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一下,然后再回来叫醒你。” 听完槐序这话,明哲羞愧难当,“搞了半天,我才是起得最晚的那一个,丢死人了!” “师兄活该,谁叫你爱睡懒觉的,这下出丑了吧!”槐序幸灾乐祸道。 “不说这么多了,赶紧吃完早饭,等会儿还得去趟官府,那里或许有我们想要的线索。” 明哲还没迈出一步,又被槐序一把拽住,“我们为何不先去春芳楼?从我们在张府收集到的种种迹象表明,春芳楼里很可能有我们想要的线索。为何不直接去春芳楼,而是去官府?” 一听这话,明哲不知该说什么好,“槐序,有时候你真的很聪明,就连师兄也不及你,但有时候你又傻得天真,这么明显的问题,你还问我。你听说过哪家春楼在白日里开门,你现在去,无非被人拒之门外。何况行云镇出了这档子事,春芳楼开不开门都是个问题,你说我急着去干嘛?” “原来是这样,不过师兄怎么知道春芳楼只在夜里开门?”槐序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剑,朴实的外表下,透露着杀机。 明哲居然一点也不慌张,抬起手,轻轻敲了下她的头,“想啥呢?你师兄会去那种地方?这些都是我从掌柜那里打听到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掌柜。别一天到晚用那种眼神看我,你又不是清寒,整那样子怪吓人的!” “师兄别生气,槐序跟你开玩笑的!”槐序立马换了个态度。 “话不多说,咱们吃饭去,等忙完这件事,我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明哲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下筋骨。 “师兄,这里是梦境,哪来的朝食?” 明哲瞬间反应过来,“对啊!这里是梦境,哪来的早饭?好家伙,你居然敢骗你师兄!” 槐序冲明哲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出去了。 “这丫头,不教训她,越来越放肆了!”明哲愠怒道。 话虽如此,明哲也不敢动手,她有儒圣罩着,明哲可得罪不起。 明哲四人准备好后,向掌柜打了个招呼,便朝着县衙出发。 他们踏出店门的那一刻,就觉得今天的雾气没有之前那般浓,好像散去了不少,但街上依旧不见任何人影。在没查出真相前,大伙宁愿躲在家里,生怕一出去,就碰上不干净的东西。 各家门前的白烛都已燃尽,香也烧得差不多了,他们也无需再换新的,张家头七已过,最危险的时刻已悄然度过,可大伙心中的恐惧却难以消散。恐惧汇聚成黑云,依旧笼罩在小镇上空。 他们没有过多在意这些,当下之急是要找出凶手,还张家一个真相,还百姓一个安宁。 县衙位于行云镇的北边,镇上出了此等怪事,县衙也变得冷清,连门前的冤鼓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明哲抡起架子上的鼓棒,费力击鼓,发出的声响,方圆数里都能听见。 敲了许久,县衙的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官吏,他瞧见明哲等人,打了个哈欠,不耐烦道:“敲什么敲,不知道打扰老子睡觉了!” 明哲放下鼓棒,腆着一张脸,走到这位官吏身前,恭敬道:“官差老爷切勿见怪,小的不知你在休息,多有打搅,还请见谅。”明哲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官吏手中。 官吏也没想到明哲出手这么阔绰,赶忙塞进自己的腰包,“算你还懂事些。” “说吧,到县衙来,有什么事?”官吏一副骄姿蛮横的样子。 “在下确实有事,想求见县令大人,还请官差老爷引荐一番,事成之后,柳某另有报答。” 官吏本瞧不上他,只是听到“另有报答”四个字,立马换了个态度。 “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 官吏转身朝着门内走去,却被明哲突然喊住:“官差老爷且慢!” “又怎么了?”官吏不耐烦道。 “在下有一块腰牌,烦请官差老爷递给县令大人。” 官吏看了一眼腰牌,也没当回事,拿起就往里走。 “师兄,你哪来的腰牌?”明哲莫名掏出一块腰牌,槐序很是好奇。 天枢的表情就很凝重,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颤颤巍巍说出三个字:“提刑司!” 从天枢口中听到这两个字,明哲倒是意外,“洛兄认识这块腰牌?” 提刑司始于诸路转运司置提点刑狱司,后设专司,掌本路郡县之庶狱,核其情实而覆以法,督治奸盗,申理冤滥,并岁察所部官吏,保任廉能,劾奏冒法。 天枢难以置信望着明哲,“仲辰兄,你怎会有这块腰牌?难不成你是提刑司的人?” 明哲差点咳出血来,“洛兄言重了!我可不是提刑司的人,这块腰牌是一位故人送给我的,他告诉我,凡在九州境内,凭借此令牌,可向各地的官府寻求帮助,甚至可以调动一方军队。至于洛兄口中的提刑司,在下闻所未闻,也不知这块腰牌的真正意义。” “原来如此,洛某若有失礼之处,还请仲辰兄见谅!” “不知者无罪!若非洛兄,在下还不知这块腰牌的真正用处。幸得洛兄答疑解惑,在下感激都还来不及呢,怎会怪罪洛兄?不过洛兄是怎么知道这块腰牌的?”明哲当场起了疑心。提刑司掌本路郡县之庶狱,隶属刑部,归转运司调度。一般人可认不出提刑司,天枢是怎么知道的? “仲辰兄切莫误会!家师座下非我一位弟子,诸位师兄弟各有各的志向。他们上山求学,非以除恶扬善为己任,有的则为天下苍生而着想,入朝为官不过是他们推行仁政的途径。洛某有幸从一位在提刑司任职的师兄那里见到此物,方知晓仲辰兄所持腰牌乃何物也!” “原来如此,看来令师尊门下人才辈出啊!敢问令师尊的尊姓大名,若有闲暇之时,在下定当登门拜访!” 天枢的修为和武艺都很不错,单是这一点,便足以说明他的师父绝非泛泛之辈,何况他的师兄在朝廷任官,更说明他的师父博闻强识,绝非专攻武学一道,仁政王道皆有研习,此等贤师,必当名扬四海。 “家师名讳,若非其亲允,在下不敢透露半分,还望仲辰兄见谅!” 人家不肯说,明哲总不能逼着人家,此事也就作罢。 四人在门外闲聊,先前那位官吏也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官吏走到明哲身前,猛然跪下,颤颤巍巍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提点刑狱公事驾到,小的出言不逊,竟敢顶撞大人,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还请大人放过小的这一回!”他对着自己就是两大耳光,光听那清脆的声音,就知道有多痛了。 “下官许邵,不知提点刑狱公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许县令径直瘫跪在官吏身旁,都不敢直视明哲。 明哲心里嘀咕:“这块腰牌居然这么好用,也好,省得我费口舌之力。” 这块腰牌是酒楼掌柜给的,说是代一位故友转交。起初明哲也没当回事,心想这块腰牌在自己身上也没啥作用,无非是件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