上任的侍郎,往后户部和工部肯定还会有很多需要交接的,还请窦尚多多照拂。” 窦悦有些结巴道:“侍郎客、客气了。” 众人吃菜喝酒,酒过三巡,该吃的吃过了,该喝的喝过了,街坊马上便要宵禁,众人便散了。 程熙之已经饮醉,拉着刘觞和窦悦不让他们离开,嘴里抱怨着:“唔——该死的、该死的陆品先!” 窦悦连连摇手:“程尚,我不是陆将军啊。” 程熙之醉得认不出人:“你还狡辩!陆品先!你回……回了幽州,不理我了!这久了也不回信给我,最后一封信,还是一个月前我寄出去的,你……你有半个月都没给我回信了,说,是不是有别人了!幽州……幽州那种苦寒之地,有什美人不成?有我、有我好看!” “哈哈哈!”刘觞实在没忍住,笑出声,道:“异地恋还真是辛苦。” 程熙之抓住刘觞道:“陆品先,你还笑?你敢嘲笑我!?咦……怎两个陆品先?” 程熙之左看看窦悦,看看刘觞,纳闷道;“两个……两个陆品先,不行不行,太……太多了,我会受不了的,一个够、够了,太多……” 窦悦连忙捂住耳朵,连声道:“程尚你喝醉,快别说了!” 窦悦还是如此纯情,逗得刘觞更是哈哈大笑。 程熙之眯着眼睛,道:“笑!你还笑?我看你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