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说着,视线往下看了眼。
鹿童言知道他是在看自己的腿,但是节目本来就安排大家一起做饭,自己再过去楚远一个人忙不过来。
“没事,我这个不碍事的。”
陈错: “我是觉得你碍事。”
鹿童言:......
刚好这时候赵西商在客厅另一边喊她,鹿童言只能过去。
楚远从后面探出头看着鹿童言离开,掀开锅盖闻了闻,然后问陈错: “你不是说今天晚上不过来了吗?”
下午陈错发了消息说公司有事来不了了,托人带了些海鲜过来。
陈错将弄好的蛋糕胚取出来,不甚在意的说: “那边提前弄完就过来了。”
他手按在桌台上,细心的给蛋糕抹上平整的奶油。
“没想到陈大少爷还会做这个,学过?”
“在国外的时候自己没事弄着玩。”
楚远将蒸好的蟹膏放进保温笼里,两个人离得近,他也就压低了声音说: “其实你来这个节目我还挺意外的,应该不单单是因为给赵西商面子吧。”
留学归来,身价过亿的家族继承人怎么会参加这种小节目。
陈错拿着裱花袋,在蛋糕边缘点着,闻言淡淡一笑, “有这么明显吗?”
“还好。”楚远诚实答。
其实也是之前赵西商提醒他才留心的。
唉,喜欢一个人原来要付出这么多努力。
尤其是当那个人不喜欢你时。
“说呗。”楚远看他。
陈错自嘲的笑了下,没答。
看,即便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各方面都堪称完美的男人,也得在感情上遇堵。
别墅里灯火明亮。
陈错端着蛋糕走过去,正看见赵西商坐在鹿童言后面,兴致勃勃地教她打牌。
她盘腿坐着,微微抿唇,思考着出哪一张,尽管开局赵西商已经说过了玩法,但还是不太熟练,连输三把,汤和文面前的堆着戒指手表项链,很明显都是刚刚从赵西商身上脱下来的。
陈错从后面踢了他一脚,面色有些不悦, “教什么不好,偏教这玩意。”
说着,将蛋糕放在餐桌上,顺手收了鹿童言的牌,扔进牌堆里。
“她又不是小孩,玩这个不很正常。”赵西商扶着屁股,转了个身坐在餐桌前。“哎,这把有希望赢的。”
客厅正中餐桌是内嵌式,两边凸起来既是地板又是又是座位,鹿童言腿有点不方便,手撑着地板往旁边挪,刚想起身站起来去端菜,被陈错喊住。
他扬扬下巴,丢给她一个蒲团,鹿童言双手接住。
“地板凉,垫在下面坐。”
“哦。”
他又从电视桌旁边的纸袋里拿出一把蜡烛, “你在这把这些插到蛋糕里。”
鹿童言乖乖坐下,听从他的吩咐。
菜上齐了,关上灯,唱了生日歌,汤和文闭上眼,双手合在一起照例许愿。
都是才从学校里出来没多久的人,对这个世界仍然充满着无尽的期待。
汤和文是寿星,自己坐在前面,楚远和赵西商坐一排,鹿童言和陈错坐一排。
“许的什么愿,快吹蜡烛。”
烛光映着年轻的脸庞,汤和文一口气吹熄了23根蜡烛,喊了句: “希望DARLING乐队三年之内能登上亚洲最大的舞台!”
“WOO“楚远配合的吹了声口哨。
“好!”
“我们乐队就是最D的。”
鹿童言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正方形的盒子包装精美,上面还打着蝴蝶结,很明显就是女孩子包的。
“生日快乐,汤和文。”
“哇塞,还有礼物,谢谢妹妹。”
汤和文拿着盒子,笑着说, “我回去拆。”
男生拆了酒,刚开始赵西商还拿了瓶低度数的果酒递给鹿童言,被陈错挡了回去, “她不喝酒。”
“你不喝吗?”赵西商问, “这个挺好喝的,听说女生都喜欢这款。”
“其实我可以喝一点的。”鹿童言小声的说,显得有些没底气。
陈错扯了下嘴角,将酒拿到离她远一点的地方, “谢谢,不了。”
某人屈于身边人的强大气场,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那瓶酒咽了下口水。
唉,好久没喝了。
陈错侧头看她,鹿童言拿着叉子小口小口地吃着蛋糕,看着嘴巴不停,实际上没吃多少。
莫名的,他极轻笑了声,笑意虽未上眼角而转瞬即逝,但还是被鹿童言感受到了,她抬眼,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茄子。”
正拿着自拍杆拍照的赵西商刚好记录上这一刻。
鹿童言对上他的视线,不明就里, “你笑什么?”
陈错两根手指夹起啤酒灌晃了晃,手撑在后面,微低下头凝视着她的眼睛,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没笑。”
为了配合氛围,客厅里特意调的是那种橙黄色的暖灯,从吊顶上流泻而下,给每个人身上都打了层柔和的光晕。
“可是我刚才明明听到了。”
他怎么做到如此理直气壮的,鹿童言暗暗腹诽。
陈错低头看着她的脸,眸色微动,忽然身体慢慢前倾,离得越来越近。
他那张堪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渐渐在眼前放大。
鹿童言身体僵在那不敢动。
不是,要怎样,有镜头在拍着啊喂。
距离越来越近。
“干、干嘛。”
她说着,身体慢慢往后仰,心脏频率也越来越快。
“这里,沾上了。”
接着,鹿童言就感觉自己的鼻子快速被人触碰了下,陈错收回手,指尖是一小块奶油。
“哦。”
鹿童言松了口气。
跟他在一起,心总是七上八下的。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