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永远的消失了。
“只要今生，只要此刻，只要是你，我都愿意。”白染垂下了手臂，“带她走吧，这本来就是我的执念，人与妖，本不该同路的。”
柳生将白染靠在树旁，好生安顿好，“等我。”他直起身，走到那魔的面前。
“你可以救他们？”
“是，但我只会救一个，我可以让云娘去除妖性，也可以让你与妖同寿，一起再活千载岁月，而不用被妖性束缚。
当然，我也能让白染活下去，当个正常人，与你走完这一生，但仅止以凡人的寿命。不过，你选了一个。
另一个，自然会死，这就是代价。”魔的手轻轻把玩手中的长发，接着道“是与魔交易的代价。”
云娘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哪怕他没那么爱自己，可这千余年的寿命，也是为自己加重了砝码的。
“如果，我想让他们两个人都活呢？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换，包括我的生命。”柳生说的真切。
“你愿意为他们而死？呵呵，真是痴情那。”魔掏出一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起了风，“可是，这样就不好玩了呢。我可是魔诶。魔神契约，自然要我来立喽。你的命自是珍贵，但于我而言，一点价值都没有。
好了，快做出决定吧。二选一，不然，你就没机会喽，”魔用扇柄指了指白染，“你看，她就快撑不住了哦。别等会儿真死了，就没意思了。”
柳走回来看去，白染却是奄奄一息了，他长叹一口气，忽而又笑了你。
电光火石之间，他将一把匕首扎进自己的胸口用力一划，
魔见之面色微变，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样子，啪的一下合起了折扇。手指轻轻一弹，将一丝灵力注入柳生体内。
“不！”云娘跑上前，却被柳生制止。
柳生拔出刀，将手插进自己胸口，仰天长啸，用力一推。
再看时，他的右手捧着一颗温热的心，鲜血淋漓。
柳生的额头全是细汗，他颤抖着手指，递到魔的面前，声音吵哑，“把我的心，给云娘，换她重新做人，生生世世。”
魔的手轻轻一挥，那颗心悬在半空中，尚在隐隐跳动。
柳生力竭，倒在了地上，云娘想要上前，但她却像被定住了一般，无法上前。
她抑制不住的颤抖，泪水不住的滴落。
柳生慢慢爬到白染身边。身后拖着长长的血迹。
柳生倚靠着树坐起来，白染见他将心掏出来，已是泪流满面，但她没有了动弹的力气。
柳生挣扎着握住她的手，和她靠在了一起。
“对不起，是我欠了云娘的。我答应过她得到父亲，要照顾她一生，我得让她活着。可是……我愿陪你一起死，只此一生，只此一刻，只有一个你。”
白染靠在他怀里，坦然的闭上了双眼，“好。”柳生与白染相视一笑，交握的手从未分开。
一旁的云娘跌倒在地，望着那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痛苦不已，“你宁愿陪她死，也不愿和我一起活。柳生，原来你竟从不曾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