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便连意识都万分朦胧。
昏昏沉沉间,竟分不清自己在人间,还是在地府。
再次醒来时,似乎是午夜时分。
初醒时的眼眸光感分外灵,连瞧窗外的月光都分外的明亮。
夜风轻轻掀起窗纱,于是漏入满室月华,她仅是眨了个眼,窗口竟然还漏入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身如鸿燕,轻飘飘就落了地,又走向她,瘦而颀长的身子于她铺地的被褥边缓缓蹲下。
“你是白无常?”她欣喜仰眸,看着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声音沙哑,“还是黑无常?”
来人一惊,似乎未料她竟醒着,站身起就转入画屏之后。
“别走!求你将我的魂勾了吧!”她艰难撑起身子,可手上没力复又倒下,“我活得不容易,没成想死也如此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