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开。 “啊!!”城主一个失足往下掉去。 但他还没触底。 一只冰冷的手陡然钳住他的脖子。 “嗬嗬…”城主艰难地看着黑暗中。 眼前的年轻人容貌精致,气势却格外冰冷骇人。 宛如…地狱爬上来的修罗。 城主一颗心脏几乎要被冰封住,脸上血色瞬间褪去。 突然。 一阵尿骚味传来。 晏凌殊:“……” “砰!”他嫌弃地将城主狠狠扔上去。 自己转身从第一个大洞中,轻轻一跃而起。 就在他出现的一刹那。 原本慌乱的现场,陡然变得一片寂静。 那双淡漠而冰冷的眼眸轻轻扫过。 所有人都感到一股从心底涌上来的寒意。 城主看到晏凌殊出现在阳光下,可那恐怖的冰寒气息,却仿佛更甚。 他深深咽了一口口水,嗓子却被脖子上的掐痕刺痛:“嗬嗬…” 城主颤抖的手指指向晏凌殊。 他想要下令城卫兵攻击,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场面一时间变得格外诡异。 这时,卫渚渊也跳上来。 他看到城主,一腔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畜生!你身为城主,不但不庇佑自己的百姓,还为自己的一己私欲,残害那么多孩童的性命,你不是人!人渣!禽兽!” 卫渚渊这没头没尾的指责,听得周围人皆是一片茫然。 只有城主脸色大骇:“嗬嗬…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他声音极为嘶哑,却打死也不肯承认这个罪名:“可恶贼子,不仅冒充上宗高徒,还污蔑本城主…杀,杀了他们!” 晏凌殊冷哼一声,手中破晓枪往旁边的地面猛地一砸。 “轰——!” 整栋醉满楼轰然倒塌,坚硬的石质地面炸开一个大口子。 地下室内不知积攒多久的腥臭味,瞬间蔓延而出。 那口埋藏了不知多少罪恶的血池,也终于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周围士兵和百姓脸色皆是一变。 甚至还有路人忍不住,当街干呕起来。 这时,乔嘉慕灰头土脸地被师父拎上来。 他眼珠子一转,“义愤填膺”你指着城主破口大骂:“你这个人渣,这些年不知拐来多少无辜的孩子血祭,就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大家看看底下这血池。” 他指着那触目惊心的血池:“你们看看这池子里的血。这里面也有不知有几千名孩童的血,持续了起码二十年!” “二十年。多少孩子惨死在这个人渣败类手中!仅仅就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贪欲。这个人渣败类,该死!” 乔慕嘉简单几句话,就将前因后果交代得差不多,而且情绪非常有煽动性。 现场士兵和围观群众听完,皆是脸色一僵。 “孩子…?我的孩子?!”突然有一个衣着光鲜的妇人突然腿一软,倒在了丫鬟的怀中。 她眼眶中含着一滴泪,愣愣地看着那一口触目惊心血池:“我的孩子,是被城主拐走的?” 丫鬟也脸色微白:“三年前,小少爷在花元灯会走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可城主府却说,什么都没找到。呜呜呜…可怜的小少爷…” “哐当”一声。 一个士兵突然扔掉了自己手中的长矛,颓丧地跪倒在地:“十年前,我出外勤回来,儿子和媳妇都没了。屋里明明还有血,可城主府的人,却连贼人的脚印都找不到!我不信,我不信!城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啊!” 远处,又一个路人倒在地上:“十五年前,我的妞妞…” 还有五年前、七年前、甚至是二十年前! 太宁城所有百姓家里,都丢过孩子! 以前,大家都没将这些联想起来。 毕竟在这个年代,孩童的夭折率在60%以上。 丢一个孩子对一个家庭来说,并不是值得揪着不放的事情。 因为他们第二天还得继续劳作,否则家里剩下的这几个孩子,都会饿死。 可如今大家细细想来。 一个治安还不错的城池,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孩童走丢率?! 无数道仇恨和惊惧的目光落到城主身上。 城主此时已经深知事情不妙。 可他此时嗓子疼到半句话也说不出,只能疯狂地摇头:“嗬嗬…!” “哒哒。” 晏凌殊手持红缨枪,踱步缓缓往城主走去。 路上所有人都自动自觉地连连后退,让出一条极为宽敞的道路。 城主惊恐的眼睛都快瞪出眼眶,疯狂地摇头:“嗬嗬…!!” 他惊慌的猛然从身上拽下来一块玉佩,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玉佩碎成两半,迸发出一道夺目的光芒。 城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歇斯底里地对着玉佩大喊:“救我!!” 下一秒。 城主府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 然后,一颗圆滚滚的人头,从天边砸到城主面前。 那是… [虚无教团干部 lv25] “嗬嗬…”城主眼前一黑,一股绝望涌上心头。 就在他几乎要晕厥过去时。 晏凌殊冷清的声音悠悠传来:“刚才你说,我们冒充昆仑山弟子?” “昆仑山”三个字一出,现场所有人都轻轻一颤。 人们对修仙者的恐惧,是根植在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