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还是季和昶头一回叫自己的名字,声线跟他这个人似的,一股子xin冷淡风,虽然没什么温度,倒是也没距离感。不过舒冉发现这个人虽然冷冰冰的,但是很注重细节,刚刚给自己搬行李的时候都轻拿轻放,不像舒鹏跟赵文瀚两个人,提起来就扔,差点弄坏她带的瓶瓶罐罐。 赵文瀚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道:“吃吧吃吧,先吃饭。” —— 吃过饭,几个人便开始采购了。 团场的大雪不止压坏了电线杆,房子塌了,鹰隼抓了老乡家的鸽子,牧民的羊被狼拖了两只,部队食堂也没菜了,供销社也缺东西。 电线、砖头、铁丝网、木材、蔬菜…… 买的东西多,还杂,舒冉一下午跟着他们跑了好几个地方,起初她只是坐在后座上吃奶糖。 后来男人们买好了东西往车上抗,舒冉就下车看东西,有时候季和昶议价的时候她还能在旁边记记账。反正舒鹏是个文盲只能干蛮力,赵文瀚要货比三家,能省则省,他还要跟卖家磨那一分两分的。大家各司其职,天黑之前采购的差不多了。 赵文瀚定了家招待所,三个男人一间房,舒冉一个人一间。 明天再买点蔬菜,就能回去。 舒冉进招待所的时候注意前台有台电话,她下了火车就东奔西跑,也没顾上给家里报平安,现在想起来了,舒冉道:“大哥,我到了还没给家里打电话呢。” 赵文瀚道:“这附近就有个邮局,就是天黑了不知道你家能不能接到。” 舒冉道:“试试吧。” 邮局不远,招待所左转五百米,本来已经关门了,是季和昶敲开了门,对方见是军人,便行了个方便。 舒冉把电话拨通了过去,舒鹏在旁边等着。 赵文瀚跟季和昶坐在休息区的凳子上,赵文瀚就盯着那兄妹俩的背影,他摸着下巴思虑了半天。 季和昶抬手挡住了他的眼睛,“有意思吗?” 赵文瀚啧了一声,“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那你看什么看。”季和昶瞧着赵文瀚眼睛都快掉地上了。 “你就不奇怪?”赵文瀚压低的声音贴着季和昶的耳朵,“这兄妹俩差别也太大了,舒鹏不会是路边捡的吧。” 季和昶道:“我看你是吃饱撑的,多管闲事。” “哎,跟你聊聊天,你这个人也忒没劲了。” 那边,舒冉的电话竟然打通了,接的人是刘慧玲,刘慧玲十分激动,“我就知道你会打电话过来,到了吗?” 舒冉道:“到了,今晚在市里住一晚,明天再回部队。” 休息区,赵文瀚继续点评,“他家人感情还挺好,这么晚了还能跑到镇子上接电话。” 季和昶瞧着那粽子似的背影叹道:“毕竟是个小女孩儿,家里也不放心。” 赵文瀚点点头,“这舒鹏也是啊,妹子才十五六岁就把人叫过来了。” 季和昶道:“玩儿几天送她回去。” “别啊,这么漂亮,咱们那么多光棍需要解决个人问题呢,再过一两年就能嫁人了。” “亏她还叫你声大哥哥,你要不要脸。” “小姑娘长大总要嫁人嘛,嫁个军人多好。” 舒冉又道:“慧玲姐,你一个人吗?” 一听心上人的名字,赵文瀚一机灵,就要起身,季和昶直接摁住了他的肩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刘慧玲道:“还有你小妹妹,你二哥都在。” “我跟你说,那个齐站真不是个东西,幸亏你走的快,要不然这辈子也别想出大河村。咱们那天就踹了他们一脚,他竟然报警了。” “报警?” “对,齐站告诉他妈了,乔翠兰报的警。” 屁大点事儿都跟妈说,还真是那个妈宝男能干出来的事儿,怪不得张桂芬那天急匆匆叫自己快走,舒瑜也紧张兮兮的,估计那时候他们就知道了,现在想想,真的心有余悸。 舒冉又道:“你怎么样了?” 刘慧玲道:“我被抓去坐了两天牢。” “啊?你去坐牢了?” 电话那头传来笑声,“已经没事儿了。” 舒冉恨的牙痒痒,怎么还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她真想告诉刘慧玲齐菲怀孕的事儿,让他们齐家在镇子上抬不起头来,但是旁边还坐着两个军人,舒冉有所避讳,还是隐晦道:“下次他再去找你麻烦,你提她妹妹就是,保证他不敢乱来。 刘慧玲聪敏,“他妹妹怎么了?” 舒冉道:“也就那档子事儿。” 刘慧玲会意,“我知道了,照顾好自己,电话给你二哥,你们说。” 舒冉跟舒瑜又说了一会儿,舒鹏也回了好一段话。 那边赵文瀚早坐不住了,什么又是坐牢又是报警的,他们两个女孩子到底在那村里经历了什么。等电话挂断,赵文瀚就冲到舒冉面前问道:“我刚听你说什么坐牢,到底怎么回事?” 舒冉瞧着赵文瀚,既然齐站都做到这份儿上了,也没啥好隐瞒,她便把换亲、齐站骚扰自己、自己跟刘慧玲踹齐站还有报警的事儿都说了一遍。 赵文瀚义愤填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真是反了天,一个小镇子上的棉纺厂厂长还这么猖狂,还敢跟未成年少女换亲。” 舒冉道:“我成年了,刚十八。” 赵文瀚道:“就是八十也不成,这都是封建糟粕。” 季和昶瞧着舒冉,花儿一样的女孩儿,好像被风一吹就会碎似的,怎么会有人伤害这样的女孩子,他莫名有些心疼,便同舒冉道:“这事儿你别管了,安心呆着。明早我同那边的战友联系一下,他爸是市警察局的,到时候会跟你们地方的警察联系,他们会处理好这件事 。” 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