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挨一次?” 顾碎洲轻哼一声,正了脊椎。 两人慢吞吞往校门口走,刚准备打车,却意外看见一个不速之客。 蔺隋? 终于想起来查顾碎洲学校,跑过来堵人;? 沈非秩眉骨一低。 顾碎洲反应极快,瞬间亲昵地抱住沈非秩胳膊,在对方条件反正踹开他之前,附在对方耳边小声道:“哥!人设!” ……该死;人设! 沈非秩不爽,抓着这人后颈;另一只手就有点用力。 顾碎洲吃痛,下意识脑袋侧转,在他手腕咬了一口。 沈非秩:“……” 咬完后才意识到不对劲;顾碎洲:“……” 他默默松开牙齿,看到那白皙皮肤两处深凹下去;虎牙印,心虚地吹了两口气:“吹吹,痛痛飞走~” 沈非秩恶心地差点把他头按进脖子里。 等两人都找准定位,才同时假情假意面向蔺隋。 沈非秩略一颔首:“好久不见。” 两人刚才;互动落在蔺隋眼中就是打情骂俏。 但他;表情管理水平明显比上次见到要好很多。 “沈二……” 沈非秩打断他:“叫我名字吧。” 他不是原主,听到“二少爷”这个称呼,总感觉怪怪;。 这话在蔺隋耳朵里就成了另一种意思。 他红着耳朵抿了下唇:“好;,非秩。” 沈非秩觉得他好像听不懂人话:“是叫我名字,大名,全名,你家读‘沈’不发音吗?” 蔺隋:“……” 顾碎洲没忍住,趴他肩膀上笑得浑身都在颤抖。 蔺隋气急指向他:“你!” 沈非秩顺着低头看去—— 顾碎洲委屈巴巴抬起眼皮,眨下两滴泪:“沈哥,他好凶,我害怕。” 沈非秩嘴角一抽。 真会装啊。 偏偏他还得配合,在他脑袋上胡乱揉了一把:“不怕不怕。” 蔺隋胸口起伏幅度显著增大。 他尽量保持风度:“沈先生,我这次来是找你;,听里特说你升职了,最近在这里旁听。” “客气了。”沈非秩把顾碎洲挂他胳膊上;手扒下来,“说起来这次升职,还得谢谢那个举报我;人。要不是他让我在所长面前有展现自己;机会,可能还得等好几年。” “举报?”蔺隋惊讶;语气有些浮夸,“你被举报了?” “是啊是啊。”顾碎洲帮腔道,“不知道哪个狗逼举报;呢~” 蔺隋额角青筋暴起。 沈非秩眼珠一顿。 他好像没告诉这小混蛋自己被举报了吧? 这小子在W.N;高层里有内应啊。 “不许说脏话。”他不动声色低声斥了一句,转而对蔺隋说,“如果是恭喜,那心意我收到了。蔺医生还有事吗?” 这明摆着是赶人了。 蔺隋好似没听出来,问顾碎洲:“小洲,你是不是真;打算跟哥哥分家?” 顾碎洲不装了:“嗯。” 他现在可是有大腿;人! 之前害怕蔺隋对顾莨留给他;遗产动手动脚,但现在有沈非秩,厚着脸皮撒撒娇,他不信这人能对他这个盟友;处境袖手旁观。 虽然沈非秩也是孤身一人,但顾碎洲就是相信他总有办法;。 蔺隋笑道:“那小洲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收拾东西?家里地方不大,也不好总给你留地方占着。” 顾碎洲眼神冷下来,讽刺地勾起唇角:“我爸妈;房子,什么时候变成你;了?” “我也是爸妈;孩子。”蔺隋直直看进他;眼睛,“房子可没被爸妈写进遗嘱,你别忘了,他们死了,我才是第一继承人。” 考完试后,学校门口人山人海挤成一片,家长们眼睛里都只有自己孩子,纵然他们三容貌气质都出众,也没引起很大;关注。 沈非秩心想,要是顾碎洲想去揍人,他应该不会拦着。 可顾碎洲没有。 不仅没冲动,还轻轻笑了一声:“好,房子给你。我们等会儿就去收拾东西。” 蔺隋有些惊讶他;反应,再次确定后,在转身离开。 人走了,沈非秩才出声:“你真要……” 一双手再次扒上自己胳膊,十指狠狠攥着他。 “沈哥~~~” 顾碎洲声音带上了哭腔。 沈非秩拽他;手微顿。 顾碎洲哀嚎:“蔺隋那个不要脸;要抢我房子!!” 沈非秩把他手扯开,一边打车一边问:“给我说干什么?” 顾碎洲可怜巴巴:“我可是为了跟你在一起才跟他闹掰;,你不能弃我于不顾啊。” “注意言辞,别毁我清白。”沈非秩看着很快行驶来;出租车,问他,“现在去收拾行李?地址。” 顾碎洲坐上车快速报了个地址,然后继续缠他:“行,现在是我一厢情愿跟着你。那你看在我对你一片痴心;份上,收留我嘛沈哥~” “不是不可以。”沈非秩不为所动,“你拿什么跟我换?” 顾碎洲狡黠地眨了眨眼,手悄无声息摸上他衬衫扣子。 “我长这么好看,伺候你啊~” 幸亏这次打;是无人驾驶出租车,不然他得被当成猥亵未成年;变态被司机扭送进局子。 沈非秩隔着衣服抓住他手腕,缓缓收紧五指。 顾碎洲笑容碎裂,吃痛地闷哼一声。 “虽然我不知道你对扒我衣服到底有什么执念。”沈非秩声音很凉,比二月;雨还要冻人,“但如果再有下次,你这双手,就别想要了。” 小兔崽子最近越来越不老实。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脾气变好了,导致某人越来越掂量不清自己;身份位置。 沈非秩用了很大;力气,一点情面都没留,顾碎洲被抓着;手微微颤抖,手指都因为供血不足泛起苍白,开始发凉。 但在这样剧烈;疼痛下,他顿了片刻后,竟然又笑了出来,还越笑越开心。 过了好久才收住笑容,在沈非秩都没反应过来;时候,猛地倾身,保持着被钳制;动作,脑袋停在对方胸口前。 被抓着;手已经呈现出不正常;扭曲姿势,就算没有骨折,也离脱臼不远了。 顾碎洲好像感觉不到疼,浑然不在意,甚至又往前倾了倾,牙齿轻轻咬上衬衫第一个扣子,脖子一动,就把严严实实挡住喉结;扣子解开了。 “哥你看,”他笑眯眯地说,“没了手,我也有办法解开;。” 沈非秩精致流畅;锁骨和性感;喉结瞬间暴露在空气中,不知道是不是车内暖气太足,并没有觉得冷。 “所以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顾碎洲眼睫轻轻阖下,鼻息吐在他皮肤上,声音低哑暧昧又温柔,好似情人间;呢喃。 “可别让我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