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知在一旁垂着眼,神色坦然,内心却是疑云密布。
哼,宋青辞果然是看到长得略好看些的人,便会穷追猛打。
但看着没什么长性,一个酱肘子都能让他放弃,那他追着自已跑是因为什么?没有吃到酱肘子吗?
那下次她来追自己的时候,是不是扔个酱肘子给她就可以脱身了?
可是这样,自己不就是与言东歌一样,还不如一个酱肘子了。
那是扔还是不扔呢?那她是会追还是不追呢?
南鹤知一头乱麻,忧怨的看向宋青辞。
哼,这个烦人的酱肘子。
当然,如果言东歌和南鹤知能够知道宋青辞过往的战绩,就不会如此纠结了。
对于宋青辞来讲,人生只有两件事最重要。
一是看美男,二是吃美食,若只能选其一的话,宋青辞一定会眼都不眨直奔美食而去。
所以宋颜对于南鹤知这茬子事的担忧,是从宋青辞为了追南鹤知竟然可以少吃一碗
肉开始的。
若换了从前,无论宋青辞见到的人有多好看,她有多死皮赖脸,穷追猛打,爬墙也好,挂树枝也好。
只要家里开饭,不论她在干嘛都能第一时间准时回家吃肉。
小时候她去偷看隔壁书生洗澡,人家衣服脱了一半,她还在留哈漱子呢,结果他家老母亲从锅里端了碗红烧肉出来。
她滋溜一下穿过人家的院子,险些撞翻人家的洗澡桶,直奔灶边的红烧肉而去。
风卷残云的把肉吃了,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偷看美人洗澡的,还傻呵呵的去人家跟前,打着饱嗝问,“美人哥哥,你还洗澡吗?”
搞的人家哭笑不得,不知道是喊流氓呢,还是喊偷吃贼呢。
所以当宋青辞对着南鹤知流口水,而不是一盆红烧肉的时候,宋颜感到了深深的担
忧。
哎,要知道,红烧肉好搞,南鹤知不好搞啊。
“云都,南鸽知。”秦乐的声音,拉回了胡思乱想的南鹤知,南鹤知划开右手食指,在镜上结了个血印。
漆黑的十世镜忽然金光大作,将整个屋子映的金壁辉煌。
“这是……”宋青辞愕然。
“佛光!”言东歌看向南鹤知,这南鹤和的功德怕是要比我这整个昆仑藏书阁的书都多了。
说话间,十世镜里显出了“七星”二字。
“言师兄。”秦乐怔怔的看向言东歌,言东歌则反手一扬手,上前道,“南小公子天资聪慧,入我昆仓乃昆仑之幸,请这边休息片刻,稍后我带你去见家师。”
“多谢。”南鹤知宠辱不惊,也不在意周围的人在说什么,只是默默退至一旁。
“南公子确实如传闻一般的出类拔粹,天赋异柄,当年你父亲宋昭真人号称千年一遇的奇才,也是位显云渺。
而南鹤知却是金光大胜,位显七星,这是昆仑从未有过的事。”言东歌站在宋青辞耳边说道。
之后又陆续测试了几个人,等到宋青辞的时候,已接近傍晚。
宋青辞在言东歌的指导下结了血印,接在十世镜上,镜子袅袅升出一团白气。
宋青辞本来满心期待,此时却万分失望。
言东歌拍了拍宋青辞的肩,以示安慰。
可突然,那白气渐渐升腾,又转换成了蓝色,而后是黄色,甚至红色和绿色……
“这是什么?彩虹吗?”宋青辞瞪大了双眼问言东歌。
“这……我也不知道,这情况,从未有过。”言东歌摇摇头。
“那…… 这镜子会不会是太累了,色盲了吧。”宋青辞继续问些不靠谱的。
“十世镜自昆仑立派以来就有,数千年来从末出过错。”
“额,那是年纪太大,想退休了?”
“……”宋青辞问的问题,言东歌实在解答不了。
镜中的七色烟雾闪着奇异的光华,最终凝结成一团紫色的气雾在镜面上翻滚,流动。而那上浮的血色却始终无法显出任何字,一直处于似溶非溶,仿若混沌。
只是越转越快,越转越快。
最后,镜子竟然…… 裂了?
十世镜一切归于平常,没有一丝光泽,而镜面上竟有一尺来长的裂痕。
“喂,别这么想不开啊,我成绩有那么差么?你想不出来,也不用自杀啊!”宋青辞走上前拍了拍镜子,而镜子没有任何反应。
“师兄?莫不是我血印结错了?”宋青辞问着言东歌,言东歌在一旁端看着十世镜的裂痕,冲宋青辞摇头。
“那就是他年纪太大了想退休,你们不让,他只能罢工。”秦乐在一旁听得直皱眉。
“你们不会要我赔吧,这得多少酱肘子的钱啊!我家可没有一面上千年的老镜子还给你们啊”此话一出,众人满头黑线。
“小师妹受惊了,先行回房休息吧,其它过了测试的人,秦岳先带回日升殿,未过的由曾师弟送下山去,未做测试的暂且留在这里,我稍后请宿秀峰的弟子来为各位做测试。”言东歌泰然自若的处理着。
“言师兄,”宋青辞有些不安,她其实也未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吊二朗当,没心没肺。
“小师妹莫怕,这宿秀峰众人专修观天象,卜凶吉,解前世因,后世果,剩下的人便由他们测试也一样。”言东歌安慰她道。
“那我呢?”宋青辞有些不安的问道。
“小师妹不是已经测过了吗?未显罪孽,也没有伤责于你,说明你并无累世负债。”
“可那紫色……”
“小师妹是宋昭之女,人说紫气东来,小师妹自是贵不可言,也担得起这紫气。”言东歌提高了嗓音,故意说与众人听。
宋青辞承着这情,知他是为自己好,但言东歌这胡扯的能力,宋青辞也是自愧不如的。
处理完这边的事,言东歌便匆匆去见了陆廷,向他讲述了今日之事。
陈望坐在一旁,三人都陷入了沉思。
“我测过她的灵力,似有若无,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