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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公输玉没有跟上来,秦九铃对展昭很满意,回味着刚刚在展昭怀里的抱抱,笑得像朵花。
玄冰飞羽看着秦九铃笑得一脸花痴。
玄冰问,“大小姐,刚才是不是很危险?”
秦九铃答,“是。”
飞羽问,“幸亏展大人来得及时,是不是?”
秦九铃答,“是。”
玄冰问,“展大人英雄救美,你应该好好感谢他,是不是?”
秦九铃答,“是。”
飞羽问,“你想以身相许是不是?”
秦九铃答,“是。”
两个丫头大笑。
秦九铃顿时回过神来,“不是!”
玄冰笑道:“大小姐,你就别不好意思了,展大人真的很不错,你就考虑一下嘛!”
飞羽使劲点头,“是啊,是啊,我看得出来,展大人很喜欢大小姐,大小姐也很喜欢展大人,你们两个这叫郎才女貌,两情相悦,佳偶天成,天生一对。”
秦九铃脸色微微一红,“你还会什么词,都说出来?”
“没了没了,就这些了。”飞羽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秦九铃道:“这也不少了,你成天就想着嫁人,回头我就把你嫁给杀猪的老魏,让你们两个郎才女貌,两情相悦,佳偶天成,天生一对。”
飞羽装得可怜,“大小姐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秦九铃冷笑,“晚了。”
玄冰道:“飞羽,恭喜你终于要嫁人了。”
飞羽气道:“不要啦!”
三个姑娘在车厢里说说笑笑闹成一团,车夫在外面挥着鞭子,马车一路飞奔……
一个时辰后,马车终于来到此行的目的地。
这是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小村落,家家户户彼此之间都很熟悉,任何陌生人的到来都会立刻引起村民的异常警觉和高度好奇,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秦九铃没有贸然进村,在村外的树林下车。
村里的男人大多上山打猎,下地干活,只有一群小媳妇老婆子围坐在村头的打谷场上,拉开架势晒太阳,缝衣服,纳鞋底,积极而又严肃地讨论着————谁家娶媳妇,谁家死老婆,谁家丢猪,谁家宰羊,谁家的狗咬了谁家的鸡,谁家的黄鼠狼偷了谁家的蛋,谁家的房顶上又多长了一根草……
根据讨论内容显示,村子里的确有一户姓周的人家,家中只有父女两个相依为命,父亲嗜赌如命,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不久前被人追债的时候掉进河里淹死了,追债的人拿不到钱,就把他女儿周燕卖到青楼里,但是第二天就被赎回来了,没人知道周燕哪来那么多银子,只知道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被赎回之后就三天两头来找她。
秦九铃带着玄冰和飞羽躲在不远处的谷垛后面听得一字不漏。
“大小姐,那个男人一定是凶手,我们赶快抓人吧!”飞羽已经迫不及待。
玄冰问飞羽,“抓贼要抓脏,你有证据吗?”
飞羽一哼,“要证据还不容易,二夫人丢的首饰绿袖只买了几件,剩下的肯定还在凶手那里,我们先抓人,再搜查他的家,我就不信找不出来。”
玄冰问,“他要是没把东西藏在家里呢?”
“那就要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飞羽拳头捏的咯咯响。
“你就知道用拳头。”
“那你说怎么办,难不成还让他自己把东西拿出来,他又不傻?”
“他不是傻,他是痴,二夫人刚死,谁都知道这个时候能躲就躲,能藏就藏,他倒好,居然敢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明目张胆地拿着赃物去赎人!”玄冰说着突然兴奋地看着秦九铃,“大小姐,如果再有债主上门要债,你说他们会不会自己把东西拿出来?!”
飞羽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我们可以试试。”
秦九铃咬着根干草靠在谷垛上一直没说话,直到玄冰飞羽商量出对策,她才吐了干草向村外走去,只说了三个字,“可惜了。”
玄冰看着飞羽,“什么意思?”
飞羽看着玄冰,“我还想问你呢。”
两人一头雾水。
洒满阳光的农家小院,一切收拾的井井有条,空地上跑着肥鸡,绳子上晒着棉被,年轻漂亮的姑娘周燕,搬着小板凳坐在太阳下面缝补一件男人的旧衣服,缝得情意绵绵,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蹲在不远处的墙角修鸡窝,修得欣欣向荣,两个人时不时抬起头来看对方一眼,四目相对,郎情妾意。
突然————
紧闭的院门被人从外面一脚大力踹开,一群地痞流氓凶神恶煞地闯进来。
院中两人又惊又怕,小伙子立刻将周燕护在身后。
地痞流氓为首的胖子从怀里拿出一张字据,口口声声说是周燕的爹活着的时候欠了他一大笔赌债连本带利一共五百两,爹可以死,债必须还,他今天就是来讨债的。
五百两银子的天文数字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周燕和小伙子两个人顿时就吓傻了。
小伙子明确表示:穷,没钱。
债主很是大度,表示:没钱不要紧,可以抄家,收房,卖闺女。
小伙子强烈表示:这样不好,犯王法。
债主有恃无恐地表示:我有字据我怕谁,王法也要讲道理,招呼手下抢了周燕就走。
看着心爱的姑娘被人抢走,小伙子立刻急红了眼,来不及细想,大叫一声,“等一下”,走到修了一半的鸡窝那里,撬开地砖,挖地三尺,从深埋的坛子里拿出一个土布包袱丢在债主面前。
“放了她,这些都是你们的。”
债主打开包袱只见一堆珠光宝气的贵重首饰,又从怀里拿出一张图纸对比了一下,相当满意,命令手下,“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
立刻有两个人扑过去把小伙子牢牢抓住。
小伙子又惊又怒,“你们干什么,我已经把钱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债主大笑,“小子,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到秦家去杀人偷东西,秦家大小姐说了,只要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