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都觉得自己过分了。 虞惜小小声:“你不生气了吗?” 他是真的啼笑皆非:“我生什么气?你冒大雨替我去买药,我还生气?我是担心你!笨蛋,下这么大雨,你不会让人送上门啊?” 虞惜灵光一闪。 对啊,她可以让人送上门的。 “……是我太笨了。” 沈述语重心长:“以后做事情别这么着急,冷静一点,这习惯要好好改,没的真出什么事情。”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又郁闷地看他一眼:“教育完了吧,沈老师?” 沈述忍俊不禁,伸手就过来捞她。 虞惜忙往旁边闪。 可沈述动作很快,一下就把她捞到怀里,狠狠按在腿上。 他仰头,扣着她的下巴:“不开心了?嗯?” “没有。”哪里那么娇气了? “真没有?” 她摇头,问他:“你好点了吗?” 沈述松开了她,点头:“好多了。” 虞惜:“你胃也太矜贵了,又没吃什么。” 沈述耸耸肩,挺无奈的:“遗传,没办法。” “以后要多注意。” 沈述觉得乐:“刚刚还说我教育你?现在呢,你这算不算是教育我?” 虞惜皱皱小鼻子,笑得开怀,觉得自己找补回来了。 …… 沈述替她改的应聘书很管用,很快就有几家公司联系她,让她过去面试。 虞惜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给沈述。 沈述那时候在公司接见jsc的高层,探讨这次在南非开矿的事情。 柏雅一直和他说话,聊到一半,他的手机就响了。 然后,她看到沈述微微起身划开屏幕,目光定格了两秒,唇边不觉就含了两分笑意。 他跟她作了个抱歉的手势,举着手机去了另一侧的落地窗边。 屋子里很安静,尽管隔得远,柏雅还是能听到,另一头隐约是清甜娇嫩的女声,听着年纪应该不会很大。 她不由挑了下眉,抿一口茶,目光落在对面的钟婷身上。 钟婷也是一脸饶有兴致的表情,低头慢悠悠吹了吹茶面,却没说什么。 她不开口,柏雅自然也不好先开口,免得落了下乘。 钟婷对沈述也有想法,当年为了他从香港追到内地,有一次因为一个融资项目同住在一家酒店,据说她喝多了半夜还穿着睡衣去敲沈述的房门,结果还是被毫不留情地拒绝。 难为她还能这么泰然地坐在这边。 柏雅心里不屑。 沈述就不喜欢这一类女人,尤其是自作聪明上赶着的。 她的大老板闻定就评价过他,说沈述这样的男人都是受虐狂,喜欢征服、追求刺激,越是上赶着的他越没兴趣,越是能让他痛让他伤的,才更让他刻骨铭心。 当然,前提是他得喜欢。 那沈述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这也是个谜。 男人到了这样的身家地位,身边从来不缺下饺子似的往前下扑的女人,但他待所有人一样客气,也一样冷淡,说直白点就是不假辞色。 柏雅之前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入他的法眼。 也难以想象。 今天算是远距离地见识到了。 隔着话筒,那个女孩的声音是清亮的,声音不高,但吐字清晰,听着就非常悦耳,像一阵清风徐徐拂过心间,让人莫名舒适。 女人总是有一些比较的心理。 至少这一刻,柏雅对虞惜非常好奇,好奇她长什么模样,是什么样的性格,才能让沈述露出这样发自内心的微笑。 “好……回头聊。”沈述把电话挂了,重新落座,“不好意想,一点私事。” 又聊了会儿,钟婷就知道他们公司这次没戏了,起身告辞:“沈总,下次见。” 沈述起身送她到门口:“慢走。” 回到沙发里,他啜了口茶:“刚刚说到哪儿了?你继续。” 柏雅却没有继续的意思,玩笑似的说:“沈总如果佳人有约,可以继续,我没关系的,反正也谈得差不多了。” 沈述只是浅笑,信手拨一根烟。 他佯装听不出她话语里的尖刻,或者说是不在意。 这让柏雅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委实不得劲。 这个男人,激将没用,挑衅也没用。 他沉得住气,不会为了不必要的争端而起争执。 此类挑衅,他只当玩笑话,她在他眼里也许和那些幼儿园里牙牙学语的小朋友没有什么区别。 这让一向自诩高知女性的柏雅十分受挫。 沈述就是她心里那座无法攀越的高峰,明明白白地昭示着她女性魅力的失败。 气氛不太好,至少她此刻是这么觉得的。 好在此时她接到了一条短信。 柏雅拿出手机看了眼,是江郁白发来的,她回了个“你上来吧,我跟沈总说过了,我们在顶楼的办公室”。 关了手机,柏雅对沈述笑道:“江郁白来了。” “江郁白?”沈述点烟的手停顿了一下,斜斜看她,指骨摩挲了一下下颌。 柏雅不疑有他,笑道:“是啊,前几天闻总不是和你说过吗?就是那个我们jsc在远东区的代表,这次他申调回来,一直申请了很多次。闻总本来不想批,觉得他挺适合待在远东那边的,您倒是体恤人,说年轻人想家也是人之常情,闻总就批了。” 柏雅也挺意外的。 沈述这样的人怎么会关心他人的死活? 竟然还开口为素昧相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