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侯田胜是王太后另外一个弟弟。早年间,王太后的母亲改嫁给长陵田氏,生下了田蚡、田胜两兄弟。 因为同父同母的兄长王信,在汉景帝时就已经过世了,所以王太后能发展的外戚势力,就只有田蚡和田胜了。而如今田蚡已死,天子并未将之前的事情牵连到周阳侯田胜,所以王家外戚势力尚存。 “刺客的行动失败了,幸好他已经死了,应该查不到是我们安排的。”探子忧心忡忡道:“翁主,依您之见,我们现在该当如何?” “现在?”刘陵喝了一口清茶,幽幽的笑道:“哎呀呀,现在已经超出我的计划之外了,我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 探子见刘陵如此轻佻女的行径,皱了皱眉,寻思着要不要向王上汇报翁主的言行。 喝完了茶,刘陵动作优雅的站起来道:“弟弟和外甥都没了消息,现在的卫夫人一定很着急吧,我去开导开导她好了。” 说罢她款款的走出寝殿的门,命人备马车前往未央宫。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回刘彻和刘璃这边,他们成功寻找到河流之后,在河流边简单的休息了一夜,吃饱喝足养精蓄锐,打算明日接着赶路。 晚上他们又吃了一顿烤野兔,吃得满嘴都是油,多少有些腻了。 天上的月亮高高的悬挂着,照亮了他们安营扎寨的一隅地方。河流也将月亮倒映出来,缓缓流淌的河水变得亮晶晶的,十分的好看。 用完晚膳后,大家纷纷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或坐下或躺下准备休息,再安排一个人执勤放哨。 刘彻靠在火堆边坐着,刘璃趴在他身边,百般无聊的仰头数着天上的星星。卫青因为受伤,早就吃了药躺着休息了,霍去病守在他身边。 突然远方的林子传来一声莫名的巨响,吓得所有人从原地跳了起来,愣怔了好一会儿,又没了声音。 “该不会是野兽又来了吧?” “不知道呀,我们要跑吗?” 士兵们下意识转头看向非常有主见的皇后,刘彻皱了皱眉道:“应该没什么事,大家继续休息。” 卫青正要躺下,一个东西却从他的怀里掉了出来,咣当的声音引起了刘彻的注意。刘彻隐约看见是一个令牌,他皱眉:“卫青,你这是何物?” 卫青将令牌捡起来,挣扎着要从地上起身将令牌交给刘彻。霍去病见状连忙起来,扶着卫青躺下,然后充当传递员将令牌交给了刘彻。 借着火光,刘彻看到了令牌上的标志,许久他问卫青:“你从何处拿到这快令牌的?” 卫青又要起身,毕竟躺着和皇后说话,是很不礼貌的。 刘彻见他这样,只道一声:“你就躺着说便是。” “这是臣下山崖底的时候,从刺客身上搜到的东西,本来想等回去后呈交给陛下的。”卫青说着,也不知道是被火烤得还是怎么了,他莫名感觉脸颊发烫。 刘璃注意到刘彻的神情有些不对,她连忙凑近看了看他手中的令牌,好奇道:“这个令牌是谁的?” 必定是刘彻已经知道了令牌是谁的,所以他才会露出这样阴森可怕的表情。 刘彻却直接将令牌收进了自己的怀里,而后伸手轻轻的敲了一下刘璃的脑袋,轻轻的说道:“小孩少问一些问题。” 刘璃捂住被敲的脑壳,不开心的瞪着他。刘彻伸手揽住她,让女儿靠在自己怀里:“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别指望我再背着你了。” 刘璃被迫靠在他怀里,顿了一下她挣扎着又从刘彻的怀里爬起来:“母后,你要不要去河里洗一洗,你都馊了。” 刘彻:“???” 他自己抬起袖子闻了闻,然后一脸嫌弃的让开了,还真是一股馊味。都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能不馊吗? 坐在他们对面的霍去病见到这一幕,低着头偷偷的笑了。建陵公主和皇后之间,好像寻常人家的母女。 刘彻确实很想去河里洗个澡,奈何这些士兵都在这里,他便忍住了。不过现在被刘璃这么一说,他自己都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 刘璃小声提议:“不如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洗一下吧,我也好想洗澡。”因为她身上也都是馊味。 刘彻有点心动,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士兵们都在休息,所以他现在趁着天黑去洗个澡,应该也可以吧。 说干就干,刘彻让刘璃去和执勤的士兵说一下,于是他们父女一起沿着河流走了一段路,看差不多了,刘彻让刘璃先下河去洗,他则在河边生起了一个小火堆。 见刘璃还站不下水,刘彻挑眉:“还愣着做什么,去洗澡呀。” 刘璃有些扭捏:“父皇,人家是女孩子。”虽然刘彻现在顶着阿娇的身体,是个女人,可他的芯子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啊。 让她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服,去河里洗澡,她害羞。 刘彻:“……” 他嗤笑道:“害羞什么?我是你父皇,你小时候光身子的样子,我又不是没见过。” 那是小时候,和现在能一样么?刘璃抿了抿唇,有些固执道:“那父皇你低头不许看。” 刘彻无奈,微微低下头:“行行行,你快去洗吧。” 见刘彻真的低下了头,刘璃这才快速脱了衣服,然后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冰凉河水冲刷在身上,让刘璃轻轻的打了个寒颤。好在现在是夏天,河水虽然冰凉但不会太刺骨。 她直接埋头在河里游了一圈,有点想兑换洗发水和肥皂,但是看着这些东西的价格,她生生的忍住了。她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积分了,要忍住啊! 简单的清洗之后,刘璃爬上岸将衣服也浸泡在河水里给洗了一下,然后就这么湿漉漉的穿在身上,衣衫不整的出现在刘彻面前。 “父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