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想了想:“见宁爷给太子妃带了一只天大的西瓜,奴才想着把西瓜带去给您吃。巧遇见太子妃想睡觉,奴才进去之后被他斥责了一顿,他说把西瓜分着吃了。” 慕江不满:“岳父带给太子妃的东西,你凭什么做他的主?” “奴才想着这么大的东西罕见,太子妃一个人吃不下,就想给您。” 慕江真有点烦来福:“没眼色的东西,难怪太子妃训斥你。你要是带着这么大的东西去衙门里,整个衙门都觉着孤爱显摆。西瓜无论大小,吃起来不都一样?” 来福惶恐得不行,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慕江想着宁繁这些天没胃,凌霜斋的酸梅汤味特别好,就去买了两坛,又挑一些宁繁喜欢吃的糕点。 正正好碰见卢帆那个呆子从旁边的古董店里出来。 卢帆手中提着一个七彩琉璃灯,看见慕江后,他眼睛转了转:“太子殿下。” 慕江冷淡的扫他一眼。 卢帆跟在慕江的身后:“您看这个灯漂不漂亮?通体都是琉璃,据说是前朝的东西,有七八百年的历史了。” 慕江不想搭理他,转身就要上轿子。 卢帆腆着脸:“表哥,让我去你家里呗,我把这盏灯送给太子妃。” 慕江心中不悦。 如果不是卢帆这家伙有利用价值,他早就弄了。这样一个情敌在跟前碍眼,他怎么看都烦。 宁繁长这么惹眼,慕江完全不愿意宁繁再出门。 这个琉璃灯确实漂亮,一看就是宁繁会喜欢的东西。 卢帆这呆子应该做足功课,听来了宁繁的喜好。 慕江语气冰冷:“哦?确实不错,孤正要回家,替你带去吧,你别跑这么一趟了。” 卢帆把灯抱到了怀里:“那不行。到时候你肯定不提我的名字,一到宁繁跟前,这盏灯就你送的了。” 慕江才没有借花献佛的想法,只想把这个鬼东西砸了。 他进入马车,挑起一角帘子:“宁繁心情不好,十天半个月都不能见人,你属猪的冲撞他,三年后再挑良辰吉日去拜访吧。” 上马车之后,慕江突然想起来福刚刚说的事情。 要是宁繁真的把西瓜给了来福,这狗东西说不定压根不提宁繁的名字,只当他自己献上来的。 想拿着别人的东西做人情,没做在这里告状。 慕江私下里不太在意这些下人的机心算计,他国家大事忙不完,哪有心思管这个。 只是算盘到了宁繁的身上,就让人讨厌了。 宁繁本来就心,想的比别人出数倍,这些见风使舵的狗东西把他气出病来那行? 一回府慕江就要去宁繁那里,来福赶紧凑上去:“殿下,我让他们把这些吃的先放您的住处?” “这是给太子妃的。”慕江回看他,“这点眼力见都没有,领十大板子,滚去你原先的差事上。” 赶紧有人把一脸惊愕的来福抓下去板子。 慕江过去的时候,宁繁在床上躺着。 他上床抱住宁繁亲了两。 宁繁眼睛没有睁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别闹我,身上衣服都没有换。” 宁繁在家穿着单薄,身上一件细葛布的单衣,慕江身上衣袍厚重花纹细密,沉沉压下来两人都要出一身汗。 慕江去沐浴更衣,出来时管家进来宁繁讲话。 他突然想起今天的事情:“以后府上的人严些管教,再私下里作威作福,通通撵出去。” 管家听慕江这样说,又看来福这回没有跟着过来,肯定是对方说了不该说的话触怒了太子。 管家暗暗恼怒来福轻狂连累了许人,府上又要整顿一遍,大家都得夹起尾巴做人。 当着太子的面,他满答应下来:“是,以后再有人事,奴才一定把他好好收拾一顿。” 宁繁发他下去了。 管家走后,慕江问:“他找你什么事情?” 宁繁吃了一些点心,倒了一盏酸梅汤慢慢喝着:“花园有一处重修,要从江南运些石回来,告诉我大致花销。” 慕江这几天忙得不开交,现在有些困乏,枕在宁繁腿上休息。 家事国事样样繁琐,下面有这么不省心的人。 千人千面,无论朝廷是府上好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人又不是逆来顺受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牲,手下总有几个不听使唤的。 只有宁繁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清净许。 慕江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宁繁安慰他:“再圣明的君主手下也有贪官污吏,京城那么达官贵人,几个府上没有豪奴在外闯祸的?各府上下近千人,这些事情常见,不要放在心上。最近先把准备登基的事情准备好,礼不能有丝毫纰漏。” “要等秋冬了,正好年后改元。”慕江想起路上遇见卢帆的事情,冷笑一声,“孤的太子妃好大的魅力,卢帆那小子天天想你。” 宁繁:“……你整天吃醋烦不烦人?家里的醋都让你吃完了。” 慕江抱着他不松开,很快就把宁繁抱到了床帐里。 宁繁推他的胸膛:“夏天贴在一起挺热的。” 慕江穿着衣高挑瘦削,脱下衣服肌肉明显,哪怕隔着一层衣料,也能摸出清晰的胸腹肌肉线条。 他拿着宁繁的手从领进去。 刚刚冷水沐浴过,他身上有些沁凉,但宁繁身上温热,细腻的手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