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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了东宫,周锦惜才想起来方才自己离开宣室殿前与君上的对话。
君上虽然不曾作出什么,但早已对南越心起疑虑,上次为宝安一地拨赈灾款就有万两白银,按理说就是整个南越用,都不会这么短时间内不够,更别说这次虽然没有上次多,但也不在少数,为何南越报上来的奏折还是缺银少衣?
恐怕此事,绝没有这么简单。
周锦惜自请命代父,亲征南越,但却碍于明面上不好出面,只能打着为父看望旧友的名义短暂离京,待她人在南越将事情办妥再昭告天下。
这也是君上能接受的法子了,南越不比中原,人来人往外邦人聚集,难免会有无法预料的危险发生,而周锦惜作为储君若是明面上直奔南越,会被有心人盯上,若是不以储君身份,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别的危险,毕竟褪去一身华服,她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
这一次万事仅靠自己,更应当事事谨慎,君上原也是不放心的,但周锦惜一再保证自己绝对会将自己安危放在先,才得以让君上松口,但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连元后也只以为是去汝南拜访旧友。
周锦惜看着周围景物,后脊发凉,说一千道一万,在君上面前夸下海口,但就连她自己仔细思考之下也会觉得心里发慌,她还从未在没有庇佑的情况下独自出行,然,既然已经决定了自己要走的路,那便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就算自己有可能死在南越,有可能永远回不来京城。
“殿下,您怎么从宫里回来脸色就不太对劲?”幼白将点心放下不放心的问道。
周锦惜渐渐眼神清明,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下月中秋,本想带着沈将军逛逛,也不知道应该从何逛起,说起来我自己都有几年没有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