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满说这个有点奇怪,后来糖糖说叫四姐妹,我们以前在大学的宿舍群就叫四朵金花。”她笑出声来,“结果阿满不同意,她说四四声不吉利,容城人嘛,四跟死读音很像,做生意就有点忌讳这个。” “我们就说让她取一个名字,她说既然我们都是要做一样的事,有着相似的目标,想要给更多人设计和打造出他们理想中的家,那我们就是同道中人,不如直接叫同道。” 陈柒恍然大悟:“所以你们的同道是同道中人的意思。” 林钰点头,看着楼下已经开始亮起的路灯,笑道:“其实阿满讲的没错,不管是设计师,还是委托人,走到一起的目的都是为了得到一个更好的家 。” 因为认同这样的理念,她们四个性情分明不一样的人,才能走到一起,长久地共事。 春天的晚风吹来,还有些许凉意,又像是潜藏着无数温柔。 梁满还挺喜欢这个天气,柔软的针织毛衣隔绝了冷空气,想到家里人在等她吃饭,就觉得心情很好,有种被需要的满足。 恰好驱散她前一天从程彦那里感受到的不快。 家里养的土狗大福在她进门时跑过来接她,她捧着狗头揉了半晌,直到谭女士出来叫她进去开饭。 刚要走,有邻居来送水果,“别人给的枇杷,你家也尝尝鲜。” 见到梁满,又同她开玩笑:“好多天没见你回来了喔,去哪里发财了啊?” 梁满笑嘻嘻地应:“去给老板打工发财,叔你有没有买新房要装修啊,介绍给我呗?” “行行行,等我儿子下个月收房,装修肯定交给你。”邻居笑着道。 梁满立刻道谢,还特地送人家出去。 这里是广南新村,容城最有名的几条城中村之一,住在这里的居民,十个有八个家里有房子或者铺面在放租,买房那是小意思了。 送走邻居大叔,梁满回屋,梁元已经帮她舀好汤和饭,一家三口一边吃饭还一边说话,大福跑过来,在她旁边摇尾巴,她见了就从汤盆里捞一块排骨,把肉剥出来给它吃,然后自己嘬嘬骨头。 谭女士调侃她这种行为是:“再苦不能苦大福,再甜不能甜阿满。” 梁满:“……” 吃完饭,梁满在客厅跟梁元一起喝茶,喝的是普洱,她看着父亲把红亮的茶汤倒进她专属的磨砂玻璃茶杯里,忽然问了句:“爸妈,要是我跟程彦不在一起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她跟程彦是几年朋友成恋人,程彦长得好,工作也好,梁元和谭女士对这个女婿人选是满意的,还请他一起吃过饭。 闻言两口子都一愣,对视一眼,谭女士小心地问道:“为什么啊?你们吵架了吗?” 梁满说没有,编造理由说:“两个人在一起太久了,看腻了不是很正常?” 正常是正常,不过这样很不负责任啊,谭女士心里嘀咕,委婉地劝说 道:“花无百日好,人不可能永远漂亮,不新鲜了很正常,但是……光看脸,不太好吧?”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仔细打量了一下梁满的表情,没看出什么来,只好接着说:“婚姻到最后都是要靠责任心来维护的,怎么能光看脸,漂亮的人那么多,总不能都贪新鲜,对吧?不能作那个孽。” 说完她推了一把梁元,努努嘴,示意他劝劝。 梁元刚要说话,梁满就开腔了:“那要是跟脸没关系呢?就是感情淡了。” 两口子又对视一眼,这就不好劝了,感情淡了,是淡到什么程度? 是有一点厌烦,还是连看他一眼都不想? 谭女士问:“你和小程……闹矛盾了吗?” 梁满慢悠悠地喝茶,“没有啊,我随便说的。” 说完冲谭女士笑了一下,眼睛都眯了眯。 谭女士哦哦两声,说:“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说开解决就坐下来认真谈谈,不要随便就讲分开这种话,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不要儿戏,但是……” 她顿一顿,把手里剥好的枇杷递给梁满,继续道:“但是他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也不要忍,知道吗?” 梁满连声说好,问她:“不是说给我买了镯子吗?给我看看?” 谭女士一脸神秘地说你等着,然后上楼去拿镯子。 她一走,梁元就趁机说:“你妈老派,我不,爸爸很支持你趁年轻多谈点恋爱,喜欢帅哥没有错。” 梁满眉头一挑,转身就喊:“妈,老梁……呜呜呜——” “好好吃你的枇杷吧。”老梁啧了声,往她嘴里塞了个枇杷。 镯子水头确实很好,翠绿翠绿的,绿色几近透明,饱和度很高,仿佛新抽的嫩芽,绿色中还有一点微黄,是正经的黄杨绿。 梁满把镯子套在手上,浓正阳和的颜色衬得手腕非常白皙,美得她一直转手腕。 “真好看,谢谢妈!” 梁元也夸这镯子好看,谭女士美滋滋地说起自己今天在首饰店是怎么一眼就相中它们的,倒没人再提程彦了。 梁满兴冲冲地发朋友圈跟大家分享自己新得的礼物,被在等姚蕴 含回复信息的喻即安看到。 姚蕴含没有答应来见冯教授,她的理由是最近很忙,手术比较多,还要参加学术会议和技能培训。 喻即安当然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因为他只要问一下喻鸣就能知道的事,她没必要撒谎。 但是他希望:【真的不能来看看她吗?用不了多少时间的,她很关心我,所以想见见你。】 那边很久都没有回复,喻即安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忙。 应当是忙的,毕竟他去门诊之前给她发的信息,直到晚上,才看到她的回复。 她还没有回复最新这条信息,喻即安也不想一直盯着同一个屏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