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头也不抬,诚惶诚恐,“下官不知展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请展大人恕罪!”
客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县太爷似乎能感觉到几束锐利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一颗心跳的七上八下。
一个男人清朗的声音不屑道:“狗官,你看清楚,我可不是什么‘展大人’。”
县太爷本来就不认识展大人,听了这话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看了看。
客厅的主座上坐着一个白衣男子,悠哉悠哉地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果然不像是官场中人。
白玉堂一向不屑与官府中人来往,原本是怎么也不肯进来的,直到蓝星一脸轻蔑地笑话他,“胆小就说胆小,大家都是自己人,承认了不会笑话你的”,他一时气不过,大步流星地跟着一起来,来了才发现自己中了蓝星的激将法,一肚子火全都迁怒到当官的身上,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县太爷见对方脸色不善,不敢多言,转头看向旁边,一个破衣烂衫,蓬头垢面的小叫花子,用蹲茅厕的姿势猥琐地蹲在他酸枝木包金的椅子上,像饿死鬼投胎一样,抱着一盘待客的点心吃的狼吞虎咽。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吃东西?”蓝星一瞪眼。
“是是是,下官知错,您继续吃。”能和“御猫”同行的,就算是个叫花子也一定不是个一般的叫花子,县太爷屁都不敢放一个,又看向另一边,顿时眼前一亮。
只见一个举止文雅,气度雍容的年轻人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一身质朴蓝衣,身材挺拔,面容俊美,眉宇间英气勃发,眼神清澈却内藏犀利,两人眼光一碰,县太爷心里吓得一哆嗦,立刻低下头去不敢和他对视。
此人必是展大人,这回应该错不了了。
“下官青川知县孙有德见过展大人。”县太爷又是一个大礼参拜,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