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打扮?” 打扮什么,没什么好打扮的,既没有化妆品也没粉底液,耳环耳钉的也没有,衣服就这两件,粉棉袄容易脏她已经收起来,今天穿的灰色的,她道:“那我等着相亲,相完了再整理院子。” 舒鹏道:“行,你就在家等着,人来了我喊你啊。” 舒鹏走了大约半小时就回来了,喊了舒冉就出门,好巧不巧,相亲的地点就是周婶儿家,周婶儿笑眯眯的把她带到了客厅,指着旁边高大的男人道:“这位是季团长,季和昶。” “这是舒同志,舒冉。” 舒冉瞧着季和昶的时候愣了一下,怎么是他?舒冉的新鲜感一下跌到了谷底,不过她瞧着季和昶是精心打扮过的,长裤下垂,裤缝线锋利,衣服挺括,扣子一颗不落的扣着,面容倒是没什么变化,就是俩人目光对上的时候,他那明亮刚正的眸子竟然有些闪躲。 舒冉怀疑自己看错了,但是她很快注意到了季和昶略微翻红的耳根。 哇哦,还害羞。 好纯情哦,有点可爱怎么回事儿。 周婶儿道:“你们坐下聊,我还有事儿,先出去了。” —— 门外,赵文瀚的眼睛巴着窗缝儿使劲儿瞄,周婶儿把他喊到一边儿,“瞧什么瞧,一边儿去。” 赵文瀚道:“我是担心老季这个榆木疙瘩不成器,监督监督他。” 周婶儿没好气,“监督什么监督,上次你监督黄一对儿我还没说你呢。” “那可跟我没关系,是那俩人没缘分。” “我说你怎么回事儿,年纪也不小了,那么漂亮的小姑娘自己不上还介绍给别人。” 赵文瀚道:“我有心上人了,还等着里面那俩成了,让那小姑娘给我牵线呢。” 周婶儿瞪着他,“那你更不能看了,看黄了全都鸡飞蛋打。” 舒鹏凑过来,紧张道:“哎,怎么样了?” 周婶儿厉声道:“他们屁股还没坐热呢,走走走,你俩都走。” —— 季和昶今天起的挺早的,还特意换了套新的军装,里面穿的也少,虽然有点冷,但是利落精神。既然人家答应了,自己总得留个好印象。 今天的舒冉穿的是灰色的棉袄,还背了个军绿色的挎包,这样的打扮他没怎么在意过,但是舒冉穿着却显得那灰色的棉袄格外好看。 他见舒冉坐在那里不动,起身提着暖壶倒了杯水,“喝水。” 舒冉刚吃过早饭,也不渴,还是礼貌性的意思了一下。 季和昶双手平放在大腿上,挑了个头,“我们前天见过。” 舒冉笑眯眯道:“我记得,你还帮了我两次忙,谢谢。” 她一笑,季和昶心里瞬间给乱了,他要说啥来着,脑子里瞬间空荡荡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舒冉倒是想起来了,她从包里掏出了一封信递过去,“给我送车票的男人,就是你战友,他托我把这封信给你,一定要亲手交给你,前天我忘记了,喏。” “额,哦……”季和昶接过信,顺手打开,白色的信纸里掉出一张照片。 照片的正面落在木桌上,是个女孩儿。 季和昶脑袋嗡的一声响,他怎么就顺手打开信封,还有这照片…… 舒冉瞧着他故作镇静的局促,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怎么,相亲修罗场?这男人的反应也太好玩了吧。 季和昶赶紧把信跟照片全塞进信封里,他将信放在桌上解释道:“那人是我大学同学,好多年没见了,我不知道他给我寄这个,你别误会。” 舒冉道:“没关系,他可能是给你介绍对象。” 季和昶道:“我不是那种人。” 舒冉微微侧了脑袋反问,“哪种人?” 三心二意?完全扯不到,但是这相亲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儿也太不好了,季和昶在心里狠狠骂:这个老刘,尽添乱。 舒冉瞧着他紧张的模样,也不逗他了,便道:“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二十八的年纪,没有对象,家里着急,到处介绍也是正常。 季和昶换了个话题道:“这两天住的习惯吗?” 舒冉道:“还行,就是每天早上醒了天还是黑的,要倒时差。” 季和昶道:“确实,到冬天的时候天黑的更早,亮的也更晚。就是到时候会很冷,你从南方过来,可能要适应一段时间。” 舒冉道:“我在屋子里,还好,你们呢?冷吗?” 季和昶道:“我过来好几年了,已经习惯了。” “前天你们在车上说要防狼群,我提的意见还用吗?” 季和昶道:“要用的,现在桃林要紧,把桃树的防寒工作做好,来年树才能开花结果。春天花儿就开了,到时候你可以去看看,挺漂亮的,到秋天的时候就能摘桃子吃。”他说了好长一串,见舒冉意兴阑珊的,便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桃子?” 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细心,舒冉直言不讳道:“有点过敏。” 季和昶道:“抱歉。” 舒冉瞧着季和昶,身形挺拔,长相英俊,上过战场出生入死,又大义凛然的来建设边疆,这种男人心胸宽阔,行为举止又绅士,说话也礼貌,一点也没有常年在部队生出的粗糙感,而且他家境不错,未来会有一番作为,家底儿也殷实,沉迷工作也不怎么回家。 是这个年代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她既然来了这里,什么不婚不育保平安这种话就只能想想了,早晚要嫁人,面前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在各方面综合打分儿后,舒冉决定,就他了! 不过她也没答应什么,只是道:“这里有溪流吗?” 季和昶道:“有。” 舒冉道:“远不远,我想去捡点鹅卵石把我家院子铺一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