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水户微笑说错啦:“是yato(みみやと)。” 毕竟中古日本嘛。 这个世界虽然因为起源比较玄幻,所以并没有汉字传入,又被简化拿来注音本地语言的历史,但习俗照旧。 越上层,越推崇复杂。 氏,姓,苗字,实名,通称,最好连在一快说。 漩涡,或者说涡潮,本身只是【氏】而已。 原本,在正式受封斋宫后,这边是准备就to这个发音,给水户倒推出一个汉字大名的,比如: 【弥to多】。 然后再用假名去转译它,最后搞出一个仿佛专有名词般绝对不会重复的实名。 怎么说。 虽然容易字音脱节,但这确实符合贵族审美,并且被世风一致推崇。 可惜to的本身还是短了点。 比起姓名,更像是闺阁女子流传在外的一点美名,比如雪姬那个单字的雪,又比如葵之上名字里那个简写的葵。 最终,姑婆贴着to原本的音节又扩了次字,最终定下了【弥美都】这三个字。 弥美都。 标注写作みみやと。 读起来是yaeto。 但真的翻意思,姑且可以理解为三宫户。 反正——是个没什么意义,但偏偏很具象征性,所以为了仪式感硬凹出来的名字。 鉴于对外时提起的不是官称,就是简称,本质她还是大中宫or水户。 “但第一次见面介绍的话,果然还是说全比较好吧?” 漩涡水户说完,笑着冲眼前的男孩点了下头。 这就是表哥啊。 她虽然礼貌亲切,但眼神清淡,也没什么额外的神采,就无可无不可的打量着罢了。 反而是男孩子这边—— 千手柱间定定的看着她,嘴里嚼东西的动作却没停,看一眼,腮帮鼓一下,看一眼,腮帮再鼓一下,眼神专注又坦然,好像在拿她下饭似的 ——明明神态动作都大大方方,却无端令人生出一种正在被咀嚼的错位感。 漩涡水户不免开始怀疑他有病。 不过发呆反应慢,是生理问题,医学上定义为傻。 咀嚼人似的压迫感更像是精神问题,传统一般定义为疯。 他这……算是疯还是傻? 千手柱间不疯也不傻,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漩涡水户,然后咕咚一声把嘴巴里的东西咽掉。 他说:“我赢了。” “什么?” “我说我赢了!” 少年漆黑的眼睛里陡然闪过炫目的光芒的,千手柱间双手比耶,原地就是一个单腿跳。 “我当初和斑打过赌的!” 他似乎是为了说明,又似乎又只是在感叹:“他有一个小队的表妹又怎么样,水户一个人就可以赢全部了,我觉得斑就是把表姐都算上,也还是不如你!” 少年人笑容璀璨,眼底的赞叹仿佛阳光一般灿烂。 “我觉得你全世界最好看!” 漩涡水户:…… 漩涡水户瞬间收回所有质疑,并且决定开始喜欢他。 前因后果不重要,夸她漂亮很重要,尤其—— 她的眼神自然略过男孩子闪亮亮的眼睛:尤其用这种真成小狗一样的表情夸她,超重要! 大中宫自然的侧了下身,姿态自然而然的从路过即走,变成了耐心陪同。 “你想吃东西吗?” 她观察能力相当可以,温和的问到:“还是想就这样去二楼躲清净?” 千手柱间想了想:“我想带着能吃的好东西,一起在二楼躲清净。” 漩涡水户欣然说好。 然后她原地转向,带着千手柱间就去了厨房。 漩涡家的大厨房,画风类似于食堂,唯一比较能体现出封建时代生产力特色的,是一连串挨在一起的大锅炉。 事实上,直到工业时代中期,锅炉也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不然一口热水你都得从砍树开始等。 今晚有宴,很多食物已经被推出去了,备菜倒还剩一大桌,乍看起来琳琅满目,但大都半生不熟。 漩涡水户微妙的坐蜡了。 下一秒,她若无其事的指了指前方的台面:“表哥吃烤肉吗?吃的话这些都能烤哦。” 千手柱间是会烤肉的。 他绝食那会儿,就暗搓搓的猫在禁闭室里烤蘑菇吃,蘑菇和肉味大差不差,烹调方式可以共通。 于是画风又变,千手柱间胳膊上挂了个炉子,提着装满炭火和水的桶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跟她分享:小心前庭有醉鬼,去了要被表演节目的! 漩涡水户走在他身后,拎着两个装满食材的篮子,一边听他哔哔,一边假想自己: 如果是我被要求表演该怎么办呢? 客观上,她晓得爷爷没有那个胆子,但主观上来说,她又觉得自己应该相信人喝醉酒后的起哄能力。 更糟心的是,她虽然很烦,但只要想想起哄的都是族人,长辈们也只是想看小辈表演个节目而已—— 那她生气归生气,表演还是会表演的。 【一种注定会膈应到自己的场景。】 漩涡水户对脑内的画面下了定义后,十分听人劝的放弃了去前庭的计划,伙同表哥一起,狗狗祟祟绕开大人,准备找个安生地方把晚饭处理了。 当然,她只负责吃,做是要表哥做的。 事实上,不止做饭,话都是表哥负责说的。 漩涡水户安安静静的坐在火炉前,听千手柱间眉飞色舞的跟她安利宇智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