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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火云玲珑白得的那几十年的便宜内力也没了?
辛辛苦苦好几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心里突然涌出一种被抽了底气的慌乱,好像掉进了黑漆漆的无底深渊,无依无靠,没着没落。
蓝星再一次做最后挣扎,“不抛弃,不放弃,我觉得我应该还能再抢救一下。”
老头痛心疾首,“哪怕有一线希望,我都愿意用自己这条老命换你能恢复,可就算是华佗在世也不可能让经脉重生。”
蓝星运功,想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还有希望,自己完全可以,但是一次次运功换来的都是丹田的毫无反应,没有,什么都没有,她的丹田就像一片干枯的河床,无论怎么运功都死气沉沉,通俗一点说就是————感觉身体被掏空,多少肾宝都补不回来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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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虚用肾宝,你好我好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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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是真的废了。
蓝星攥紧了拳头,一言不发。
蓝星的沉默让老头更加心疼,他很是慈爱地将蓝星搂在怀里安慰,“乖乖宝贝徒弟,事已至此,咱们就节哀顺变吧,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我知道你不爱哭,但是该哭还得哭,憋着不好。”
她不是不爱哭,她只是用坚强掩饰软弱。
她是蓝家人,她不需要软弱,她必须坚强。
蓝星做了个深呼吸,从老头怀里离开,很冷静地开口,“叫你来有两件事,第一,白玉堂下落不明,帮我找到他;第二,赶紧把我从这鬼地方弄出去。”
蓝星越是冷静老头就是越担心,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鸟窝头,“乖乖宝贝徒弟,你不要这样,你要是不想哭,你打我一顿出出气也行,我保证不跑,要不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还是你有什么看不顺眼的人,我帮你揍他,总之你别这么,这么,这么……压抑,你发泄出来。”
蓝星道:“我不觉得自己需要发泄,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都很想得开,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往好的方面多想想,不过是没了内力,又不是没了命,再说我本来也没有内力,都是这几年你用药给我催起来的,如今只是回归了原本的状态,并没有变得更糟糕,更何况我的记忆回来了。”
老头不爽,“你想得开我可想不开,你没了内力还怎么扬名立万,飞檐走壁,坑蒙拐骗,祸国殃民,横行霸道?”
蓝星纠正,“扬名立万,飞檐走壁,坑蒙拐骗,祸国殃民,横行霸道靠的不是内力。”
“那靠什么?”老头想不出还有别的。
蓝星告诉他答案,“一肚子坏水。”
老头看着蓝星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很是欣慰,“这话有道理,别的东西不敢说,坏水你可是从来都不缺,不是我吹,你要是坏起来,那简直是天地不容,人神共愤。”
这是夸她吗?
老头问,“那幽冥殿还找吗?”
“当然要找。”蓝星斩钉截铁,“有消息了?”
“没有,这幽冥殿藏的太深,我用了所有的办法,把整个江湖翻了个底朝天,地皮都挖了三尺,一点线索都没有。”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不急。”
老头抓了抓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地看着蓝星,“乖乖宝贝徒弟,你长大了。”
蓝星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长大了不少。
老头翻了个白眼,“我是说你变了!”
“变漂亮了?”
“变稳重了,这么长时间找不到幽冥殿,要是换了以前你早急了,可是你现在居然说不急。”
“不好吗?”
“你是我徒弟,变成什么样都好。”
“我要不是你徒弟呢?”
老头非常肯定地告诉她,“那是不可能地。”
蓝星笑了,“你这个做师傅的倒是一点都没变。”
“那是,本师傅对你可是死心塌地,从一而终。”老头拍着自己干巴巴的老胸脯,这叫一个得意,又想起蓝星废了内力的事情,情绪一下子就不对劲了,“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白玉堂那臭小子把你从我这拐跑的?”
蓝星纠正,“私奔才叫拐跑,他那叫英雄救美。”
“我就知道一定是他。”老头气不打一处来,“他出事活该,我才不去找他。”
蓝星急了,“他为了救我受了重伤,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不想别人说你徒弟忘恩负义吧?”
老头不屑,“谁敢,我扒了他的皮!”
蓝星一瞪眼,“你到底找不找?”
老头看出蓝星是真的不高兴,立马改口,“找找找,我找还不行吗,要不是他拐跑了你你也不会废了内力,找到他我把他的内力也废了,我这就去。”说着就要翻窗户离开。
“等等!”老头动作很快,蓝星紧赶慢赶只来得及抱住他一条大腿,“人家可是豁出命去保护你徒弟,你别恩将仇报!”
老头坐在窗台上,很是欣慰地摸了摸她的头,“乖乖宝贝徒弟居然也知道什么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总算不是小白眼狼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废他,打一顿出出气就好了。”
“也不能打。”蓝星放开老头的腿就往窗台上爬。
“你干嘛?”
“当然是和你一起走,这破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多待。”
“你不能走,你出去指不定又跑哪去了,再跑丢了我又找不着你,你就给我乖乖在这待着,等我去收拾了白玉堂再来接你。”老头按着蓝星的脑袋把她推回去,又从怀里摸出一包东西塞给她,自己翻窗户走人。
蓝星急眼了,“你别跑,你带我出去,喂!”
不管蓝星怎么叫,老头头也不回,麻利地蹿上房顶开溜。
她放风筝是为了找人来救她离开,结果人是找来了,把她丢下自己跑了,她这是放风筝放了个寂寞吗?
蓝星干瞪眼,打开老头塞给她的东西————一包新鲜的蟹黄酥,拿起一块丢进嘴里。
靠山山倒,靠水水流,看来想离开南清宫还得靠她自己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