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喜欢的事,并不觉得疲累,她给自己拟定学习的计划,为了抽出更多时间学,愈发敦促自己更有效率的处理事务,又挤压睡眠的时间来学习。
两人一起学到深夜,某日一早江晏之照常早起练剑时,惊觉床榻上的人已经不见了,疑惑之余提剑出门,正在他练剑的园子对面水亭里看到邵月如,她正拿着书本,摇头晃脑的诵读。
江晏之抿唇一笑,在清越的读书声中,挽了个剑花利落出剑。
然后第二日他比邵月如早起一刻钟先诵读诗书,第三日再起床,发现邵月如再次不见了,循环多日,夜半鸡鸣二人同时起身点烛时,江晏之郑重道:“我觉得做人不能太攀比。”
邵月如打着哈欠附和:“我也觉得。”
于是二人蒙头睡到天光大亮,差点延误课时。
散课后,邵月如认真道:“我觉得做人还是得有点上进心。”
江晏之看着先生气愤之下交代的如山任务,悲愤交加郑重点头:“附议。”
然后二人商议定下以后一同早起,将江晏之以往起床练剑的时间提前半个时辰,两人一起晨读后,江晏之练剑,邵月如继续读书,之后再用早膳去服侍老夫人以及去书房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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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多日,天气骤然冷下来,江晏之的学业精进不少,却在午后便神出鬼没,既不曾去逗弄红巾翠袖和廊下八哥,也不曾在书房静心学习,邵月如有几回看到几个乞儿守在江家门前,小厮传了句话,江晏之便换了身素衣匆匆离开,至晚又若无其事的回来,倘问他些什么,他只笑着说宽心,有他在万事不必愁。
看着眼前素衣挺拔的男子,邵月如有些恍惚,仿佛之前穿得花枝招展笑得花枝乱颤的不是他。
江晏之生辰那日是提剑出去的,特意给先生请过假,整整一日未曾回来。
邵月如问了吴长生,才知道江晏之婚后便很少同他们一道出去玩耍,想一想,他婚后除了打头那几天闹腾,和好后确实极为安分,整日不是读书练剑就是跟在她身旁。
她原本定了酒楼的宴席,邀请了江晏之的几位好友给他庆生,可直到半夜也不见他回来,邵月如不觉担心起来。
独自守着窗和灯,直到亥时上下,才听到外面叫“大公子回来了——”
邵月如急切地走到院子里,只看到江晏之柔和笑着杵剑立在圆拱院门前,背靠一院灯火,橙黄灯光映照在他脸上,一缕散发垂在额前,他就那么疏疏朗朗站着,隐约站出几分落拓出来。
他清冽开口:“邵月如,我把夏税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