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饼。 神在人 间露出个无辜的笑。 “那不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吗……”有人低低地说。 密令教主教突然说:“我觉得还没有到这个地步,不如先派人去和他谈谈,时隔50年,他又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 红衣主教看向他:“我不觉得有谈的必要,你不了解他,他就是个单纯的疯子……” “是啊,你了解,你只是想拉着我们一起去玩命。” 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僵持下来,最后还是红衣主教妥协了:“我知道了,我会和他谈谈。” 于是这次会议就这么落下帷幕,很难说这是否是个令人满意的结果,但最下红衣主教却不得不面对阿摩司了。 这一次的会谈就在阿摩司下课后,红衣主教带着人拦住了他,神在人间当然也混入队伍之中,玩家的好奇心可是无穷无尽的。 红衣主教这张脸在学校里还是很有辨识度的,不少人都知道这是大学里第一代校长,见他面色僵硬地拦住了这位新来的历史系教授,就知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机敏的学生已经自发收拾好东西,离开教室,很快教室内空无一人。 “我没想到你还会回来。”红衣主教面色僵硬地道。 “我也没想到,”阿摩司微笑,“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这句话就不那么友好了,红衣主教的脸越来越僵硬,似乎透过阿摩司成熟起来的面庞看到了当初那个小男孩,只不过这一次小男孩身上没有任何鞭打的伤痕,没有被束具,也没有被人为限制。 他早已成长为一个更加强大、可怖的存在,不需要在乎任何规则,红衣主教甚至想不通阿摩司为何还要回到这里,为了报复?可是他早已在50年前就已经给予这个城市最猛烈的复仇,所有曾经束缚他或者伤害他的存在都已经被他亲手处刑,哪怕现在城市的伤痕都没有痊愈。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红衣主教忍不住问,“你已经报复过了这里了,那个教会也完了,现在的一切都和50年前大不一样了。” 阿摩司似乎没想到他会问得那么直白,稍微沉思了一会,笑着道:“如果我说,我只是为了乐趣,你们会是什么反应?” 乐趣…… 红衣主教的呼吸一窒,看着阿摩司的眼睛,却没有从里面看到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成分,瞬间整个人像是被丢进了冰窖里。 是啊,怎么会忘记。这个人怎么能以常理来判断,就像是50年前他因为所谓的‘乐趣’就把那个庞大的教会搅得一团乱麻,新港口里人人自危。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红衣主教深吸了口气,仿佛这样就能把胸腔里溢满的恐惧也给吐出去,是啊,现在不是50年前了,虽然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个庞大教会一般的规模的宗教,取而代之是各种大大小小的教会,但是他们也因此和不同的邪神献上了信仰,学会了不少法术。 红衣主教一样样数着自己的底牌,仿佛这样让自己安心了不少,没错,他们不能再像50年前一样失去自己 的存在之地了, 他相信这个大学对于教派来说会是个新的开始, 不能再让过去的亡灵毁了这一切。 这样想着,红衣主教深深地看了一眼阿摩司,转身离去。 阿摩司只是微笑着注视他的背影,眸色深深,没错,就该反抗,一味地躲避而产生的恐惧阈值是有限的,而在掀起他们的希望后再度摧毁,这样才能让他们深陷于噩梦当中。 为了方便他们伏击,阿摩司特意在这些天都没有离开校园范围,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他发觉到校园内的学生都不见了。 一整个白天,校园里都空荡荡的,让人好不适应,但是阿摩司倒是安之若素,甚至感觉无比幸福。 因为此刻,他胸|前正别着一朵纯白色的山茶花,这朵花的功能和之前卡门戴着的相差不多,都是兰恩的耳目,只不过因为这次任务比较特殊,兰恩的本体同样在不远处待机,而感官则是降临于这朵花上。 就在阿摩司的手指第三次不小心擦过花瓣时,兰恩不咸不淡地开口:“你再管不好自己的手,不如就切下来做花肥吧。” “我只是担心调整不好机位,会导致您看不清局面。”阿摩司顿时不敢再动手动脚,手指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怕引起兰恩的反感,转移话题,“他们今晚估计就会动手了,现在真无聊啊。” 兰恩没有理他,阿摩司也不嫌无聊,静静地坐在操场树荫下看书。 很快,夜幕降临。 阿摩司睁开眼,微笑着站起身:“他们来了。” 穿着黑袍的邪|教徒和玩家包围了操场,先不说邪|教徒都在想什么,玩家倒是很激动。 血徒:久违地在邪|教这边接到任务了嘿嘿。 不秃:围剿阿摩司,我可以趁乱踢他一脚吗? 喝不喝奶茶:兄弟,大胆一点,直接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就在玩家们蠢蠢欲动的时候,红衣主教沉声问:“阿摩司,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离开新港口!” 阿摩司诧异地问:“你什么时候,也有底气对我这么说话了?” 红衣主教深吸口气:“动手。” 操场上顿时变成了战场。 首先向阿摩司发动攻击的毫无疑问是那些低级的炮灰,他们根本不知晓50年前发生的一切,只是知道阿摩司是教会高层下令诛杀的对象,在他们来看那么多人对一个人,那胜负根本不容置疑,主要是为了在高层面前表现,一个比一个还要勇敢向前冲锋。 和他们相比起来,刚在玩家频道放狠话的玩家们倒是一个比一个苟,嘴上喊得比谁都狠,真正到了打boss的时候,现在边缘划水观察下形式再说。 这次他们也作出了正确的判断。 只见阿摩司根本没有怎么动,最开始冲上去的炮灰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