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的关系,但终有真相大白的一天,那时庭风要如何面对,清寒要如何面对,更关键的,他要如何面对? 现在他不愿去想那些事,吹着凉风,忘掉一些忧愁,放松一下心情。庭风的结界根本拦不住他,他只是不想出去罢!独自一人感受风的温柔和夜的静谧,未尝不是一种乐趣。 桥的对面便是一家青楼,那里灯红酒绿,人声嘈杂,过往来客,有不少人驻足停留,有的耐不住心中的寂寞,进楼找点乐子,与这边相比,少了一分宁静,却多了一分热闹。 明哲倚靠窗台,他可无意于寻欢作乐、花天酒地,虽然他去过的青楼也不少,但那都是为了正事。他可不敢在外面沾花惹草,他身边的人可不是好惹的,随便一个都能把他大卸八块,他这个小身板,还不够她们折腾的,哪有那胆子! 她走到明哲的房门前,没有敲门,轻轻推开房门,尽量不弄出声响。庭风的结界压根对她不起效,她很轻松就进来了。她的脚步放得很轻,生怕吵到明哲。看见明哲站在窗前,她沉默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殊不知明哲早就知道她会来。 “你来了!” 明哲的声音传入耳中,清寒骤然一惊,望着明哲的背影,却有种熟悉的感觉,她仿佛看到了从前的凌云。曾经也如此,靠着窗台,望着窗外的景色,萤火的微光,竹叶的落影,还有涓涓泉水。 或许我们每个人都有前世,只是再次降临于世间之时,我们忘记了前世种种,她便是如此。她觉得明哲很熟悉,这种感觉不是日久生情,而是一见钟情。她相信明哲,没有任何条件,只是觉得应该相信他,或说可以相信他,她也不知自己为何有这种感觉,但就是有! 清寒的惊恐瞬间消散,嫣然一笑,跟从前一样,还是那般俏皮,“师兄!” 明哲缓缓转过身子,望着清寒,“笑得这么开心,是在幸灾乐祸吗?” “怎会!”清寒矢口否认。 “真的?”明哲一脸怀疑,“别忘了,师兄胸口这一剑可是你捅的!” “师兄,你提这件事干嘛?”望着明哲身上的绷带,清寒瞬间沉下了脸。 “拜托,好歹受伤的是我,我连提一下都不行吗?”明哲还真是有苦说不出,明明受伤的是他,为何清寒比他还委屈? “师兄,对不起!”清寒的声音很小,泪水在眼眶打转儿。 明哲没有安慰她,打趣道:“这还是我认识的小清寒吗?怎么变成一个泪人了?” “师兄……”清寒抱着明哲,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似在寻求安慰。 明哲拿她没办法,这都他宠坏的,还有道宗惯着的。清寒一般不流泪,或说从不在别人面前流泪,唯有明哲,她才会敞开心扉。一个受伤的反过来安慰一个伤害的,明哲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人家都已经投怀送抱了,他还有什么好强求的? “傻丫头,哭啥?你做的很好!若是没有你这一剑,师兄真不知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明哲安慰道。 这也是他的心里话,当时他已经失控,做出什么都有可能。乐师和儒圣联手,都无法将他制服,纵容他下去,事态可能会更严重。清寒也是迫不得已,或说身不由己,她不敢对明哲出手,拿着寒梅剑,手还在发抖,始终下不去手。幸好明哲还有一丝意识,他知道唯有清寒的寒气才能让他冷静下来,想都不想,直接往清寒的剑上撞去,一剑穿胸。 清寒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寒梅剑刺穿明哲的胸膛,鲜血直流,霎时脑中一片空白,她还以为是自己捅上去的。 “师兄真的不怪清寒?”清寒瑟缩在明哲怀里,泪汪汪的眼睛望着他。 明哲摸了摸清寒的小脑袋,语重心长:“我为何要怪你?我欠你的太多了,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还不清,死在你手中,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师兄,你在说什么?清寒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清寒自觉坐在明哲身侧,两人望着那静谧的流水,她的思绪也跟着流水,流向远方。明哲把凝语的故事讲给她听,只不过是以天枢的视角。 “小清寒,你觉不觉得这是一个凄美的故事?” 清寒靠着明哲的肩膀,“凄惨是有的,但美,清寒没看出来!” “这是一场变故,自此之后,天人永隔。这看似是一桩悲剧,又何尝不是一桩喜剧。若非这场变故,她如何能明白自己的内心,如何敢正视自己喜欢的人?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没有一场变故是绝对的悲剧,否极泰来,悲剧到了极点,也不失为一桩喜剧。” 明哲的话顿时高深起来,虽然平日里他也是这个样子,但这一次清寒觉得不一样,他似在说天枢,又似在说自己。 “师兄,你怕不是被凝语洗脑了?” 明哲摇了摇头,“我只是亲身体验了这个故事,有所感悟,与她本人无关。或许是她说的确实有道理,抑或许是我胡思乱想,不必见怪。” 明哲没有细说下去,跟清寒说这些,也只是发发牢骚,她没有亲身经历过,自然不知其中深浅。不过看这丫头的样子,似乎又对他的话胡思乱想。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共赏此景,静谧的流水,清爽的凉风,热闹的青楼,还有两人的背影也是一道风景。 “师兄,你跟槐序姐姐……”清寒本不想问这个问题,但她还是忍不住,她已经知道了明哲和槐序的关系,说实话,她的第一反应是不悦,继而愤怒。明明她跟槐序的关系,也还不错,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对槐序起了怨念,而且还不小。明哲是她的师兄,连鸢儿也不能抢走,凭什么槐序要跟她抢?明哲只能有一个师妹,那就是她!谁也不能跟她抢! “小清寒,咱们今夜不说这个,换个话题吧!”明哲算到清寒会问这个问题,今晚她来找自己,大概也是为了这个问题,但他还没想好怎么说,不敢跟清寒聊下去,只怕自己被她带过去,万一说错话,那还了得! 哪曾想,清寒竟然一点也不生气,挽着明哲的胳膊,微微一笑,“清寒听师兄的!” 清寒对他百依百顺,没了以往的调皮捣蛋,明哲反而不适应。 “清寒相信槐序姐姐,也相信师兄!从始至终,清寒从未怀疑过师兄!清寒只是不舍,不舍得师兄被人抢走,清寒一无所有,只有师兄是清寒唯一的依靠。” 不得不说,清寒这话还挺让人感动的,明哲伸手摸了摸清寒的头,“傻丫头,你这么相信我,就不怕有一天师兄把你卖了?做人还是要长点心,不要随意相信别人。” “可你不是别人,你是清寒的师兄!”清寒据理力争。 这一刻世间仿佛都静止了。摆动的枝条悬在半空,流动的河水停在桥下,楼前人来人往,所有人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清寒这句话算是说进明哲的心坎里了,没白疼她,“清寒,你能再说一遍吗?” 清寒拥入明哲怀里,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