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南鹤知并不理会许回风,而是唤了南玄凌。
南玄凌立马应是,转手变出一只寒冰盏,南鹤知将珠子扔进盏中,却并不打算停手,反而持刀利落的又划了几下。
切开了丁俊的几处筋脉,只见露出的地方都成青黑色,有些甚至已现腐败之态。
南鹤知将衣袍重新盖回去起身站好,一旁的南玄凌立马递上白帕与清水。
南鹤知十指白皙未沾污血,却还是洗手擦净。
“他将金环珠藏在自己体内,可惜,受伤之后,被注入怨气煞血,坏了奇经八脉,也让金环珠受污,临死之前被人剖了心脏。”南鹤知向众人解说道。
“我现在能回头了吧!”宋青辞举起右手,像学堂问先生课业的孩童。
“嗯。”南鹤知应允,让岑少瑞递过盛金环珠的寒冰盏,周围一众人皆看向南鹤知。
“刚刚幸好你没看到,真是太……总之吓死人了。”陆遥遥说着朝宋青辞露出了一个超害怕的表情。
“为什么?”宋青辞好奇的要死,也不听南鹤知知讲丁俊的死因,倒是念念不忘他们惊声尖叫的画面是什么?
“南鹤知手起刀落,开膛破肚,一路都快切到那儿了……”陆遥遥红着脸贴在宋青辞耳边轻声说道。
“哇靠,这画面……”宋青辞瞪大了双眼,不像是害怕,倒像是异常兴奋。
“咳。”宋青辞听到咳声,打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抬头正见南玄凌捂着嘴边咳嗽边朝她使眼色,再看南鹤知正冷眼看着她,边不说话。
“呵呵……”宋青辞讨好的傻笑,求生欲直线上涨南鹤知接着说,“两天,我试着恢复金环珠的灵力,兴许能找到凶手。”
南鹤知的眼神扫视屋内的每一个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异,林燕跪在地上干恩万谢,一个劲的超南鹤知磕头。
宋青辞好想上去拉一把,还没到过年呢,这么磕,搞得南鹤很不像人间的啊。
南鹤知未再教人多说什么,兀自走出门外,众人各怀心思,也都一一散去。
宋青辞回到房内回想这一日的桩桩事情,又想起刚刚现场的环境,还有当时每个人的表情和话语,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
忽然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立马站起身就往外走。
“阿辞,你干什么去?”陆遥遥不解。
“找南鹤知,我想到一个疑点,我要去问问他。”宋青辞边说边往外走,也不管陆遥遥再喊她。
“这大晚上的,要不明天去吧。”陆遥遥有些担心南鹤知那个冰块脸难道没有起床气?
“没事的,他这个夜猫子才不会睡这么早呢,要是不问清楚,我会睡不着的,你不用等我了,先休息吧。”说定便跑出了门,还把门给关上了。
“诶,阿辞!”陆遥遥站在窗口,看着宋青辞离去的背影,暗自叹气。
她是怕这傻子好不容易爬起来,没忍两天,又把自己搭进去了,搞的遍体凌伤也不回头。
宋青辞一路小跑在南鹤知门前咚咚咚的敲了几下门,喊道,“南鹤知……开门,我找你有事儿。南鹤知?”
门内的南鹤知正在更衣,听到敲门声手上一顿。
本欲把脱至一半的衣服拉回去,但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下午宋青辞在现场说起的丁俊身材好之类的胡话来。
竟又将外袍脱下,手中动作未停,又解开了中衣,门外的宋青辞见门内无人应答,但又见屋内灯光人影晃动、想是南鹤知不喜理人的脾气又上来了,使竟自推门往里走。
“南鹤知,我问你……”话刚说了一半,便见本来背着身的南鹤知转过身来,修长的指尖穿过衣带,轻轻一扯,那松松垮垮的衣带便轻易的解开,里衣敞开,露出如玉的肌肤,羊脂润滑,银色月光洒下,涂上一层月晕,神圣而……魅惑。
南鹤知不动也不说话,万籁俱寂,宋青辞找不回自己的呼吸,硬生生咽了口口水。
随即又反应过来了一般,突然转身向后跑去,碰一声撞在门上,门被撞的吱嘎响。
宋青辞却不声不响,好像没有痛觉,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宋青辞来去如风,南鹤知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眉,冷哼一声,而后右手一挥,将门砰的一下关上。
宋青辞听到声音已经跑到拐角处,吓的脚下一软,哎哟一声摔倒在地,又迅速爬起来,慌不择路的往院外跑去。
直看到一颗大槐树,方倚着树蹲了下去,双手捂着脸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
可脑中挥之不去的,是那月白的画面,许久才冷静下来。
正要离开,却听闻身后有声响,下意识的躲了起来,便看到远处许回风正与一名白衣女子说着话。
距离有些远,宋青辞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大晚上的来这无人的野外,定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
只见许回风递给女子一个白色瓷瓶,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女子俯身行了一礼,像是倒谢,而后转身离开。
宋青辞方才看清她的样貌竟是柳生的小妾白染。
宋青辞万分好奇,这两人之间能有什么联系?
许回风站在原地并未离去,宋青辞正在好奇,这时又来了一个人,却是云娘,两人在那里说着什么,没谈两句,似乎争吵起来了。
云娘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许回风似在劝慰,突然云娘往一旁侧倒,幸而许回风扶了她一把,她却用力挥开了许回风,摇晃着离开了。
许回风立在原地,看着云娘离开的方向,良久落寞而行。
宋青辞见所有人都走完了,方才站起了身子,伸了伸蹲得有些发麻的腿,“这什么情况?婚外情现场?这柳生也太惨了吧。妻子小妾齐出墙,还都是同一个人?他这头上的绿光那都可以织成一片草原了。”宋青辞自言自语道。
但又想到,不是说白染身体不好么?瞧着那白染身体挺健康的。
怎么这云娘倒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宋青辞万分不解,忽而又想到南鹤知,叹了口气往驿站方向走回去。
另一边,南鹤知换好衣服,推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