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周之前,西谷夕和东峰旭的成功归队,极大地增强了乌野的战斗力。
久违地感受到社团里活跃的氛围,加上临近放假,归雁槿也放松了不少,晚上偶尔会跟朋友煲电话粥。
上次她走得太急,作业没拿,谷地仁花特意给她送过来,正好看见了乌野在打练习赛。虽然听归雁槿说过很多次,但是口头描绘终究比不上亲眼见证来的震撼。
看到那样快节奏和高集中的比赛,谷地仁花也理解了为什么归雁槿每次看她推辞时那样失落的表情,排球确实是看过一次就会着迷上瘾的运动。
“那么强力的扣球感觉打到手上,绝对会断掉。”
“哈哈哈哈,但是很厉害对吧?”
听着谷地仁花心有余悸的颤音,归雁槿忍不住笑出声,又说:“西谷前辈的接球也很帅气呢。”
“哦哦!”谷地仁花立刻回应道:“我看到了!那种球都能接的到吗!太强了!”
“对吧对吧!”
……
女生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很容易越聊越开心。
而晚上聊得太激动的后果就是,脑细胞过于活跃,直到凌晨一点归雁槿才堪堪睡着。
早上六点二十三,公交车上,女孩坐在窗边的位置,一个劲地打哈欠。
因为是早班车,车上几乎没什么人,归雁槿一手撑在脑侧,半眯着眼点头瞌睡。
昨晚睡得太晚了,又满脑子担心第二天爬不起来,结果五点多耳边就出现了幻觉,感觉闹钟响了。
困意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只要你的意识清醒了,它一溜烟就跑没了,等她准备好要工作了,它又铺天盖地地袭来。
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归雁槿把注意分散到窗边,晴了近一个星期,天上忽然开始下起雨来。她上车前还是阴天,现在已经逐渐从毛毛雨向中雨变化。
不过似乎是水汽不足,倒也没有再扩大的趋势。
归雁槿从包里抽出伞,预备到站的时候打开。
雨水打在玻璃窗的声音有点响,因为温差还起了雾气。归雁槿伸手擦了擦,视线里忽然闪过一个奔跑的身影,她定睛望去,吓得直接站了起来,连忙去按下车铃。
那不就是影山吗!
男生甚至也不拿书包挡一下雨,气势汹汹地一路狂奔,若不是她眼力够好,估计都抓不住他的身影。
下个站点很快就到,归雁槿一下车立刻打了伞追上去。
“影山!影山君!”
影山飞雄跑得飞快,就算她从公交上下来也赶不上他的速度。
听到有人喊他,影山飞雄回头看了一眼,归雁槿连忙趁这个时候加速跑过去,一边喘气,一边把伞举到他头上。
“你,你也跑得太快了。”
“归雁……同学?”
看着她这么狼狈的模样,影山飞雄疑惑地歪头,发上的水珠滚落,一滴滴落在地上。
归雁槿缓过神抬头看他,男生一脸不解,她直起身,说:“刚刚在车上看到你没带伞,我们一起走吧。”
她把伞往他那边递了递,伞不算很大,但挤两个人刚刚好。
影山飞雄愣了一愣,点点头,“哦,谢谢。”
风小了点,雨声不变。他目光落在女生微湿的裙摆和衬衫上,突然出声,
“伞我来拿吧。”
“啊,好。”
影山飞雄比她高了十厘米,她抬着手举伞确实有点累。归雁槿把伞递过去,影山飞雄自然地接过,只是明显往她那边倾了倾。
很少跟他独处,归雁槿心脏跳的厉害,也不太敢转头看他,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
她有些失神地盯着伞尖滑落的雨珠,心下计算还有多远的距离到学校。无意间,归雁槿朝影山飞雄的方向瞥了一眼。
早晨有些凉,一片雨幕中还浮起雾气,少年的黑发湿漉漉地垂下,雨水顺着脖子打湿领子,他目光注视着前方,似乎没有在意这些。
发觉自己这边位置太多了,归雁槿默默往影山飞雄那边挪了一点,又把伞朝他推了推。
她指尖微凉,碰在手背上的感觉像触电似的,影山飞雄低头看她,归雁槿面上没什么太大变化,只是耳尖红了点。
她轻轻地碰了下就立刻收回手,
“一人一半,别淋到雨了。”
“……谢谢。”
影山飞雄顿了顿,又说了声道谢。
他眼神纯粹,像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心中浮起疑问,但想起以前的事,归雁槿又闭了嘴,静默地跟着他的步子走。
黄金周的集训要合宿,考虑到归雁槿和一群男生一起住不太合适,清水洁子主动问了她要不要住在她家里。
“小槿手艺很好呀。”
合宿的厨房里,归雁槿正在和清水洁子一起为他们准备晚饭。她手法娴熟,而且从始至终都有种稳当的气质,仿佛她不是在做菜,而是在做插花之类的艺术。
听见清水洁子的夸赞,归雁槿手下动作不停,“我家里从小就对这些要求的比较严,说是要独立。”
“再加上我现在是一个人住,自然熟练一点。”
“欸,”清水洁子把材料下锅,一边炒菜一边说,“感觉小槿好像大院里长大的孩子。”
想起家里人总是板正的样子,归雁槿笑了下,应和了一句,“好像是有点像。”
除去主食的咖喱饭,她们还买了不少蔬菜。清水洁子那边在做沙拉,归雁槿这边闲着无事,她随手拿了一支萝卜就着刚才做好的一碟沙拉装饰起来。
她握着小刀,把胡萝卜对半切,用刀锋在上面雕琢。
归雁槿的手纤细,指节分明,小刀在她手上跟画笔似的,转了下方向,她切下多余的部分,一朵花在她手上成形。
她把花放到碟子上,又继续刻下一朵。清水洁子把另一盘沙拉端过来,正好看见她手中灵动,不过几刀,花的轮廓便显现出来。
她忍不住赞叹:“好厉害啊。”
清水洁子往归雁槿那走了几步,“小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