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兴奋低语:“我们在哪里……问他?” “这里?” “还是上去?” 顾磊磊想了片刻,决定先上楼再说。 有了血手屠夫与酒鬼的帮助,她们就不用担心奴隶冒险家会“大胆反抗,试图逃跑”了。 …… 宽大的双人卧室之中,四只被黑布笼罩的鸟笼整齐排成一排,放置在卧室中央。 在鸟笼们的对面,霓虹色的碎光捆住了奴隶冒险家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 顾磊磊笑眯眯地走上前去,友好开口:“你看上去非常害怕……” “介意告诉我们,你到底在怕些什么吗?” 奴隶冒险家“呜呜”直喊,拼 命甩头。 顾磊磊伸手取走塞在他嘴里的毛巾:“不要喊哦?” “虽然说, ≛()_≛, 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奴隶冒险家大口喘气,果真没有叫嚷。 他黑漆漆的眼珠子绕着四周转了一圈,停在鸟笼之上。 嘶哑绝望的笑声从他的嗓子眼里咕涌而出,让人毛骨悚然。 画家毫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你笑什么?” 奴隶冒险家胸腔起伏,看向画家:“我在笑你们错把废物当主人!” “这里的主人另有他人,绝对不是你们可以对付得了的!” 说罢,他又低笑几声,抬头望向鸟笼:“你们刚刚才沉降到地下六层之中吧?” “以前,在地下五层或是地下四层的时候,实力应该非常不错。” 他语气颓废,透出一股子生无可恋的感觉。 “可惜啊……” “算了,反正你们一个个都眼高于顶。” “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顾磊磊平心静气地问道:“你曾经在地下六层里,碰见过资深冒险家?” 奴隶冒险家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顾磊磊耐心问道:“他们是不是都死了?” “都被剥夺了所有道具,流放到地下七层之中?” 奴隶冒险家诧异抬眸:“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作死?” “你觉得你比他们都要厉害?” 顾磊磊眼眸微挑:“只要你不说,我们就没有作死,不是吗?” 奴隶冒险家微微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酒鬼醉醺醺地插话:“她的意思就是……” “只要你愿意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说不定就愿意放你一马,把这里物归原处。” “总之,如果被房屋的主人发现你那么不堪一击。” “那么,想必它换掉你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犹豫吧?” 奴隶冒险家咬紧牙关:“你以为我不想这样做吗?” “你们都绑架了它的……它的……” “孩子。” “根本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我就说,你们这群所谓的资深冒险家个个都是莽夫!” “从来不会给自己留哪怕一条退路!” 孩子? 顾磊磊望了鸟笼们一眼:“你确定不是眷属吗?” 奴隶冒险家愤愤说道:“它还不是神祇,不配拥有眷属。” 原来如此。 看来,这个“孩子”其实是“眷属”的低配说法。 血手屠夫冷不丁地开口:“这栋房屋的主人不是神祇?” “它是半神?” 奴隶冒险家两眼发直:“什么半神!它当然是诡异啊!” “我说你们这群人!” “半神又不是大白菜,哪哪都能见着!” “在这片区域里, 能被称之为‘半神’的, 都是那些我们从来都不会有机会见到的大人物!” 画家嘴角抽搐:“你管诡异叫‘大人物’?” 奴隶冒险家不屑撇嘴:“不然呢?” “像你们一样到处惹事,最后被丢进地下七层吗?” “我才不是傻子。” “我想活下去!” 顾磊磊微微一笑:“那就太棒了。” “如果你想活下去的话,一定会帮助我们的,对吧?” “毕竟,只要我们愿意,就可以让你的……主人,认为是你背叛了它,把我们带入了这间房子之中。” 奴隶冒险家瞪圆了双眼。 顾磊磊轻声说道:“你想啊……” “要不然的话,你该怎么解释。” “我们甚至都没有通过大门,就进入了屋内呢?” 奴隶冒险家悚然一惊。 他压低声音,试探问道:“你们是从楼顶进来的?” 顾磊磊面带笑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径直提问道:“现在,第一个问题。” “这间房屋的主人会在什么时候回来?” 事实证明。 只要把对方和自己绑在一条船上——无论是好船,还是坏船——都可以让对方心甘情愿地开始合作。 或者是不情不愿,但被迫心甘情愿地开始合作。 奴隶冒险家深深吸气:“它去房屋登记所上班了,至少早上八点之前,不会回来。” 顾磊磊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我们还有四个小时,足够了。” 她收起手机,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