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掀帘子,你这张俊逸的脸,我便看入心底。”
“是啊!你是看入了心底,随时都没忘记要取我性命!”尚云明沏手指封住她的唇,温柔同她商量,“这样吧,我放过无关紧要的人,拿你爹用刑好了!”
宋唐心含泪的眼睛蓦地瞪大……
尚云明沏弯唇微笑,“他将才话太多,我听得烦心!”
她的心立时若被一只大手狠狠攥紧,痛得不能呼吸。
痛楚望着尚云明沏,流泪轻声:“我现在就能从你,听你,任你……”
“哦?”尚云明沏玩味看她,须臾后,站起身坐回圈椅上,向狱卒道,“解开她!”
闲闲倚于圈椅上,向她招手,凤目幽幽道:“过来,吻我!”
宋时明于铁架上挣扎,身上铁链““哐当”作声敲击着铁架,塞了粗布的口中发出绝望的“呜呜”声。
宋唐心没敢看她爹,脚下如滞,艰难挪到尚云明沏身前,双手撑上圈椅扶手,阖上双目,僵涩于尚云明沏额头一触即离。
尚云明沏本阖着双目,额间温软一触即离后,他霍地开眼,猛一抬腿,却又换成手将宋唐心重重一推。
宋唐心猝不及防,“砰”一声倒地,抬起头怒目瞪他。
尚云明沏俯过身来,寒漠缓声:“怎么,想敷衍本节使?重来!”
她面无表情看着尚云明沏,在他手心里苟且了半年时光,始终没能逃出他的掌控。
只要能让牢里的众人免于苦楚,死得干脆些,她便不逃了!
只要她爹和护卫们都死了,她这身子早晚也不过黄土一抷,又有何可惜?
她又看向宋时明,读懂她爹眼中的痛楚,偏她爹看不透,满脸的痛心疾首!
她狠了狠心,缓缓爬起,凑近尚云明沏,幽声:“唐心未尝吻过一人!若节使不满,恳请节使指点!”
若给张怀贤渡气不算的话……
尚云明沏未置可否,阖着双目静待。
她生涩吻过尚云明沏的剑眉,轻啄他的脸颊,触上他高挺而凉薄的鼻尖,最后一横心,覆上那张轻抿静待的吻。
尚云明沏耳朵一点点红透,呼息变得渐渐急促。
不耐她蜻蜓点水般轻触轻离,他抬起手,重重按紧她的后脑,肆意侵袭。
眼前这香艳一慕,看得狱中西阗兵卒满脸艳羡,目不转睛,轻咽唾沫。
牢内,千香坊血肉模糊的护卫们低泣出声,宋时明仰天暗叹,泪和着血流。
尚云明沏却已浑然忘我。
一颗心在胸腔里跳若惊雷,遥遥距着身子让他颇感空虚,他将她一把搂过,恨不能揉碎在怀里。
莫名的渴求在身体里冲撞,心中所求已不仅是羞辱宋唐心,更忘了他的初衷是逼宋时明低头……
他将宋唐心拦腰抱起。
宋唐心身子轻得像一团飞絮,两条软得若春里新抽的柳条,缓缓攀住他的脖子。
垂睫深望,宋唐心面带戚色,犹沾泪痕的脸若染露的朝花,他心中便是一痛。
本不应走到这步田地,都是她逼的……
他迷离低语,“我想要了你,宋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