樟:“看我们帅哥打篮球吗?你前同桌现同桌所向披靡。”
江樟:“……”
江樟耳尖红着,眯眯眼看下前方,瞎了的问:“哪有帅哥?”
季鹏:“……”
最后一节课前的下课,一班那几个人托人来说晚上上课不打了。
季鹏在江樟旁边悻悻的,江樟说:“你看吧?人家知道学习重要。”
季鹏:“???”
最后一节课,陈瑜段大飞那一圈不知道又弄出什么叽叽喳喳的新鲜事,一行人晚上要去文具店买笔,然后,陈瑜手腕上的朱砂有点好看,辟邪,他们在校后门也买一串。
大佬都迷信,他们凭什么不迷信?
江樟听完:“……”
被挤兑的跟他们一起风风火火下楼,在楼下放学的学生一哄而散,江樟才有机会问他们:“他,他手上朱砂哪来的?”
她在四个男人面前心虚又迫切想陈瑜证明什么似的眼珠晃晃的看了一眼陈瑜。段大飞说:“爸说买来的。”
段大飞找陈瑜要肯定:“这肯定是你自己买来的吧?”
陈瑜没说话,点点头。
段资难得没心没肺:“不自己买来的还偷来的?走吗?”
季鹏:“走吗?一个个杵着不动。”
江樟:“……”
江樟有些懵逼的跟着走,看向前方夕阳西下,云层厚重艳丽的火烧云。不可避免的看到陈瑜往前走的背影轮廓。
他肩膀端正清瘦,走路不可避免有些晃动,右边肩膀藏了一个若隐若现的橘黄色太阳。
——这是蓦地跟她隔的有点远的人。
仿佛中间隔了一道天壑。
江樟扶着书包带,回神,想到一段渣男渣女的经典拉扯。
路人:你脖子上的草莓怎么来的?
女当事人:你脖子上的草莓怎么来的?
男当事人:我自己抓来的。
路人:怎么抓来的?
女当事人闭嘴,不说话不承认。
男当事人说话不承认:蚊子叮的,痒了我抓的。
——什么男(女)朋友?那不是亲过嘴的朋友吗。
意外有点符合他俩。
戴了,露出来了,但不承认跟彼此有关系。
就不知道这冰山一角的惹人质疑的情感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还是从没当回事。
校后门专吃学生钱,中国人又在举棋不定是爱算命爱护身符,于是一些玄学东西都很好找。文具店里还有御守。
几个人当即就在花里胡哨保佑各种的御守前看开了。
江樟平时和闺蜜们都不看。
开始抱着臂在旁很不屑他们跟没见识的大惊小怪。
之后发现他们什么都不懂,买御守买一个就行了,他们挑了三个。
还要送给别人。
他们四又太高调张扬了,店里售货员小姐姐一时没上前积极关注他们,江樟只好上前给拿了三个的段资段大飞科普。
脑袋一下全凑在一块,放空一会就被老铁气死的江樟无语:“你们知道什么叫御守吗?御守也不能一次性买这么多,愿望先有一个,选你们感觉最重要的那个,而且选太多这东西是要你还的。”
在狭窄逼仄的空间,最后一句话一下使得氛围玄乎起来。
“还什么??”季鹏凑过来。
江樟小声说:“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事做成了可能要你还什么,而且买了御守不能拆,挂在身上就好,也不能送给别人。”
季鹏:“我靠,幸亏我就拿了一个。”
江樟:“你做的对,你拿的啥?”
季鹏:“身体健康。”
江樟:“……”
季鹏:“我做的对吗?”
江樟:“老铁六六六。”
少年人一般没家族遗传史和乱吃乱喝的,身体都还行。
江樟没想到他这么早就有这么返璞归真的愿望。
段大飞拉在选中性笔的陈瑜说了一下,忘了说不能给别人,就说这玩意戴着是要还的。
他不拿了。
陈瑜不以为意,随口问:“你不要成绩好了?”
段大飞:“……那我还是拿个?从我身上拿走什么就拿走什么,我身上没值钱的……我怕啥啊?我唯物主义!”
陈瑜:“……”
陈瑜拿了一个平安喜乐御守。
集体出门的时候,昏黑降落,陈瑜落在最后,递给走在最后的江樟。
江樟在他肩膀处,瞪眼:“?”
他拿的一个大红色的,上面写心想事成。
江樟觉得他在害自己,别过手!
压低声音靠近他跟他说:“我我跟他们说了,他们没跟你说这玩意不能转手吗??”
陈瑜呆了下的青涩捏紧了下御守。
皱眉,有些冷淡和烦躁:“我只知道它能许愿。”
他们回过头来,陈瑜又把御守收回手心里。
他们三知道陈瑜和江樟关系好,亲情友情爱情?暂时在哪个情上面看不出来,但总之不要打搅他俩,就回了这次头,过后就没再回。
江樟抿抿唇,秋蝉还在头顶梧桐树上热闹的鸣叫,夜色铺展在两个人身上。她声音混在车水马龙的喧嚣里:“这个东西认主的,你要第一次赋予给了它愿望,就不能转赠别人的。”
陈瑜垂头:“我要没许愿呢?”
江樟仰头。
陈瑜说:“或者许给别人呢?反正不是给我用的。有事吗?”
对玄学可以不信,又要敬重些。
他脸上出现敬重谨慎的神色,单眼皮眼睛好好看看的,江樟被好看的马上低眼。
江樟:“反正我不要。”
陈瑜:“……”
陈瑜这东西没送好,但送给她的东西她十有八九都是不要的。
江樟从书包里拿手机看看她妈有没有问她回没回家,凶没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