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邪祟作怪? “许大人,张府其他人的尸检报告如何?” “大人,您就别为难下官了,正如您看到的,这些人既不是毒杀也不是窒息而亡,更不是死于他人之手,我们也为这事犯难,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手段能杀人于无形?”许县长满脸愁容,不像是撒谎。 明哲也无处下手,这些尸体身上没有一处异样,他也看不出死因为何。 “罢了,此事到此为止,剩下的事我自会安排,许县长就不必掺和了!” “下官谨遵大人之命!”许县令唯唯诺诺,哪敢说个不字。 明哲凑近许邵耳旁,“记住,不要告诉别人我来过这里,也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调查张府之事,更不能透露账册之事,否则不单单是你的官职,就连你的小命我也可以谈笑取之。” 许县令立马跪在地上,给明哲磕头谢罪:“下官谨记大人之言,今日之事外人绝不会知晓,还请大人放过下官,饶下官一命,下官定当俯首称臣,唯大人之命是从!”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会派人暗中盯着你,只要你聪明,命还是可以留住的!”明哲扶起许县令,并塞给他一袋钱,“这是给你的,别拒绝!” 许县令颤颤巍巍接过钱袋,暗自掂量掂量,应该是笔不小的数目。 明哲拍了拍许县令的肩膀,压低声音:“尽管放心,给我办事,好处少不了你!”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明哲衣袖一展,转身即走。他先前还怕许邵会说漏嘴,可现在许邵收了自己的钱,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为了自己的小命,许邵绝不会向外人提及此事。 槐序和天枢瞧见明哲走了,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跟了上去。 四人离开县衙,走在街上,明哲一言不发,槐序和天枢也一句话都不敢说,他俩深知在地下冰库的那番举动,差点暴露大伙的身份——提刑司的人,居然怕死人? “我们身后有尾巴,找准时机,做掉他!” 明哲的话让大伙立刻警觉起来。 “许邵的人?” “应该是,我们从县衙出来,此人就一直跟着。看来许邵还是怀疑我了。” 明哲本以为许邵收下钱,就会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没想到他还是留有一丝顾虑。 “前面路口左转,走小道,绕到背后,做掉他!” 明哲也是当机立断,想好对策,即刻实施,没有片刻迟疑。 “可有把握?”庭风问道。 “你便是我的把握!”明哲嘴角上扬,笑容透露着诡异。 他们忽然加快脚步,拐进小道,消失在视线中。那人赶忙跟上,却不见明哲等人的身影。就当他迟疑之时,一把小刀悄然无息架在他的脖子上,刀锋的冰冷,让他浑身一颤。 “大人饶命,这都是许大人让我做的!”此人也是识趣,不打自招。 “他为何要这么做?” 明哲握住小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用力,便可取走他的性命。 在明哲的威胁下,他将一切和盘托出:“许大人说,虽然您有提刑司的腰牌,但不代表您就是提刑司的人,所以派小的暗地里跟踪四位大人,设法查明诸位大人的身份。” 明哲将信将疑,“此话当真?” “小的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大人!” 如今他的小命掌握在明哲手中,只要明哲一个念头,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为许邵办事,不至于把命丢在这儿,他只能实话实说,不敢欺瞒。 明哲收起了小刀,“很好,回去告诉许邵,若有下次,这把刀就会架在他的脖子上!” 听到自己还能回去,他立马跪了下来,叩谢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哪知下一秒,只听“哧”的一声,匕首划破他的脖子,血流不止,他也当场毙命。 明哲嘴角上扬,诡异的笑容令人发颤,“不过我说的是下辈子!” 槐序和天枢看见这一幕,呆若木鸡,眼睛直勾勾望着明哲,心中难以置信。在他们的印象里,明哲不是这种冷血无情的人,为何今日他下手如此果断?连一条生路都不肯留。 明哲蹲下身子,蒙上他的眼睛,“若有下次,此人的下场便是尔等的结局!” “咱们走!”明哲遂即起身离去,毫不在意此人生死。 槐序缓慢移动脚步,望着地上的尸体,她难以想象明哲为何要这么做,在她眼中,明哲不是这种滥杀无辜的人。可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明哲变了。 明哲等人前脚刚走,后续就有人跟了过来,许县令也在其中。 “大人快看!”官吏很快发现了地上的尸体。 许邵闻声赶来,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他心有余悸,难以置信,此人下手竟如此狠毒!还好一开始没跟此人动手,不然如今躺在地上的,就该是他了! “启禀大人,这里刻有一行字!”另一名官吏发现了明哲刻在地上的话。 许邵低头看着明哲留下的话,双腿不自主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上。 “传我命令,不准再调查此人身份,更不准向外人提及今日之事,违者杀无赦!” 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许邵浑身颤抖,乖乖认怂,他可不想惹祸上身。对他来说,明哲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了,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紧的。他着人清理现场,把尸体带走,毁去地上的字。不一会儿的功夫,小道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无人知晓此处竟有命案发生。 大伙回到酒楼,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槐序的心神依旧慌乱,她害怕得都不敢直视明哲。她从未见过明哲不问是非,随意杀人的样子。想起她当初那样对待明哲,心里不由得恐惧。 明哲察觉到槐序的异样,“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只是有点累了,我先回房待一会儿。” 槐序说话支支吾吾,从始至终不敢直视明哲。明哲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她有事瞒着自己,但他并未当场揭穿,而是放槐序离去。他转头看向天枢,天枢目光呆滞、六神无主,想必也是有心事。 “洛兄,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交给我,我会妥善处理。” 天枢没有开口,只是“嗯”了一声,然后朝着后院走去。 “他们对你心存畏惧。”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当然会让人害怕!”明哲付之一笑。 “明知如此,为何还要杀了他?你不该是这样的人。” “该我做的我不会假手他人,不该我做的我也不会染指。杀人从来不是我的目的,我只是想让她们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事藏得再好,也会留下痕迹。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岁月会洗涤旧迹,但洗不去罪恶。不过发生多少次,结局还是一样。” “你已经察觉到了?” “你都能看破,我为何不可?我不是瞎子,不说出口,只是时机未到。” “槐序说的不错,你这种人城府颇深,心思太重,活得很累!” “累就累点吧!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不是别人,就是我!” 明哲找来掌柜,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