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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都不怎么好。
但是他已经没得选了。
长久的沉默之后，沈青终是开口。
“那时候你爹是庆安商会会长，掌管着整个庆安的商业命脉，我们这些在他手下谋生的人自然要千方百计讨好他，你爹最喜欢吃鱼，我们这些人就经常买各种新鲜的鱼送给他，那天，我在鱼市上买了两条鱼送到你家，当时你家的厨子说正好家里没鱼了，我这鱼送的真是及时，结果当天晚上就传出你爹吃河豚被毒死的消息，可是我那天送的明明是鲤鱼不是河豚，更何况你家的厨子是你爹专门找来的做河豚的高手，就算真的是河豚也不会出问题，我觉得你爹死的蹊跷，就暗地里调查，结果发现就在你爹出事的前一天，顾邵晨曾经买过一条河豚。”
秦九铃道：“这也不能证明我爹是被顾邵晨害死的。”
“顾邵晨是你爹一手栽培的左膀右臂，可是你爹却发现他在暗地里私吞秦家的生意利润，正准备将他赶出秦家，结果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出事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你爹让我去查顾邵晨，我好不容易查到了顾邵晨私吞的证据交给你爹，你爹却突然死了，顾邵晨趁机接手秦家的生意，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后来顾邵晨主动找上我，提出条件，只要我隐瞒他私吞的事情，他就支持我做商会会长，当时大家都盯着会长的位子，我的希望不大，但是如果能得到顾邵晨的支持，我就能有更大的胜算，所以……”
“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我虽然没有顾邵晨毒死你爹的证据，但是这前因后果联系在一起，多少也就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我就知道这么多，全都告诉你了。”
一条毒鱼，两笔交易，一个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地位，一个保住了见不得人的秘密，死亡的真相被掩盖，逝去的灵魂蒙冤难平。
秦九铃不说话，一直看着沈青，直到把沈青看得不能与她对视，她才开口，“如果不是为了和我做交易，你打算就这么一直闭嘴？”
“我和顾邵晨都抓着对方的把柄，相互制衡，互不侵犯，现在我倒霉，总要为自己想条出路，这也是人之常情。”
好一个人之常情。
秦九铃站起身来，“你说的这些我会查，你儿子的事情我也不会去多事，不过要是其他人找你儿子算账可就不关我的事了，你只能祈求老天让你儿子做孽不要太多。”
沈青大惊，“秦九铃，你答应过我不会找我儿子麻烦，你不能反悔，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你别走————”
沈青声嘶力竭地喊，眼睁睁看着秦九铃离开。
从沈青的牢房出来，秦九铃站在走廊的拐角看着对面的走廊，对面长长的走廊漆黑阴暗，其中一间关着顾邵晨。
玄冰飞羽顺着秦九铃的视线看过去，似乎猜到秦九铃心里想的。
玄冰问，“大小姐，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找顾邵晨问清楚？”
秦九铃冷道：“无凭无据，你觉得他会认？”
飞羽道：“事情过了这么久，只怕能查的都被顾邵晨清理干净了，我们上哪去找证据？”
“想收拾他还需要证据吗？”玄冰带着几分杀气冷道：“只要大小姐一句话，我马上拧下顾邵晨的脑袋。”
飞羽道：“我也去！”
沈青的话不像是凭空编造的，她爹的死恐怕真是顾邵晨动的手脚。
二娘，秀秀，现在又加上她爹，顾邵晨究竟在秦家作了多少孽？
秦九铃冷道：“一个人关在里面怪冷清的，多找几个人进去好好陪着他，千万别怠慢。”
玄冰飞羽立刻就明白了秦九铃的意思。
飞羽保证，“大小姐放心，收拾畜生，我们有的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