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传来一阵阵风声,都被隔绝在了门外。 闻折燃看着面前的左山医院,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想起了在贺厌车祸之后发生的那些怪事。 当时闻折燃来医院时已经迟了,只是在医院外陪同着,关于车祸的细节并不清楚,只是听到其他贺家人隐约提起的几句。 ——当时好像还请了先生来。 他对这些事情并不迷信,因此也只是听了一耳朵当个闲话,现在却莫名的记了起来。 当时在贺厌出车祸前他和对方就已经疏远了。很多事情在脑海中一闪而逝,闻折燃放下了手中的吹风。 他最近好像经常想起贺厌。 说实话,他和贺厌一起长大,看着青梅竹马,但是实际上感情却并没有多深。 不只是因为他天.性.冷淡,更是因为贺厌本身。 贺厌有时候看着他们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一串不真实的数据一样。 闻折燃倒是希望这是他的错觉。 他理解不了贺厌,或许也没有人能理解对方。 脑海里那张永远傲慢的英俊面容最后被血迹污染,一切都彻底化为了飞灰,闻折燃额头刺痛着,闭上了眼睛。 …… 谢绒睡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出院的时候。闻折燃在白天之后症状好转,在护士拿着单子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签了字,见谢绒睡醒才抬起头来: “醒了?” 谢绒还有些瞌睡,在半闭着眼睛缓了缓后才彻底清醒。 “我睡了多长时间?” “两个小时,不多。”闻折燃看了眼时间,又看向对方。 “休息好了吗?” “好多了。” 早上在住院部醒来时,他眼睛还有些难受,刚才在病床上补了一觉这时候已经舒服很多,.精.神重新恢复,谢绒这才注意到对方已经收拾好了,显然就在等他醒来。 “要出院了吗?”他嗓音沙哑询问。 闻折燃走过去帮他倒了杯水,放在面前。 谢绒还有些不好意思,说好来照顾病人,结果病人没怎么照顾,他躺在对方床上,还要人家给他倒水。 微凉的纯净水滑过喉咙,总算叫睡醒后有些干涩的嗓子好受了些,闻折燃没有多说,看着谢绒收拾好后,才将轮椅推过来给对方。 他的车被同事开了过来,在检查完没有问题之后就从停车场开了车子出来。 只是谢绒看着对方眼底的青黑,总觉得对方好像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闻折燃时不时地捂着腹部,像是在忍着什么,只是他掩饰的很好,就连医生也没有察觉到。 事关别人隐私,谢绒虽然看在眼里但也不好多问,只能咽下了口中的话。 车子很快回了小区,谢绒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说起来,只是离开一天而已,也不知道是不是住的习惯了,他这时候居然都有些想念家中了。 在推着轮椅出了电梯后,谢绒眉梢微不可察的就松了些。 被闻折燃看在眼底:“很高兴回来?” 谢绒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家里比较舒服。” 闻折燃挑了下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经常想起贺厌的缘故,想到对面是贺厌的遗居,就没有说话。 倒是谢绒,在离开前想起什么,回过头来迟疑了一下: “对了,你刚刚出院,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目光相对,闻折燃看出谢绒好像知道他依旧身体没有好转,心中顿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好。” 沙哑的声音落下,闻折燃目光在轮椅上青年扬起的脖颈上划过,又克制着移开。他一直站在门边,一直到看着谢绒开门回家之后才收回了目光来。 …… 谢绒刚一回家,.精.神就松懈了下来,他晚上走的时候房间窗户都关着,在潮湿的雨季很长时间没有透气,房子里难免有些闷热。 谢绒脖颈上热了些水珠出来。 他回家后,立刻就推着轮椅去打开了窗户,将一边的扫地机器人小狗也充上了电。 只是谢绒刚回到家不久,却又莫名其妙的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谢先生回家了吗?” 谢绒有些疑惑,那会儿走的时候闻折燃不是已经当着护士面签了字吗?虽然不知道医院这会儿为什么会打电话过来,但是作为家属,谢绒还是点了点头。 “已经回家了,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左山医院护士似乎停顿了一下,转过头去询问了什么才回头继续开口:“没什么,就是想问一下谢先生回去后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如果没有的话就没事了。” 谢绒摇了摇头。 他回来后感觉一切都好,也没有什么其他症状。 那边的护士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想到谢先生手上好像受伤了,您没有挂号查看,我们医院有些担心。” “既然您现在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导医台的电话挂断。 谢绒没想到这家私立的医院居然这么负责。他没有挂号,在看到他手腕上的伤时居然也会打电话关心,心里对这家医院好感度更高了些,谢绒放下电话,让扫地机器人工作了起来。 …… 主播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直播。在等了一天之后,终于在晚上看到了平台上放出的开播预告。 “晚上八点要直播了?” 谢绒粉丝看到预告还以为看错了,毕竟这人都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