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和社畜犹豫片刻只能跟上去,夏花来到一条偏僻的走廊才停住脚,回头说:“我很奇怪校尉你为什么一直这么不遗余力的黑彼岸。”
听到校尉和彼岸这两个名字他们立刻确认是在青山疗养院废墟见过面——系统是怎么回事?明明同场过的玩家不应该再遇见第二次的!
黄毛嘿嘿笑着想办法圆场:“毕竟我一直都在怀疑他。”
幸好看这小姑娘的态度他们上一场应该没暴露……
他笑容都还挂在脸上,夏花的刀就抵住了他的脖子,“那个不重要,还是来坦诚地聊一下你们的真实身份吧。”
——淦!原来上一场暴露了!
彼岸见情况不对转身就跑,新月刃飞旋出去削断了他两条腿。
彼岸惨叫一声摔在地上,夏花对眼珠子乱转的黄毛警告:“如果不想你的腿也被削断的话就别跑。”
黄毛立刻举起两只手,“有话好说别动手!”
……
直播里的夏花只出现了一小会儿就又消失在镜头里,廖晨正扒拉着各个队伍的直播画面寻找角度,手机却突然弹出视频电话——
“喂!干嘛这个时候打给我!”
廖晨躲到一边去接视频,对方见廖晨这边似乎有事,言简意赅地说:“你让我找人黑的那个网站根本黑不进去,指名的那几个用户倒是找到了一个。”
“就一个?”
“其他的在网上什么痕迹也没留下,就这一个显示了ip地址。人就在这里,你要见见吗?”
说着镜头一转对准了一个精神小伙。
廖晨问:“这谁?”
“无罪梵尘。”
“谁?”
这不是他们认识的无罪啊?找错人了吧??
……
游戏里的两只“鬼”此时抱着头贴墙排排坐,黄毛嘟囔着抱怨:“都怪你!跟你说让你换身衣服!天天穿的跟过劳死的社畜似的,辨识度这么高怎么能不被人认出来!”
彼岸断了腿脸色越发惨白,抿着唇不说话白了他一眼——你那一头黄毛辨识度不高?
夏花举着刀打断他们的眉来眼去,“你们这些鬼是从哪儿来的?这游戏是怎么回事?谁在背后操纵?”
黄毛无语地抬头,“我怎么可能告诉你?你就算杀了我也不过是回收到系统后台,过两天放出来还是一条好汉!”
夏花突然一刀扎穿了他的脚掌,在他的惨叫声里说:“反正你也不会失血身亡,在你死之前身上还能砍个百十来刀,慢慢来不用急,想说的时候再说。”
黄毛面露惊恐——这个女人怎么回事!?长得一脸乖巧,竟然是个魔鬼!
“喂!你在干什么?”
听到惨叫声赶来的玩家想要阻止夏花,却被不知什么时候一左一右站在走廊入口的欺师灭祖横刀拦住。
玩家脸色一变,“欺师灭祖你们什么意思?想抢人?”
“他们不是人。”夏花把彼岸的断腿踢过去,“这样能把他们让给我了吗?”
老玩家从出血量就能分辨出路人和鬼,两人骂了句脏话,把目光落向黄毛——这个不可能也是鬼吧?他可是一直在不遗余力的提醒他们那个社畜是鬼。
夏花看到他们的目光,也跟着看向黄毛。
“这可不怪我。”
她说着抬起刀,在黄毛瞪大的眼睛倒映中削断他一只手。
断手飞出去,落在两个玩家面前。
这回他们死心了,骂骂咧咧地转身准备回隧道。
黄毛抱住自己的断腕震惊地控诉:“你是魔鬼吗!?”
夏花歪了歪头,“你又不是人。”
“不是人也会痛!!”
林楚宸噗嗤一声靠在暮昭肩上传音问,“这小丫你在哪儿捡的?”
暮昭依旧面无表情:“跟我没关系。”
——骗谁呢,没管你这么向着她?
(友情提示:按条计费的积分传音不是闲聊用的。)
发觉夏花在看着他们,林楚宸才站直身体,两手抄在兜里说:“你继续,不用在意我们。”
夏花的视线转回彼岸和黄毛身上,正在考虑拿谁先开刀,彼岸青着脸说:“我们不是不说,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黄毛瞪过去——你傻呀?交了实底马上就会被杀的!
——你才傻,被杀也比被虐好。
彼岸继续说:“我们只是系统里的打工人,每一场游戏结束就会清洗记忆,除了自己在系统里的基础信息之外什么都不会记得。”
夏花提醒他:“你们有工资吗?领工资才叫打工人,没有工资那叫奴隶。”
彼岸的脸色变得更不好看了,这个女人真的是魔鬼。
他黑着脸强调:“我说的都是实话,系统每场都清洗掉我们的记忆就是为了不让我们跟玩家产生任何联系,怎么可能给我们机会泄露信息?”
夏花点点头,“你说的也对。”
“鬼”既然拥有自主意识,那就会成为一个很大的变数。清洗掉记忆,不让它们知道任何信息,系统才能更好地控制他们。
夏花问:“那你们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吗?”
彼岸:?
这是什么人类起源问题?
——现在系统里已经有了从现实抓来的鬼怪和路人同化成的怪物npc,那么最后一个问题,被系统收走的玩家去哪儿了?
夏花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他们了。
但她脸上没有什么同情,继续追问:“你们的基本信息是什么?”
刀尖在两人之间来回划着,彼岸只能黑着脸回答:“我们两个是青山疗养院的常驻鬼,疗养院不开场的时候也来其他场地冒充路人。但是按理说我们不应该匹配到已经见过的玩家!”
“无罪呢?他也和你们一样?”
“不,无罪严格上来说算是路人,我在网站发帖钓鱼然后给他洗脑,一般用个几场就会被玩家杀掉或者被邪神同化,到时候直接废弃掉重新再去找一个新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