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幕已经说到: 【历史也曾试图挽救这个国家,被始皇称之为‘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而无憾矣。’始皇日思夜想的白月光、李斯的师兄韩非子就是来自韩国,只不过韩国并不重视韩非子,以至于韩非子客死他乡。】 ‘始皇日思夜想的白月光韩非子’,听到此处李斯心中咯噔,一时间只觉得胸口处心在哐哐直跳。 他眼角看到始皇虽面露遗憾,但没有看过来才把快跳出嗓子眼的心脏放回心口,又听到仙幕已经在讲其他东西了,才最终放下心暗衬道:还好还好,仙幕没有多话。 【战国末年,秦齐两大集团战争频发,韩国好巧不巧挡在中间,韩氏集团在两个超级大国的硬刚中瑟瑟发抖,成为缓冲地苟延残存。本就是七国中实力最弱的韩氏集团,在破产的边缘疯狂试探。 公元前238年,嬴政‘千呼万唤’下终于亲政,蓄积待发准备开始一统战争。 始皇陛下点兵点将……,然后发现压根不用点,实力最弱的韩国成为他的目标。 柿子挑软的捏,一统战争也需要开门红以振奋士气,威慑其余五国。 于是不到一年的时间,韩国,无了。】 始皇凝眉:“点兵点将?”他何曾玩过这种幼稚把戏?笼燕齐,稳魏楚,灭韩赵;远交近攻,逐个击破。才是他大秦一统天下的策略! 始皇身边的王相耳尖的听到是始皇的话,始皇确实不曾玩过这种无聊把戏,想到共同观看的不仅是咸阳宫的百官还有无数黔首百姓,王相就明悟。这个仙幕是为了让讲解更加有趣,能让黔首看得懂才喜欢用这种句子。 【本来可以从小高管起步变成大高管的张良,瞬间成无业游民。 热血青年张良的目标无了。 无处可热血的张良黑化了。 他的人生目标换成——良家仆从三百人,弟死不葬,悉以家财求客刺秦王,为韩报仇。 杀始皇成为张良的新目标。】 一直想说话,但是无处插嘴的冯劫本来想说的话感觉一下子噎住了:“灭国灭家之仇?”相国差不多为一国首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王五被当做相国培养,那真把韩国当家了。这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志向高远的青年本欲上战场杀敌,但敌人突然冲锋把他同僚全灭了。 打得那什么热血青年一下子茫然无措只能换另一个目标,杀敌首。 如此深的国仇家恨,那还有必要知道他是谁吗? 始皇看了一眼就不放在心上,他现在已经学会仙幕的算法了,韩是在秦王政十六年灭掉的,那就是二十岁的年轻人的一时没想通罢了。 他看向冯劫:“冯卿刚刚说知道这王五为何人?” 冯劫犹豫片刻,看始皇问了才说道:“启禀陛下,五世相韩者不同于普通世家,典籍中皆有记录。此猛才祖父应当是为张开地,父亲张平。这王五……”冯劫脑中卡壳了半响,还是没有把这人的名字找了出来:“这王五之名臣倒是不记得,但若说他以相国之资培养,应当是张氏长公子。” 张良还不知道自己在咸阳宫中已经掉马,不过即使知道他也不在意,他早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了,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不过张良没想到,他本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不会再为仙幕动摇,然后他发现还是过于年轻了。 好友仓明君调笑着看向张良:“热血小青年张良黑化了?”虽然‘黑化’二字可能是仙幕那边的独自用语,不过中华文 字的博大精深之处就是让人很容易通过语境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张良转头,以手掩面:“破幕。”咬牙切齿,他张良没有‘黑化’! 【韩国灭国后,其实在公元前226年,韩国旧贵族曾在故都发动叛乱,在这其中不知有无张良的影子,但这场叛乱也很快就被大秦给出兵平定,也让本来在陈县养老的韩王安直接赴死。 是的,这就是我们在《始皇爸爸不爱我,六国孩子要闹了》中讲到的那个也不知是不是倒霉人的韩王安。】 “嘶!”把仙幕当戏看的黔首百姓啧啧称奇,对着仙幕指指点点:“始皇帝没让他死,自己的部下叛变,他就被噶了,这什么韩王安实在不是一般的倒霉。” 仓明君再次睨看张良的脸色,很好,张良的脸色又变了。 不过他那种淡然无波的样子早就在仙幕的威力下荡然无存了。 【张良的目标再次回变成杀秦始皇,但刺杀一国帝王并不轻松,需经过多重的准备,张良凭借散尽家财以求刺客,终于在东求得一大力士,并且准备了120斤铁锤给大力士。 在始皇第二次巡游之际。 大力士与张良站在山巅,瞭望远处锣鼓开道、黑色旌旗仪仗队并排的车队。 大力士面对前呼后拥的一大堆车架和仅有的一个大铁锤迷茫:“良哥,你说天下坐架为六辇,可全都是四架车辇,你觉得我们应当锤哪辆车?” 张良思索良久,指着中间最豪华的车辇说道:“看到没有中间那辆四架车辇了吗?” 大力士点头。 张良:“它那么豪华还处于中间,一定有点东西,锤它!” 当然这只是想象,我们无从得知他们当时的对话,毕竟身为当事人的张良并没有记录下来。 历史只让我们知道张良得力士,为铁椎重百二十斤。秦皇帝东游,良与客狙击秦皇帝博浪沙中。 大力士举起大铁锤:“三、二、一,走你!” 120斤的大铁锤顺着天空的圆弧轨迹砸中最中间,最豪华的那辆车辇,一时间整个车队人仰马翻,‘刺客来了!’的惊呼声绕山三圈。 至于张良砸中了吗? 只能说砸了,但……又好像没砸中。】 “‘历史只让知道’感觉 仙幕也不是万能的,这世上还是有一些仙幕不知晓的嘞。”围观的黔首