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洁瑜没想到婆婆竟然是想学做这个面,笑了起来,“妈,有什么能不能的,只要你想学,我就教你?”
这个面做的简单,婆婆做惯了面食,应该是一学就会了的。
“嗯,等我学会了,我也去县里支个摊位,做生意,这种面食生意投资小,挣的也不多,够我们俩花就行了。”杨佩兰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让儿子和儿媳两个人养。
素娟和盼盼看着奶奶,笑的不漏眼,“奶奶,那我和妹妹以后是不是想吃多的就有多少?”
杨佩兰拍了拍两个孙女的头,“是啊,奶奶以后挣了钱,也给你们买花裙子和蝴蝶夹。”
刚才吃饭的时候,素娟才想起来自己留的蝴蝶夹还没有送给妹妹,从中间挑了两只好看的,在她的眼里每一只都是最好看的。
夜晚,素娟说想和妈妈睡,拉着盼盼一起,这么好的事,她怎么忍心拒绝。
林洁瑜画了一副小人书的画,开始讲给两个女儿听。
“妈妈,这是一个新故事吗?”她们俩是听过那个《找妈妈》的故事。
“嗯,这是妈妈刚写出来的,你们不能讲出去,妈妈以后要发表的。”林洁瑜叮嘱了两个孩子,又觉得小孩子一般兴奋中什么都能够说出来,打算明天去县里的时候,她买几本别人的小人书给两个孩子看。
素娟揉了揉眼睛,懵懂的盯着妈妈,“妈妈,以后我也能在书上看到你画的人吗?”
林洁瑜看着小家伙都困成这样了,还在问问题,耐心又温柔的说道:“是啊,到时候妈妈就把书拿给你们看,快睡吧,明天早上我们还要去姥姥家,看看蚕宝宝。”
林洁瑜陪在三个女儿的身边,看着他们入睡后,才开始画自己的小人书画。
高江看着睡的满满当当的床,寻思着自己要去隔壁房里睡了,本来是给女儿准备的房间,没想到成了自己的房间。
他端来了一盆水,“洗洗脸,洗洗脚就睡吧,这么晚了,明天再画。”媳妇最近太上进了,他也不能给媳妇丢脸,从明天起,没事的时候,就去剃头。
今日回村,好几个老伯问他这两天有没有时间去剃个头,虽然在村子里剃头,价格便宜,却总比闲着强。
林洁瑜接过毛巾,却被高江闪躲开来,“我给你洗。”
媳妇一口气生了三个女儿,虽然现在别人都在他们身后笑话他,过二十年,到时候别人肯定都是羡慕他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
看看媳妇,就知道三个女儿长大了,我不会差哪去的!
“怎么就用得着你给洗了,我是缺了胳膊还是少了条腿啊?”
林洁瑜翻了个白眼,拿过毛巾,洗了洗脸,等洗脚的时候,高江说什么都不让她洗。
“媳妇,小瑜,我给你洗。”高江见媳妇最近都对他特别的冷淡,两个人每天忙的也是沾床就睡,好好说话的机会都很少。
本想着这两天不忙,他能搂着媳妇好好说说话,没想到媳妇的时间都被三个女儿占完了。
高江仔细的洗着林洁瑜的脚,手掌扫过脚底心,林洁瑜猝的收回了脚,没好气的说道:“痒,我不行,我要自己洗。”
“我给你洗,一会就好。”高江想着给媳妇的腿也按摩一下,最近走路多,站的也多。
没想到林洁瑜的反应更大了,“痒,都说了痒的很,我自己洗。”
“哈哈哈哈哈……”
林洁瑜回过了神,就开始反击高江,她没找到高江竟然会挠她。
高江无奈极了,他也忘记了媳妇怕痒了,而后又生出一抹愧疚,这说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相处了。
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还是生大女儿的时候,当初他的计划就是两个孩子,国家允许头胎女儿还可以生二胎。
可生完大女儿后,媳妇心心念念的想要生个儿子,他不耐烦听这个,像是生不了儿子,他就很无用一般。
林洁瑜也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和高江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相处,这是上辈子后二十年没有的事。
本以为两个人这辈子相互扶持,养育三个女儿就够了。
她连忙翻身,躺在了床上,“我先睡了。”
她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会像上辈子一般,执拗于一件事,害了自己,也害了高江一辈子。
*
次日,一大早,杨佩兰就和好了面,昨日就看到了林洁瑜和面的样子,担心今天儿媳妇事情多,早早的就准备好了。
林洁瑜得知婆婆把面都和好了,哪里还敢睡懒觉,直接起床。
把昨日的步骤都教了一遍,果然如同林洁瑜想的那样,婆婆做的比她做的还要好。
杨佩兰很开心,“等我再做几天,就去摆摊。”
他们距离县里不算太远,家里有一辆三轮自行车,骑着去大概需要十几分钟。
村子是在县里和镇上的中间点,到两个地方的距离都差不多。
林洁瑜的娘家反而距离县里更近一些,大概,骑自行车,几分钟就到了。
林洁瑜见婆婆已经学会了,就收拾东西回娘家了,“妈,我妈那边的蚕我还得去看看,学着点。”
“嗯,去吧。”杨佩兰是不拦着年轻人的,谁不想做一个事业,林家就她一个女儿,可不得多操操心。
她……
算了,那个女儿,有没有的,都差不多,不给她添堵就不错了,眼高于顶,自己都是女的,还看不上别人生女儿。
也不知道她婆家是什么人家,嫁出去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
蚕房内的温度依然很高,林洁瑜内心担忧,她步履缓慢的往蚕房里走,似乎走慢一些,就不用看到这一次养蚕的失败。
林建国看到女儿的到来,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一批蚕长这么快,现在已经开始结茧了。”
林洁瑜大吃一惊,她本以为现在顶多五龄的停食阶段,没想到已经结茧了。
“爸,那这次的蚕丝质量如何?”林洁瑜记得上次摆摊的时候,听到纺织厂的工人讨论说,这一次的蚕丝,都不如春季的蚕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