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 “阿不思!”她说,“不要把我排除在外!” “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什么?因为我还是个小孩?”克劳尼不可置信地瞪圆了她的猫儿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你分明知道——” “也不是。”邓布利多几乎想要畅快地大笑出声了,他也确实是这样做了。 “不是这样的,克劳尼。”他笑着说,“是我的错。” 女孩被他的态度惊吓了一跳,握在两侧木质扶手的手松了一松,把头往后昂了昂。她听上去更恼怒了:”你什么错?谁说你的错的了?!“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你得原谅我,克劳尼。“邓布利多说,”你得原谅一个老人因为过往时而升腾起的小情绪。“ ”所以——“ ”你长大了。“邓布利多说,”但我不想让你知道一些事情。“ ”这不是理由。“彻底松开了手,克劳尼把弯曲着的身子收了回来,站的笔直,“无论是什么——朋友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不是吗,阿不思?你得相信我,你也见到,我有这样的能力。” 邓布利多的笑容收了起来,卸除了温柔的假面,他也用他最真实的、最认真的态度面对她。 ——这才是对的!克劳尼安静地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等待他的下一个发言。 过了许久,邓布利多终于给出了他的回复,他轻轻地问:“克劳尼。” “你觉得,为了达成某个目标,期间一定会有牺牲,这值得吗?” 艾伯特小姐扯过凳子,和他膝盖抵着膝盖:“前提是目标值得的,牺牲是必要的。阿不思。” “好。” “我没法确定,克劳尼。”邓布利多说,“但是哈利得成长起来。” “依靠密室?” “曾经是有人打开过它。”邓布利多说,“那个人就是伏地魔。” “所以你怀疑,这次也有他从中作梗?” “但是我们抓不到他。”他肯定了这个答案,“只能等他找上门来。” “伏地魔也是蛇佬腔?” 邓布利多点点头。 “那学生们不应该更危险吗?为什么不把蛇怪先控制起来呢?” “它太大了。” 邓布利多看到艾伯特小姐的表情——他在这一点上与某个与他关系密切的人有着同样的反应——他又改了一种说法,“而且这是必要的一环。” “难道不会有人因此受伤吗?或者死去?有这种风险吗?” “我不能保证。”邓布利多又用那种悲伤的、无可奈何的眼神看向她,“我无法保证,克劳尼。” “这是你看到的吗?”克劳尼抿了抿,理解了为什么邓布利多不愿意将事情完全地全盘托出。 这样一个,充斥着未知的、流血牺牲的可能性的计划,把人们的生命放在天平的两端,将变数作为一个衡量的标准... 这样的计划...? 确实如果换做是其他的人,只要这个人不是克劳尼亚·艾伯特,那邓布利多与这个人之间的关系一定会发生剧烈的变化:所谓的高道德者会与他决裂,而功利主义者会把他拉到等同于他们自己的某些卑鄙目的的战线。 她忽然就明白了邓布利多交由她的,属于朋友间的“信任”是什么。 于是她放心地笑了起来。 “或许是,”担心触碰到什么未知的东西,邓布利多依旧小心翼翼回答,“我们谁也没法确定,但我能肯定这件事情能够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风险是值得的?”克劳尼问,“即使当中混杂进了无辜的人可能的生命?” 邓布利多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直白,他一时间哽住了。 “我明白了,阿不思。”克劳尼站起了身,像往常一样抱了抱他,老人的身躯因为突如其来的拥抱显得有些紧绷,他显然不适应这种被动的处境,“你别担心。” “但是,阿不思。”她说,“有时候,手段是种子,目的是树。” “危险的手段真的能够达成美好的目的吗?我还不确定。但目前的我不太支持。” “我相信你。”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这次,他眼里的,艾伯特小姐的身影,没有与任何一个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无论他们之间的谈话语气、行为习惯有多么多相似之处。 但她是独一无二的,邓布利多能够肯定这一点。 沉思了一会儿,艾伯特小姐又问:“在我们还没有到不得不的情况下,可以用些手段避免这种伤亡吗?” 邓布利多轻轻地点点头,白色的胡子随着他的动作轻松的上下抖动,这时克劳尼才发现他在胡子上头还系上了一个带着白色波点的大红色蝴蝶结。 她把自己的注意力从这个小装饰上头转开,又问:“现在还不是,对不对?” “是的。” “那我会帮忙。”她重复了一遍,“我会帮忙,阿不思。” “你今天的小蝴蝶结很可爱。” “I LOV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