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陈非大步走到刘璃前,目光担忧的着她:“我听桃枝说,你今天晚没有吃晚膳?胃口不吗?” 刘璃咬住下唇,将自己吃不下东的原因告诉了他,“几百条人命啊……” 许是因为陈非自己经历过杀戮,不仅见过更多的尸体,死在他手下的匈奴人以以万记数,以在听刘璃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他的心里没多少波动。是他知道,他的公主非常在意这些。 他伸出手掌,如同刘璃还小的时候,轻轻的揉揉她的头顶,安抚道:“公主亲自下令为他们收尸,对他们而言已然是莫大的荣耀了。他们泉下有知,会谢公主的。” 刘璃皱了皱眉,刚要口的时候,一旁另一个声音却打断了她的话:“你们在做什么?” 这边的两人下意识转头去,刘璃惊讶的着站在不远处,一身月色长衫的桑迁:“你怎么找到这里了?” 陈非怔忪片刻,将自己的手从刘璃的头拿,目光打量着眼前的桑迁。他听说了桑迁失忆的事情,是……为什么失忆了的桑迁向自己的目光,依旧和曾经一样,有些淡淡的敌意? 刘璃对陈非道:“陈非哥哥,你忙了一天,不如回房休息吧。” 陈非微微垂下眼帘,抬手作揖:“诺。”他知道,公主这是在将自己支。他离的时候,又了一眼桑迁,两人的视线交汇,都从彼此的眼中到了若有若无的敌意。 等陈非走远了,刘璃这才走到慢慢走到桑迁前,又重复问道:“你怎么找到我住的院子里来了?” 桑迁瞥着她,阴阳怪气酸里酸气道:“公主昨日还说了在下,怎么今天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想到刚才见的那一幕,桑迁自己搞不明,为什么他的心口会突然冒酸水。他的内心深处甚至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让他冲过去分他们。 刘璃:“?”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神情中带着几分不思议,抬手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 见她如此模样,桑迁心里更是莫名堵得慌:“没什么,是在下来得不是时候,叨扰到公主了,告辞。” 说罢,他转身准备离。 刘璃见他要走,深吸一口气口叫住他:“你站住。” 前的身影倏地停下了脚步。 莫名的,桑迁的脑海里像有一个同样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对他说:“你站住。” 那个清脆如银铃一样听的声音,渐渐地和身后这位公主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 那个声音说——我选择霍去病,是因为他在军中的统帅地位。他于我来说,是最合适的人。 而后,脑海里又响起了自己的声音——其实公主想嫁给谁,不像嫁给谁,都是公主决定的事,与臣无,公主不必向臣解释。 …… 桑迁突然觉自己的脑子刺痛,他有些痛苦的捂住曾经被砸伤的地方,觉整个头要裂一样。 刘璃站在他身后见他突然蜷缩着身体还抱住了脑袋,连忙前扶住他:“桑迁,你怎么了?” 桑迁额头都疼出了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没事,是有点头疼。” 他突然伸手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腕,声音又虚弱了几分:“公主以扶我去那边的亭子里坐坐吗?” 刘璃抬头了一眼,点了点头:“。” 她抬手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然后伸手抱住他的腰,抚着他往前的亭子里走。即使桑迁消瘦了许多,刘璃扶他的时候,还是觉有些吃力。 最后不容易将人扶到了亭子里坐下,刘璃总算松了一口气:“你……” 要不去想过去的记忆,桑迁的头不会疼。他低声道:“我来找你,本来是想问问你,于我过去的事情。” 没想到刚刚过来,见了刚才那一幕。 刘璃在他对坐下,舔了舔有些干的唇:“你想知道过去的什么事情?” 桑迁抬眸了刘璃一眼,“于我的父母,还有我的朋友之类的,特别是……”特别是你我之间的事情。 后的话桑迁没有说出口,因为刚刚回忆起的那一小段记忆,似乎是眼前的这位公主要嫁给别人。 “你父母呀……”刘璃想了想,着给桑迁介绍了一下他的父亲和母亲。 桑迁安静的听着,等刘璃说完了,他才缓缓口:“你似乎和我父亲熟?”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刘璃点头:“自然,我五岁时认识你父亲了。” “以,我与公主是总角之交?”桑迁非常会提炼重点,总结出了这个结论。 刘璃眨了眨眼睛,点头道:“嗯,是吧。” 他又问:“那霍去病和公主是什么系?” 刘璃:“?” 她诧异:“你记起霍去病了?” 搞什么?他算恢复记忆,不能第一个想起来的人是霍去病吧? 桑迁如实回答:“是有一些零碎的片段,记忆里有这个名字。”顿了顿,桑迁继续追问:“公主还没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刘璃想了想道:“应该……算是总角之交吧。”他们都是五六岁的时候认识的,说起来大都是一样的系。 桑迁:“……” 他没忍住问:“公主你到底有几个总角之交?” 刘璃耸了耸鼻子,不解道:“我有几个总角之交,和你恢复记忆有直接的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