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了?”
“你还记得林婆婆吗?”他只字未提福袋的事。
“对,她还有个女儿和外孙,小安姑和安池。”
他这样一提瞬间打开我的话匣子。
“你提林婆婆干嘛?你认识她?”
“我是安池。”
我惊讶地张开嘴巴。
“你是你是你是那个六岁的时候摔到田里去一身泥的安池?你都长好高了。我爷爷知道吗?”
“他知道,我和他说过了,我说我会告诉你的。”
“我记得小时候你被欺负了的时候,我就在你旁边哭,我爷爷那时候力气可大了,人也高大,追着这些个小孩子去家长那里讨说法……”我滔滔不绝地讲着。
付衍在旁边静静地听。
你明明是姓安,怎么改姓付名衍了。
这句话卡在我喉咙了迟迟未问出,我只能通过回忆小时候的趣事来打消问这句话的冲动。
“程晚,我喜欢你。”付衍用了一秒说出这句话。
我却愣神了好久。
“我喜欢你。”
我回过神来确定付衍说的就是“喜欢”,不是别的任何可代替的模糊词汇。
萤光萦绕着树,把树烫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洞。月光直直的照下来,把人照的像个筛子,欢愉从孔里倾泻而下,流淌成一条条会唱歌的河。
我沉默良久,从嘴里蹦出来个“嗯”。
除了回这个,我还能回复什么?
白球球从稻田里窜出来,开心地摆动着身体朝我走来。
越来越多的萤火虫出来,黑夜像鱼一样鲜活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