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狭窄而蜿蜒的小路。 狭窄而蜿蜒的小路在不远处拐了个弯,后半截道路消失在杂草丛后。 这里真的很像是恐怖片中,杀埋尸的方。 顾磊磊嗓音沙哑:“就是这里?” 血屠夫没有回答,只是走向小路。 四个排成一排,顺着小路往前走。 注意到连最喜欢说的军师也不再发声,顾磊磊当即闭紧嘴巴,尽量保持安静。 沙沙—— 沙沙—— 杂草摇晃婆娑。 几个稻草错落分布于草丛之中,在阳光下前后摆动。 顾磊磊皱眉头:这里全是杂草,哪里需要稻草的守护? 八成是诡异了。 左右张望片刻,继续安静前行。 前后三都没有对做出预警,必还算安全,不值得大惊小怪。 果然,一直到顾磊磊四走出蜿蜒的小路,稻草也没有对们发攻。 它们只是一动不动站在杂草丛中,间或转动身躯,朝前行的众望上几眼罢了。 沙沙—— 最后一个也离开了蜿蜒的小路。 血屠夫拔出屠刀:“来吧,应该还算安全,但不道在我们离开之后,有没有诡异入。” 他右握刀,左举着一个电筒,带头走入厂房。 军师双叉腰,迈步跟上。 顾磊磊犹豫片刻,样打开了一把电筒。 两道电筒的光线互相交错,照亮了一大片空。 顾磊磊:“……” 无声别开目光,不打算对上的血迹与肉块做出任何评价。 血屠夫倒是毫不心虚。 他命令众:“跟上,我把他关来了,就锁在前面的杂间里。” ……或许,这些尸体确不是他的杰作。 顾磊磊挠挠头发,没有掉队。 嘎吱—— 损坏的吊灯于头顶处摇晃。 一行绕过布满阴影的车床,走向厂方深处。 踏,踏,踏,踏。 微弱的脚步声偶有响,很快又归于寂静。 哐当!哐当! 不道哪里的铁门正在摇晃开合,接连不断发出声响。 顾磊磊警惕环顾四周,让电筒的光线做出无规律的运动。 阴影拉长,变幻出可怖的模样。 更糟糕的是,的理智值已经很低了。 顾磊磊的目光从流淌的阴影上无声略过,听从不何处传来的惨叫声如烛火般明灭不定。 目光微动,尝试从队友们的脸上找出真相。 很可惜,其余三的表情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顾磊磊只好宣告放弃,闷头前行。 上锁的杂间很快便出在众的眼前。 军师上前一步,掏出钥匙,插.入锁孔之中。 顾磊磊侧耳聆听,发早些时候的惨叫声原来不是幻觉——它们正是从房间里传出来的。 血屠夫压低声音,提醒众:“他比较激动……” 话音落下,杂间的门被打开。 两道电筒的光柱交错照入,让房间中眯双眼。 他别过脸去,“呜呜”惨叫。 顾磊磊定睛一瞧,发他的嘴巴被用胶带和布团堵得密不透风。 而且,或许是为了防止他逃跑。 这位疯狂的俘虏被几根铁链牢牢锁住,捆在水管附近。 踏踏。 众挤杂间内。 血屠夫最后检查了一下外面,伸合拢房门。 他快速开口:“这里还是比较安全的,但我们最好不要停留久。” “半个小时。” 他取出一个闹钟,调好时间,放在一旁的铁架上,又打开一盏充电台灯,照向俘虏。 在,顾磊磊终于可以好好端详一下他了。 这位头衔是【赌徒】的冒险家,看上去就和一位被丢出赌场的落魄赌徒毫无区别。 他的头发黏腻而凌乱,紧紧贴在头皮上,应该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清洗过了。 样许久没有清洗过的,还有他的衣服。 黑色的风衣像梅干菜一样皱皱巴巴,下摆还被撕裂成了不规则的碎布。 顾磊磊收回目光。 赌徒充血的双眼向望来。 或许是因为挤杂间的在是多了。 因而,他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情顿时变得动荡不安。 哐当—— 赌徒用力扯动铁链,发出巨大声响。 霍教授看向血屠夫:“你把他的嘴堵上了。” 血屠夫瞅了他一眼,伸扯下胶带。 “呸!”赌徒当即吐掉口中的布团。 他没有马上开口,而是用警惕的双眸端详不善的来者们。 就在赌徒观察来者的时,顾磊磊也在观察他。 他的精神状态看上去十分糟糕,但还没有到疯狂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