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所当然地带着礼物来探望你女儿和妻子?” 禅院修也只是做了一个正常的,善良的人该做的事情,他当然也可以问一句: 他凭什么要遭受这一切? “哈,哈哈哈!大哥,你的儿子和你一样疯癫!”禅院扇冷笑三声,一手按在他腰间随身携带的太刀刀柄上,“你很会编故事,但是你的故事太可笑了!” “就算如你所说,我恨你,恨你这个明明是个废物却能得到一切的小鬼头,但有一样证据依旧把嫌疑指向了你——” 禅院扇呲出一排发黄的牙:“你要怎么解释,你刚才和影之书一起在五条家被当场抓到?” “我可以解释。” 正厅门口,禅院甚一倚靠着大门,一只手吊儿郎当地搭在敞开的衣襟里头,懒洋洋地说:“因为是你让我把修也引到五条家,也是你把影之书交给了我,让我拿到五条家去陷害修也的。” 在禅院扇颤抖的瞳孔中,满脸乱七八糟胡子的甚一笑着从衣襟里抽出手,亮出了一支和禅院扇手中一模一样的录音笔:“而且,我也有录音哦。” “………把禅院修也送到五条家去,我不管他最后出现在五条家的什么地方,只要是在五条家结界范围内就行。” “………拿好了,这就是影之书,务必要让其余的小鬼头们亲眼看到禅院修也和影之书同时出现在五条家。” “………完成任务之后,我会全力支持你成为大长老的继任者。从此之后,禅院家的未来就是由你……和我,来决定了。” 哔。 这才是决定性的证据。 禅院甚一在最后时刻的反水,将禅院扇直接逼上了绝路。 修也惊讶地看向甚一,甚一气定神闲地走到他身侧,把录音笔塞到他的小手掌之中:“拿好了,可别像影之书一样丢掉了噢?” “……为什么?”修也小声问。 为什么反水? 甚一扫了一眼已经濒临崩溃的禅院扇,随口道:“因为我是你哥哥啊。” 刚才一直缩在修也身后的直哉立刻抗议:“我才是他哥哥!” 甚一:“……你谁?” 直哉:“我是禅院家的嫡长子禅院直哉!!!你竟然会不知道我,你怎么回事啊你这丑男!?” 修也露出了有些迷茫的表情:这两个人为什么在这种紧张的时刻还能吵架? “炳的咒术师,集合起来!” 大长老指向正厅正中呆立的男人:“将他立即逮捕!” 禅院扇微微低下头,他阴鸷的双眼扫视了一圈正厅中已经改换脸色的一众禅院族人,又回过身,看了一眼安静俯视着他的禅院直毘人。 “我不服。”他说,“我只是没生出强大的儿子而已,论实力,我不比你弱。” 直毘人冷冷道:“已经失败了两次的人说这话只会显得很可笑。” “我失败了,没错,我的确失败了。”禅院扇阴毒地一笑,“但你也未必能赢!” 铮! 太刀出鞘,禅院扇动若雷霆地原地闪出,他的咒力烧得比炼钢炉中的烈火还要炽热,那是几十年来满心复仇的火焰,那凝结了无数怨毒的攻击,指向的正是直毘人的两个儿子! “就让你的儿子给我陪葬吧!百年之后,你一样要绝后,大哥!” 怪异的是,如此千钧一发之刻,拥有全咒术界几乎是最快速度的直毘人却毫无行动。 他站在原地,望向不远处他的两个亲生儿子,忽而微微勾起唇角。 迎着禅院扇几乎避无可避的恐怖烈焰之一刀,禅院甚一本能地挡到修也身前,但修也丝毫未动,只是抬起一只手,流畅地比出结印的手势。 “术式。”修也轻声说,“召唤傻狗术。” 在禅院家几乎一半族人的见证下,禅院修也的影子化作天狗,咆哮着冲出地面,将禅院扇一口就顶上了天花板。 “十种影法术!” “是十种影法术,禅院修也觉醒的术式是十种影法术!” “我们禅院家终于有人继承了十种影法术!!!” 在各位长老震惊、恐惧和欣喜若狂的呐喊声中,禅院直毘人轻蔑地抬头望向挂在房梁上已经昏死过去的禅院扇。 “实力?哧,能生出两个好儿子也是我的实力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