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宋家?”语气满是嫌弃:“宋家不是书香门第医术世家吗?”
他就是故意这么说,来之前已经找人探听清楚了宋家到宋阳文这一辈几近穷途末路。
金方方翻个白眼,是啊,她也没想到。
“到了,你回去吧。”这次他倒是听话,转身走入夜色。
绵绵一路跟在俩人身后这时候才开口:“姑娘你看,谢公子就是对你百般照顾,他刚来也人生地不熟的,担心你的安危执意要送你回来,要是宋公子估计就不会了。”
金方方何尝不知道:“他啊……”马上就要成亲了,日后对待他的新妇应该更好吧。
一夜惆怅似醒非醒,金方方起的有些晚,醒来的时候就听见院子里有熟悉的争吵声。
肯定是谢混球来了。
待她收拾好从后院走到前院,就看见站在中间叉着腰不可一世的谢混球,那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嚣张至极。
“你怎么来了?”金方方打断他颐指气使的气焰,阻止他在别人府上撒野。
谢耀祖像一只收回利爪的野猫,舔着爪子姿态慵懒:“我过来接你去铺子,柴叔和磊子忙的走不开。”
“她不让我进来找你。”还不忘了告状。
婢女被他气的眼球都要凸出来了,愤然道:“他说要找我们家公子,没说是找您的。”
金方方这会儿倒觉得婢女没撒谎,谢混球随心所欲的性子是能做出这种事的。
争吵声把正在看书的宋阳文也惊扰出来,见到站在院中脊背挺拔的英俊男子和他旁边明艳的金方方时,问道:“这位是?”
谢耀祖桀骜的眼神转到宋阳文身上,见他穿着普通面料的长衫,略有些瘦弱,上下打量的视线格外不客气。
“这就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宋公子?也不怎么样啊。”
宋阳文被他轻蔑的目光激怒,质问道:“这位公子贸然到访还吵闹喧嚷所谓何事?”
谢耀祖没理他,态度傲慢:“带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抬步往房头走,他看见金方方是从那个方向来的。
金方方知道拦不住他,干脆在前面带路,绵绵跟在后面,婢女赶紧和宋阳文告状。
后院的杂草无人打理杂乱丛生,窄小的屋子昏暗潮湿,谢耀祖不可置信的瞪向金方方。
“你就住在这里?”
别开玩笑了,金府的下人房也没这么差啊,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能住的习惯?
她到底为何非要来此受气,难不成真的看上宋阳文那个草包书生了?
一连串猜想冒出来,谢耀祖越想越气。
金方方解释道:“吃住都不是主要的。”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让谢耀祖误会大了。
转身怒气冲冲杀气十足的朝着跟上来的宋阳文过去。
金方方心里一咯噔:“你干什么去。”喊了一声也没叫住他。
宋阳文刚要开口为自家婢女出头,迎面就被一脚踹飞出去,跌倒在地上还是蒙的,腹部的痛感随后传遍全身,他躺在地上哼唧了两声。
金方方叹口气,这个谢混球又惹祸了。
婢女惊骇的愣住了,反应过来后赶紧去搀扶:“公子,你怎么样?”
转头怒斥踢完人还一脸不忿的人:“你凭什么打我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